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季 不明飛行人 第十九章 與白發女人同居(第2/3頁)

她看了看不遠處的那個湖,說:“對了,這地方怎麽冒出一個湖呢?”

我說:“不知道。”

她說:“鹹水湖嗎?”

我說:“淡的。”

她搖搖頭:“不可能,從來沒聽過羅布泊上竟然有水!”

我說:“很多事都不可能,還是一個個發生了。之前你們看不到這個湖?”

她說:“看不到,這裏只是一片低窪的沙漠。”

我說:“那你們為什麽停下來了?”

她說:“最早,有人看到了一塊三角形石頭,接著,我們看到了一張羊皮紙的畫……”

我說:“畫?”

她說:“嗯,像個小孩畫的。”

我敏感地問:“畫了什麽?”

她猶豫了一下才說:“一個湖,四周都是草……”

我的心“嗵”地跳了一下,和季風互相看了看。

不用懷疑了,這個湖是假的。

我對季風說:“不要對其他人說。”

她愣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

接著,我對安春紅說:“對了,吳城消失之後,我們在太陽墓底下找到了很多條通道,據說只有一條是對的。有個人叫碧碧,他鉆出去了,到了南太平洋的復活節島……”

安春紅說:“南太平洋?復活節島?”

說到這兒,她突然笑起來,那樣子就像有人在背後偷偷捅她的胳肢窩,她一直忍著,實在憋不住了,一下爆發出來,哈哈大笑……

我盯著她問:“你笑什麽?”

她說:“他怎麽可能從復活節島鉆出去呢?太雷人了……”

說著,她把帆布背包放下來,打開,從裏面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地球儀。她指著這個地球儀說:“你看,羅布泊在這兒。”然後,她把地球儀轉過來:“復活節島在這兒,正好在地球的另一端。”

我看著那個地球儀,問她:“你怎麽帶著地球儀啊?”

她說:“我喜歡到處走,每到一個國家,或者一個地區,我都會在地球儀上畫個記號,感覺更直觀。你看,這上面布滿了我的足跡。”

地球儀上,果然畫了很多紅色的對號。

漿汁兒她們回來了。

我看了看她,她搖了搖頭。

我對安春紅說:“你暫時回不去了,只能跟我們待在一起了。”

安春紅四下看了看,苦笑了一下說:“我是來救援的,一轉眼變成被救援的了。沒關系,隨遇而安吧。”

回到帳篷之後,三個女孩弄了些吃的,大家吃了。

這中間,安春紅慢悠悠地問了些問題,很多都比較初級,比如,我們為什麽不開車去找路,試著離開羅布泊?比如,湖邊那些像墳的沙包下是不是埋著人?比如,那些車輛還能開走嗎?比如,米穗子是第一團隊還是第二團隊的?比如,我們還有多少吃的,多少汽油?比如,那是誰的吉他?等等。

季風一一回答了她。

吃完飯,我對安春紅說:“今天晚上,你和我睡一個帳篷,可以嗎?”

她說:“沒問題。”

我讓那三個女孩睡一起,我來監督這個突然來臨的可疑女人。

至少季風會明白我的意思。

我把安春紅帶進白沙那個帳篷,然後返回了季風的帳篷,拿走了那個電擊器。

漿汁兒小聲問我:“你為什麽離開我們?”

我說:“我要跟她好好聊聊。”

漿汁兒說:“你不會喜歡上人家了吧?”

我怔怔地看著她,半天才說:“這個笑話太冷了。”

季風說:“她那頭發,讓我想起殺馬特。”

我笑了:“你見過那麽老的殺馬特嗎?”

漿汁兒說:“什麽是殺馬特?”

我說:“一個很封閉的圈子,另類而怪誕,頭發染成赤橙黃綠青藍紫,吹著各種突破重力學規律的‘刺猬頭’,描眼線,化濃妝,掛鐵鏈,穿體環,總是一群群出現。在他們眼中,所有正常人都是土氣的。”

漿汁兒說:“我要是在大街上遇到一個這種人,肯定揍他一頓。”

季風笑了:“漿汁兒,你見過一個殺馬特單獨外出嗎?”

我也哈哈大笑。

這時候天已經黑下來,竟然有點冷了。

我把碧碧的車燈打開了,萬一白沙回來,我怕他找不到營地。

然後,我回到了安春紅的帳篷,她正在黑暗中掏背包,好像在找衣物。我說:“穿著衣服睡吧。”

她說:“我在找牙具。”

她找到了,站起來走出了帳篷,去湖邊洗漱。

我鉆進了宮本忍的睡袋,把白沙的睡袋留給了她。

過了會兒,她回來了,鉆進了白沙的睡袋。

有點風,吹著帳篷“啪啪”響。

漿汁兒說了,她感覺有個不祥之物越來越近——是的,她已經出現了,就躺在我旁邊,跟我相距不到3米。

我突然說:“你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