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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想跟上去,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想起剛才“藍夾克”對待女孩的方式,我後退一步,一肘擊在了身後的人的肚子上。然後我轉過身,周庸坐在地上,捂著肚子委屈地看著我。

在出租車上時,我給周庸共享了位置,以防意外,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到了。我將周庸從地上拉起,周庸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低頭不說話。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麽笑!”周庸瞪我,“是你告訴我追蹤盡量不要出聲!”

我解釋了一下“藍夾克”之前的所作所為,告訴他我反應激烈的原因。周庸聽完摸了摸肚子:“太背了!”

我和周庸走到前台,周庸去開房。我假裝四處溜達。我對周庸比畫了個三的手勢,周庸問前台:“三樓的房間還有嗎?”

服務員奇怪地擡頭看了他一眼:“我幫您查詢一下。先生,有的。”

周庸辦好入住,我們進了電梯,我按下了三樓的按鈕。出電梯,在走廊的盡頭,“藍夾克”和一個光頭正在聊天,我假裝喝醉了搭著周庸,把自己的頭低下,一直到進了房間,然後我開始透過貓眼觀察走廊裏的情況。

“藍夾克”和光頭遲遲沒有進房間,我也只能一直透過貓眼觀察情況。幾分鐘後,光頭和“藍夾克”進了電梯。我出門看了一眼電梯,電梯停在四樓。我讓周庸從另一邊的樓梯上樓,我則乘坐電梯到達四樓。

我先周庸幾秒到達四樓,剛好看見“藍夾克”左手在打電話,右手拽著一個女生,而女生又拼命抓著她右邊的大姐。“藍夾克”看到我和周庸後撒腿就跑,周庸向“藍夾克”追去,其間並沒有看到光頭的蹤影。我扶起女生問她發生了什麽,女生只是哭,旁邊大姐說:“我聽到救命就出來了,多虧你們來了!”

大概五分鐘後,周庸回來了:“跑了!一定是跟酒店串通好了!”

二十分鐘以後,警察來看了一眼現場便收了工,周庸被叫去當目擊證人。一小時之後,周庸發信息說了一下從民警那兒問出的話:這酒店是個賣淫點,“藍夾克”就是雞頭,他抓那個女孩兒是因為把那女孩兒當成搶生意的小姐了。

這可是個大新聞,田靜肯定會感興趣。第二天晚上我跟田靜見了面。聽我講完事件後,田靜平靜地說:“我們昨天有人也做了這個新聞。”

我從褲兜裏掏出昨天在酒店撿到的卡片,遞到了田靜面前,“我今天玩點兒刺激的,一起不?”

田靜瞪我一眼:“好好說不會嗎?”

我的計劃是,周庸假扮嫖客,我負責在外接應和觀察,田靜趁服務員不注意,將一個攝像頭安裝在酒店的監控室,利用酒店的監控系統監視和指引我們行動。

淩晨,所有人各就各位,周庸撥通了小卡片上的電話。很快,一個男的接了電話,他直接報價:“清純學生妹一千二,風韻少婦八百,普通六百,包夜另算。”周庸停頓了一下,他在等我的指示。我讓周庸自己做決定,他選了一個清純學生妹。

半小時之後,周庸的房門被敲響。我在樓梯間探出頭,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被一個戴著金鏈子的人帶了過來。女孩看起來極不情願,她被抓住的右手一直在掙紮,沒停過。

“金鏈子”敲了周庸的房門,把女孩兒湊到了貓眼前面。周庸開門,“金鏈子”把女孩推到了屋裏,跟周庸要了一些服務費就走了。我叫田靜繼續監控,自己則跟著“金鏈子”下了樓。

之後“金鏈子”開車去了附近的一個門市房。它的入口很隱蔽,沒有任何指示牌,如果沒有“金鏈子”的“引領”我很難發現。這個門市房裏有一個收發室並配有指紋鎖,我的角度看不見收發室裏是否有人,只看見“金鏈子”掃了下指紋便成功進入。

指紋鎖

過了一會兒,又來了一對男女。男的指著懷裏的姑娘對收發室說了些什麽,“金鏈子”從裏面走了出來,帶著男的一起把姑娘架進了屋內,十有八九這就是他們的大本營了。我想走近看看情況,卻收到了田靜的一條信息:速回,有緊急事!

所有人都聚集在周庸開的房間裏,包括“金鏈子”送到周庸房間的女學生。姑娘坐在床上哭得非常慘,說什麽都不肯走,讓周庸和田靜救她回家。周庸向我解釋:“她是大學生,已經失聯了三個多月,我剛打電話確認了身份。”

二十分鐘後,警察把女大學生帶走。我跟田靜說了地下室的事,問她是否報警,田靜看了我一眼:“你確定?”

我說當然不確定,但這危險性太高,我自己又搞不定。田靜白我一眼:“下次想讓我幫忙就直說。”

我弄了身皮衣皮褲,裝成了雞頭,田靜穿了套連衣裙,裝成爛醉的少女,周庸留在賓館纏住“金鏈子”拖延時間。臨走前田靜遞給我一個U盤,讓我回去看。我把U盤裝好,和她一同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