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洛妮克(第4/4頁)

從讓·呂克出生那一刻起,父親和他就再也分不開了。父親用皮帶做了一個背帶把讓·呂克背在背上,無論去市場裏忙生意還是去市長辦公室,或是到地產經理那裏辦事,都會帶著他。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父親的情緒也慢慢好起來,但他的身體狀況仍然在漸漸走下坡路。當聽到讓·呂克說出的第一個詞是“外公”時,我努力讓自己別生氣,畢竟從他出生起,父親就一直在教他這個詞了。讓·呂克的存在讓我和父親的生命都變得完整。直到我生下他,並設想過沒有他的生活之後,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麽需要我的孩子。

接下來的幾年,我的父親又恢復到了從前的樣子,整個人煥發著新的精神和活力,仿佛那場戰爭從來沒有發生過。在那片掙紮求生的葡萄園旁邊我們又種下了一片桃園,另一側則添上了一片橄欖園。讓·呂克的到來一定程度上給這片莊園帶來了福音,我們的經濟狀況也漸漸有了好轉。我們開始季節性地雇用一些外來勞工到地裏工作,男人和女人都有。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了1973年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