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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們去洛基丘莒背後的原因是什麽?除了去參加女性意識團體的活動之外?

答:什麽也沒有!別再問了!

問:誰是羅貝爾?

答:(無法聽清楚)

建議

向高級專員公署提出正式申請,要求保護證人以交換完整的事實陳述。她應該獲得保證,她提供的信息若有關布盧姆和死者的活動,將不會用來指證布盧姆,假設他還活著的話。

[基於保密因素駁回建議。主管格裏德利]

賈斯丁一手撐著下巴,盯著墻壁看。回想著吉妲這個全內羅畢第二美麗的女子。她是特莎自己任命的女弟子,夢想只是將平凡的正當行為帶到一個邪惡的世界。吉妲是一個沒有壞習慣的我,特莎喜歡這麽說。

吉妲是天真無邪族的最後一員。她和大腹便便的特莎喝著綠茶促膝長談,坐在內羅畢的庭園裏解決全球問題,而賈斯丁這個快樂得不像話的懷疑主義者兼即將當上爸爸的先生,戴著草帽,在花床間澆水,修剪枝葉,拔除雜草,扮演英國中年傻瓜。

“拜托你,賈斯丁,小心你腳邊。”她們會以焦慮的口吻對他呼喚。她們在警告他不要踩到螞蟻雄兵。這種螞蟻在雨後成縱隊爬出地面,由於為數眾多,極具侵略性,路過之處生物無一幸免,連狗或幼兒都有可能喪命。特莎懷孕末期時,很害怕螞蟻雄兵或許會把賈斯丁的澆水當做是不合時節的陣雨。

對於每件事,對於每個人,吉妲永遠都感到震驚,從羅馬天主教為了反對第三世界節育,在尼亞由體育館燃燒保險套抗議,到美國香煙公司為了讓兒童上癮,在香煙裏加料,到索馬裏軍閥在毫無抵抗力的村莊投下毀滅性的集束炸彈,到制造這種炸彈的軍火商,都讓她震驚不已。

“這些人究竟是什麽人啊,特莎?”她以很積極的神情低聲問,“他們的心態究竟是怎樣的,告訴我,拜托!這是不是我們所謂的原罪?如果你問我,我會說他們的做法比原罪還嚴重得多。在我的觀念裏,原罪包含的是某種純真吧。不過今日的純真到哪裏去了,特莎?”

阿諾德在周末時會經常過來坐坐,如果他來了,對話會轉為特定焦點,三個頭會靠近,表情會緊縮,如果賈斯丁調皮,故意靠近他們身邊澆水,靠得太近而讓他們感到不自在的話,他們會假裝在聊天,直到他自動走到距離比較遠的花床為止。

警察審訊三蜂之家內羅畢代表的報告:

我們先前要求與肯尼思·K.柯蒂斯爵士見面,對方也告知他能親自接見我們,但是到了三蜂之家總部,我們才知道肯尼思已由莫伊總統召見,之後必須飛往巴塞爾與凱儒·維達·哈德森進行政策討論。因此對方建議我們如果有問題,直接和三蜂之家的制藥營銷經理談,經理的姓名是Y.藍普立小姐。當時藍普立小姐正在處理家事不便出來會客,因此對方建議我們改天再來見肯尼思爵士或藍普立小姐。我們解釋時間緊迫,因此最後對方安排與“資深幕僚”見面。等了一個小時,終於見到V.伊柏小姐與D.K.克裏科先生,兩人都是客戶關系部門的人。在場的人還有P.R.歐奇,他自稱是“倫敦那邊的律師,正好為了其他公事出差內羅畢”。薇文·伊柏小姐年齡二十八九,身材高挑漂亮,是非洲人,擁有美國某大學商學位。克裏科先生來自北愛爾蘭的貝爾法斯特,年齡相仿,體態威武,講話帶有些許北愛爾蘭口音。

進一步詢問後發現,倫敦律師歐奇先生其實就是柏西·冉勒·歐奇,資深律師,服務於倫敦的歐奇、歐奇與法莫洛事務所。歐奇先生最近為數家大型制藥公司打贏了官司,贏得數件要求傷害賠償的集體訴訟,其中一家公司就是KVH。當時他們並沒有告知這一點。

與克裏科談話內容見附件。

會談的重點概述:

一、代肯尼思·K.柯蒂斯爵士和Y.藍普立小姐致歉意。

二、由三B(克裏科)對特莎·奎爾之死表達遺憾,關心阿諾德·布盧姆醫生的命運。

三B(克裏科):這個可惡的國家一天不如一天了。奎爾夫人的事,真是太可怕了。她生前是個很不錯的女性,為自己在當地建立起很高的評價。我們要怎麽才能幫忙?什麽都可以。老板要我們傳達他個人的問候之意,指示我們要提供所有協助。他對英國警察很看重。

警察:我們知道阿諾德·布盧姆和特莎·奎爾曾經多次聯絡造訪三蜂,希望能談談貴公司營銷的一種結核病新藥,叫做岱魄拉瑟。

三B(克裏科):有嗎?我們一定得先查查看。是這樣的,伊柏小姐的工作比較偏向公關方面,而我是從其他單位暫調過來,等著公司進行大規模的重整。老板的理論是,任何人如果幹坐著領薪水都是浪費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