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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按下一點車窗:“Hello,又見面了。”

他拿弩箭指著我們:“小兔崽子,別跟了,再跟小心我整死你們!”見我們沒說話,他轉頭往回走。

我告訴周庸:“激怒他。”

周庸打開車門,以車門作為掩體,開始對著他罵臟話,罵得十分難聽,以至於我都沒法寫出來。威脅我們倆那哥們兒受不了了。轉身往回走,舉起弩箭就射了我們兩箭,都射在了周庸打開的駕駛位車門上。

周庸趕緊把門關上,我把車門車窗都鎖死,對方過來拽了下門,沒拽開。周庸還在車裏罵他、做鬼臉,他又憤恨地射了車門兩箭,然後發現沒用,不打算跟我們糾纏,回到車裏準備走。

我說點火撞他們,周庸一愣:“真的假的?”

我說:“真的,快點兒,一會兒他們開起來了,容易撞出事!”

周庸點著火,“砰”地一下就撞了上去,把剛要起步的面包車撞停了。車裏的兩個人嚇壞了,拿著弩箭下車:“你們傻吧!”

我把窗戶開了一道縫:“我就想和你們聊聊狗的事,我需要證據。”他們倆氣笑了:“你瘋了吧,你得有多傻啊!”

我說:“我是挺傻的。我安了一個隱形車載記錄儀,上面有你們剛才拿弩射我們,尤其是他,謀殺未遂的證據。我們卻不報警,還想好好和你這個殺人犯聊天。”

剛才拿弩射周庸的那個人有點傻了:“你說有就有啊!”

我說真有啊,打開手機裏的行車記錄儀App,用藍牙連接上記錄儀,給他看剛才行車記錄儀拍到的東西。

行車記錄儀往往能保留很多證據

他看完後半天沒說話:“你想問什麽?”

我說:“跟你們倆在國道上聊天我沒安全感,咱去個人多點的地方。去CBD的遠見大廈吧,那兒人多、監控多,我有安全感。”

我們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遠見大廈。周庸在角落裏找了個位子,四周都是嘈雜的人聲,但這是最好的場合——面對兩個有致命武器的人。

我去買了四人份的可樂和薯條,回來坐下:“還真有點餓了,你們餓嗎?今晚不用幹活吧?”

他們看著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問他們和鬥狗場有什麽關系,其中一人回答說:“沒關系,我們發現有這麽個地方,就把偷來的大狗送去賣錢。然後跟他們的經理商量,每天死的狗我們也拉走,他們也懶得處理,就答應了。”

我問狗不是都得運到倉庫嗎?他搖搖頭:“我們也算替別人打工,抓住一只狗給我們十五元錢。有時候我們會偷賣幾只給飯店或者鬥狗場,算是私活兒,賺點外快。”

周庸奇怪:“他們給的工資也不高啊,怎麽不單幹呢?”

他們說不敢:“之前有個人跳出去單幹,沒幾天就死了,中了一箭,有新聞,都能查著。”

我問他們有沒有這個團夥大量盜狗然後非法出售的證據,他們說就是自己知道,但沒特意留過證據。

周庸:“徐哥,只有口供不行吧?”

我說:“不行,最好有證據鏈,才能把這幫孫子一網打盡。”

我喝了口可樂,問他們倆組織還招不招人:“你們能介紹別人入夥一起幹這個嗎?”他們說能。

我點點頭,告訴周庸給他表姐打電話,讓她到這兒來,周庸問:“找她幹嗎?”我給他解釋,查到這兒基本到頭了,再查也就是證據的事,所有的信息我們都已經掌握了,證據的事就交給警察吧。鞠優來了後,我和她解釋了一下情況,建議警方派幾個人去盜狗團夥臥底,收集證據。她說需要回去上會討論下。

晚上不要獨自在黑暗的公園裏行走

我和周庸從大廈出來,周庸說:“徐哥,我有件事想做。”

我讓他別突發奇想了,趕緊回家睡覺吧。

周庸:“我太想幹這事兒了,你不讓我做我睡不著。”

我說:“行吧,你說說什麽事。”

這件事就是,我們開車去了溫馨家園,把陶濤叫到了他虐狗的體育公園裏,打了他一頓。

警察在盜狗團夥裏臥底一個半月,終於收集齊了證據,一舉剿滅這個組織。虐狗雖然不犯法,陶濤的行為卻構成了收購贓物罪,能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一般來講,這種行為,法院是會從輕判的,但估計他們知道陶濤幹了什麽後,會想多給他判幾年。

事隔兩周後,我才有時間約吳悠和王津一起吃飯。王津一見面還是熱情地擁抱,吳悠幹脆強吻了周庸——她說是作為幫她找到狗的感謝。

在夜市吃著小龍蝦時,我問吳悠,她們那天去攔運狗的車,最後怎麽樣。吳悠擦擦嘴:“狗都救下來了。都在小動物保護協會的基地養著,有一些被人領養走了,還有的狗我們照了相貼在網上,看能不能找到之前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