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下江南(第3/13頁)

這是求愛的信號:

身經情場百戰百勝的戴笠已經悟到其中的奧妙了,於是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這裏太熱,咱們到外面透透風……”

蔡若媚點點頭,閃動著秋波,隨他走了出去。

涼台上可以眺望陵江的波水鱗鱗,一輪皎月懸掛中天,顯得姣好明朗。幾艘輪船停泊港口,露出燈紅酒綠。

夜風吹指著戴笠火熱的面頰,他有些不能自持。

蔡若媚一雙火辣辣的大眼睛望著戴笠溫柔的眼睛,她好像要看穿什麽。驀地,她雙手緊緊攬住戴笠的脖頸,將芳唇遞了上去。

兩個人長時間深深的接吻,身體都在顫抖。

“跟我回公館吧……”戴笠小聲地說。

蔡若媚驚喜地點了點頭。

在戴公館豪華寬大的席夢思床上,戴笠又一次以勝利者的姿態,駕馭了一個女人。

赤身裸體的蔡若媚受寵若驚地倚偎在他的懷裏,小聲地贊嘆道:“你不愧是女人裙底的好漢!敬齋不敵你……”

戴笠就像摟定一只又白又嫩的兔子,他微笑著說:“你也不錯……”

蔡若媚在她的嘴唇咂了一口,臉不禁飛紅。

就這樣蔡若媚進了戴公館,幾個月後,她脫離了中統,改換門庭,加入了軍統,被授予軍統少將軍銜。在這期間她為軍統培養了大批女間諜,包括變性間諜。直到電影明星胡蝶闖入戴笠的生活。

蔡若媚與戴笠同居5個月後,戴笠也開始為白敬齋著想。他終於選定一個美麗嫻雅的年輕女人王璇,她是清末某著名學者的孫女,正在一所大學任教,她曾經是戴笠的獵物,後來被戴笠冷落。

由蔡若媚介紹,王璇進入白敬齋的府邸,擔任白敬齋的女秘書。白敬齋見王璇清秀可餐,比蔡若媚少幾分浮艷,但是比她多幾分典雅,當過國文教師,文字甚佳,就像一個刻滿甲骨文的小花瓶,心中自然歡喜。

王璇見白敬齋文質彬彬,一派儒雅,知他與國民黨上層人物淵源甚深,雖沒有戴笠的虎威,但學問頗深,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特別是給她算命,說得頭頭是道,自然心服口服,不禁多了幾分敬仰。

白敬齋有王璇服侍左右,見她打字、英語、寫文章、書法都不錯,身上又暗生異香,自然歡喜,只是未到時機,不敢輕舉妄動。

時間一久,白敬齋不著急,蔡若媚反而替他著急,聽說夫君未與王璇有染,不禁嘆息。白敬齋安慰她道:“男女之間,不僅是交股而歡,更應說心有靈犀。我知你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這是計策便然,夫君不怪罪你。當年越王勾踐為滅吳興越,親嘗夫差糞便,獻心愛美女西施供夫差淫樂,都是韜晦之計。現在你我及家人安全無恙,戴笠已不再為難於我,總裁對我信任,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這有何不好?”

蔡若媚淌著眼淚道:“這可委屈你了,你該多麽寂寞!”

“有薇兒這樣美麗可愛的女兒陪我,我是多麽開心,我有什麽寂寞可言?再說,我年歲漸大,已沒有更多身體上的要求了……”

蔡若媚關切地說:“你應該多吃點補藥。”

“那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你心裏只要有我就行了。”

王璇的靈性正像酒窖裏的酒,深沉釀厚,愈加有味。王璇對白敬齋的情感日益加深,漸漸地便離不開他了。這種愛裏有一種父愛,王璇三歲時父親便因肺病離開了人世,從小缺少父愛。如今她能夠從白敬齋的身上享受到一種敬而畏的慈父般的愛。她有時也在思想:白先生喜歡不喜歡我?是不是因為我曾是戴笠的情人而嫌棄我?他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難道就不需要情愛和性愛,他的原配夫人藍氏因是父母包辦婚姻,他不滿意以致憤怒離開故鄉,把那個比他大3歲的小腳女人拋棄家中,只帶走藍氏生的女兒白薔。他的大姨太蔡若媚雖是新式女人,但現已委身戴笠,外界議論紛紛,基本上不登白府一步,偶爾回來也是看望白薇。白敬齋孑然一身,顯得寂寞孤獨。

白先生如果不喜歡我,為什麽他的眼神裏時常露出神采,有時情不自禁地用寬大手掌按住我的肩頭。有幾次他還親自攥住我的手,教我寫篆書。我真有些摸不透他的心……

當王璇把這些想法告訴她的一個同窗女友後,那個女友微笑著給她出了一個主意,幫她搞到一包春藥。

這天晚上,王璇拿著一瓶白蘭地酒和一碟炸雞腿走進白敬齋的臥室。

白敬齋見她走進來,摘掉老花鏡,放下報紙。

“喲,又找我喝幾盅了!”

“今晚我要跟你喝個高低!”王璇把酒瓶和炸雞腿放在桌上。

白敬齋笑道:“你可是我手下的敗將。”

王璇眉毛一揚,說:“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