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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犯人究竟從哪裏弄到的這些毒呢?而且要事先把毒準備好,這不是很……”

“我聽說有一種農用殺蟲劑裏就含有濃度很高的尼古丁。從香煙裏提取並濃縮尼古丁很費事,但如果從殺蟲劑裏提取尼古丁就容易得多。”

“可是,這座房子裏有你說的那種殺蟲劑嗎?”

“這座房子裏哪裏用得著那東西。”

給島田這麽一說,宇多山才想起這座房子根本不需要什麽殺蟲劑。不管犯人是井野,或是其他什麽人,他手裏應該拿著這座房子所有的鑰匙。他和其他人不同,他可以自由出入這座房子。所以,如果他想從外邊得到殺蟲劑、針以及固定針的玻璃膠,那是很容易的。

島田看著清村的屍體面帶悲哀地說:“這太有諷刺意味了。清村堅持認為犯人不在這座房子裏。如今他用自身落入犯人圈套的事實,證明了他的看法是錯誤的。我說,宇多山君!”

“什麽?”

“你認為犯人是用什麽方法讓清村來這個房間的?”

“可能是犯人把他叫過來的吧?”

“要是其他房間倒也罷了,這裏可是名叫‘梅蒂婭’的房間啊。叫他到他作品開頭提到的房間來,他就絲毫不懷疑嗎?”

“我覺得雖然清村口頭上堅持說犯人已經不在這裏,但其實他內心並不這麽認為。其目的無非是以此為借口繼續進行寫作比賽。也就是說,他並不認為他很安全。可是,盡管這樣,他還是中了犯人的圈套。這其中一定另有什麽……哎?”

島田伸手去摸清村的胸部,原來清村的襯衣口袋裏插著一張白紙:“是不是平面圖啊?噢,不是。”說著,島田把折了好幾折的紙展開,“不對啊。這是……”

宇多山站在蹲著的島田背後,彎著腰看紙上寫的是什麽。

他發現那是一張用打字機打出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