玲園(三)(第3/4頁)

  我搖頭說:“你帶著,這個老房子處處透著古怪,那麽多丫頭要你看著你不能出錯,我們再找一遍,找不到就去報警,總之不管是什麽,反正不能再少人了。”

  白月靈也點頭又安撫了幾句,和我一起走出房間,外面依然是傾盆大雨,又加上伸手不見五指,只能一點點摸索著找。我又不敢讓白月靈單獨行動,所以效率十分的低,我們幹脆走出走廊,在院子裏呼喊,但是除了我們兩個自己的聲音根本聽不見有其他回聲。我對著身邊的白月靈說:“這樣不是辦法,咱們這樣喊居然還聽不見。可能不在這裏,這樣吧,先去大廳裏看看。然後我們再挨個屋子搜一遍。快天亮了,到時候就好說了。”

  我等了幾秒,身邊的白月靈並沒有理睬我,我側頭一看,發現站在身邊的已經不是白月靈了,而是一個穿著清朝衣服的女人,她很漂亮,但是臉白的和紙糊的一樣,眼窩非常的黑,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穿著大紅的馬褂袍子,就那麽杵在我身邊。我立馬嚇得大叫,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女人就朝我這裏靠近,我哪裏還敢待著,撒腿就往回跑。

  一路狂奔,撞開了一扇大門,我才發現這裏是自己的屋子,此時我渾身上下已經濕透了,牙齒凍的打顫,我連忙沖進房間,屋裏還是我們離開時候的樣子,台子上還放著沒吃完的炒河粉,冷靜下來後我才想起來現在連白月靈也不見了,這下我算是孤軍奮戰了,本來想要找人,最後跟去的人也丟了。我無奈的用手甩掉頭發上的雨水,我嘗試穩定自己的情緒,然後回想著事情到底怎麽會這樣。但是越想腦子越亂,根本無跡可尋。

  我敲著腦袋,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覺得很怪誕,一點預兆也沒有,所有的人仿佛都得了癔症,就連白翌都變得古怪,不對,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我咽了好幾口唾液,想先回到六子他們那裏去,或許白月靈沒找到人也回去了。想到這點我就走出房間,往那個屋子走去。

  我走過走廊,警惕著身邊一切的變化,一路上並沒有什麽古怪,很快的我就走到屋子外,我敲門讓六子快開門,敲了好幾下居然沒有人答應。我繃緊的神經已經瀕臨崩潰,我也不考慮什麽幹脆用肩膀撞門,老式的木門根本不牢靠,我一撞整個人就翻進屋子,硬生生的摔倒在地板上,差點把腦袋磕出血來。

  我趴在地上,也沒見六子他們的身影,這才發現這裏根本就不是他們待的那間屋子。但是我的確是往那個方向走的,這裏又是哪裏?我嘗試著站起來,還沒站穩就滑倒在地上。因為長時間的在黑暗中找尋,我的眼睛已經漸漸的習慣黑暗,即使不打燈光我也能夠憑借微薄的光線分辨出大概的輪廓。這個房間的確不是我們住的那種客房,感覺有點像是書房什麽的。我努力的撐起身體站起來,黑乎乎的屋子裏放滿了東西,突然我撞到一個箱子似的東西,我連忙去摸,這才發現這裏是我們白天存放道具箱子的側廳,難道我跑錯方向了?我索性不再漫無目的的亂走,我蹲在地上逼著自己用大腦思考這一系列的事情。

  按照邏輯來說我們現在遇見的任何一個事情都是不符合常理的,也就是說我們存在在一個駁論的怪圈子裏,首先我把進屋子後的情景思考了一遍,並沒有什麽古怪的地方,唯一要說怪異一點的就是那個穿著黑旗袍的老婦人,但是她給人的感覺非常的溫和不像是什麽惡鬼,那麽既然她是人,這房子裏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有其他的乖戾鬼怪什麽的,二就是有人裝鬼嚇人,不過能夠裝成這樣的效果,這也是一種才能。

  我不得不把懷疑放在那個老太的身上,假設真的是她幹的,那麽她為什麽要那麽做?她特意透露的過去傳說又有什麽特別的意義?故事並不完整,根本比一般性的校園怪談還來的蹩腳。於是就是我們都產生怪異的行為,比如我的夢,比如老白的不正常,白翌的為人我很了解,他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奇怪的舉動,否則我還能安穩到現在?那麽這又是一個疑惑的地方,然後就是大家都看見了鬼,並且並非單一的一個。失蹤的人我並不了解他們看到什麽,但是如果按照月靈所說的,那個叫小妍的姑娘是自己走出去的,為什麽會這樣?白翌也是自己離開房間。於是換一個角度思考我也是自己離開的,對於他們大多數人來說我現在也是失蹤人口之一。

  此時我居然一點也沒有恐懼感,而是腦子越思考越冷靜,如果真的假設沒有錯,那麽那些人很可能像我一樣只不過被孤立在這個房子裏的某一個角落。既然如此那麽我幹脆等,我也不走了,我就坐在這裏等天亮,只要天一亮那麽這種鬼把戲就都統統沒有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