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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多山他們到舟丘的房間時,已經是淩晨4點半了。離太陽出來還有一個小時。

舟丘和宇多山離開時一樣,還趴在地板上。

等待桂子到來的島田焦急地說:“我想還是不移動她為好,所以我一直也沒扳動她。好像還有氣,可是喊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你還是先看看她傷得怎麽樣了吧。”

“好吧。”

桂子松開宇多山的手走到舟丘身邊。她蹲下身子,先摸了摸舟丘的脈搏,然後查看了一下舟丘頭部的傷,看了看舟丘的面部,最後對三個男人說:

“先把她擡到床上吧。讓她平躺著,把臉歪到一側。”

“知道了。”

島田跑到舟丘的腳部,對宇多山說:“宇多山君!請你擡起她的頭部。”

“好。”

鮫島也說:“我也來擡吧。”

“擡時輕一點。盡量不要轉動她的頭部。”

三個人按照桂子的吩咐擡起舟丘,把她慢慢地放在了床上。宇多山拿起半掉在地上的毛毯給舟丘蓋上。舟丘皺著眉,雙眼緊閉。桂子貼近她的臉觀察她的呼吸,並輕聲喊她的名字。舟丘卸了妝。沒有血色的嘴唇只是微微動了動,沒有其他任何反應。

桂子從帶來的急救包裏拿出消毒藥和藥棉,迅速地為舟丘清理了傷口。然後回頭看了看守在身後的宇多山說:“傷口本身並不嚴重,但看樣子不單單是腦震蕩。萬一有腦出血,在這裏是沒辦法搶救的。”

鮫島搓著額頭問桂子:“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桂子搖了搖頭:“必須馬上送醫院。”

“可是現在……”島田說,“我去大門口看看。”

宇多山說:“可是,島田君,大門的鎖你怎麽打開?”

“也許會有辦法。而且,我還想順便去看看角松的情況。讓她一個人呆在那裏很危險。”

“危險”——這個詞裏也許既有對角松的擔心,也有殺人狂就是那個老女人的這樣一種擔心。

桂子對島田說:“島田君!請你盡量想辦法端盆熱水來,再拿條毛毯。”

鮫島從後邊追上來說:“我也跟你去吧。”說著看了看宇多山和桂子,“你們兩人在這裏沒問題吧?”

宇多山點了點頭。

島田在門口回頭對宇多山說:“對了,宇多山君!你看看那個打字機裏都寫了些什麽。電源是我剛才打開的。”

“你是說?……”

“噢,不是的。她好像還沒有動手寫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