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下江南(第4/13頁)

幾巡酒入腹,兩個人都是昏昏然。原來王璇在酒中放入春藥。

白敬齋只覺得欲火中燒,有些不能自持。他見王璇在眼前晃悠,想抓住她。

王璇也是酒壯人膽,藥催春心,雙眼嬌媚地頻送秋波,渾身的毛孔仿佛都張開了,癢癢的,像無數小蟲在爬。

白敬齋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笑道:“璇子,我的預測功能怎麽樣?”

王璇也站起來,打著晃兒說:“當然不錯,這天怎麽這麽熱?熱得我的心臟都出汗了!”她脫掉外衣,露出小紅肚兜,肚兜上繡著一對鴛鴦。

白敬齋不禁心花怒放,說道:“璇子,我還有透視功能……”

王璇笑道:“你的功能多著呢!”

“璇子,你剛才說你的心臟出汗了,我看見了,一顆紅通通的心,正冒水滴呢!”

王璇轉了一個圈兒,“白先生,你好眼力……”

白敬齋呼地坐在床上,“我還看見你屁股上有顆痣,一顆紅痣。”

王璇聽到這裏,著實吃了一驚,原來她的左臀部果然有一顆紅痣。

其實是白敬齋在浴室裏安裝了攝像頭,他已多次領略了王璇的胴體,這是特務最簡單使用的手段。

王璇一下子撲倒在床上,叫道:“白先生,你要是說對了,我叫你三聲爹,要是說錯了,你叫我三聲娘。”

白敬齋笑道:“好,一言為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可驗身了。”

說完,白敬齋剝下王璇的藍布褲,又急不可耐地剝下她的粉紅色褲頭……

王璇的左臀上果然有一顆明顯的紅痣。

“你輸了……”白敬齋愉快地說。

王璇快活地趴到白敬齋的耳邊說:“我不叫你爹,我叫你夫君……”

一年後,王璇生下了女兒白蕾。

她成為白敬齋的二姨太,白蕾是白敬齋的三女兒。

白薇行走在寬大的走廊裏,只顧沉浸在回憶之中,沒想到走過了。

金陵菊說:“是客廳。”

她帶白薇走進客廳。

蔡若媚坐在沙發上,她顯得有些蒼老,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壁爐前有一架照相機,架在高大的三角架上。

兩側的一角,金陵梅手持一柄自動步槍,對著白薇。

“把她的手銬下了。”蔡若媚朝金陵菊說。

金陵菊掏出鑰匙,摘掉白薇手腕的手銬。

蔡若媚厲聲對她說:“你雖然是我的親生女兒,但你又是黨國培養多年的棟梁,是梅花黨的後起精英。你不要為了虛無縹緲的情感,成為黨國的叛徒,成為梅花黨的叛逆。黨是有紀律的,何況你又是高級幹部!”

白薇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你身上的梅花圖,都有哪些人看到了?有哪些人拍攝了?”

白薇想了想,說:“葉楓看過,但是他很快就被共黨殺了,我跳崖後曾經被一個守林員救走。”

“那個守林員如今在哪裏?”

“他被我殺死了,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隨意看過我身體的男人……”

蔡若媚道:“這才像我的女兒。”

白薇又說下去:“後來黃飛虎的小女兒黃妃拍攝過。”

蔡若媚笑道:“可惜那些膠卷都曝光了……”

白薇聽了,暗自吃驚;母親怎麽知道黃妃拍攝了照片?一定是金陵梅告訴她的,她是母親親自培訓過的間諜。不知道母親如何讓黃妃拍攝的膠卷曝光的?可能是金陵梅做了手腳。黃妃如果發現那些膠卷是一堆廢物,她能善罷幹休嗎?

“小薇,去洗個澡,我把你身上的梅花圖拍攝下來,這梅花圖只能掌握在我們白家手裏。你身上帶著這梅花圖非常危險,萬一落到共黨手裏,咱們的大業就會付諸東流。我拍攝後想法為你處理一下。”

白薇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澡,把身上的潮濕、晦氣、疲憊一洗了之。她在毛巾上打了許多香皂,在身上那些溝溝坎坎細微之處仔細認真地擦洗,她感覺自己脫胎換骨就像變了一個人。

當她從浴室裏出來重新站在蔡若梅眼前時,她正微笑地望著她。

“我的女兒才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她贊嘆道。

白薇低頭看著自己曲線勻稱優美的胴體,嘆了一口氣,“媽媽,我已經三十四歲了,已經沒有那時的風景了。”

“三十四歲,正是一個女人最成熟的年齡,這個年齡段呈現的是最動人的風景……”她說完迅疾來到照相機前,取下照相機,熟練地拍攝著。

“一朵,兩朵,三朵……”她一邊輕聲數著,一邊按快門,拍了一卷又一卷,足有幾十卷。

蔡若媚拍完後,把那些膠卷放入一個小布口袋,拴在腰帶上。然後從懷裏摸出一個小藥瓶,用力擰開瓶蓋,倒一些藥水塗在手裏,然後在白薇身上揉搓著。

白薇感到母親的手溫暖柔軟,藥液涼絲絲的,感到十分舒適。她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濕熱的淚水奪眶而出,一滴滴飄落下來,有的滴在蔡若媚的手上、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