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鐵板的封鎖

A並沒有鉆進去,而是將木板重新放好。時間已經過去了很多,他必須要先回牢房避過看守的夜查,以後再過來。

今天一號樓看守的查夜仍然很準時,看守門在牢門口用手電筒照射一下,直到能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的面孔才算完。A對此也很頭疼,由於地下的通道被堵塞,每次花在路上的時間幾乎都能占去三分之一,危險性也比平時增大了,還要預防萬一,每個環節都要做到位,一點都大意不得。

A再次鉆下通道,這次算是輕車熟路,沒有花多少時間便又再次來到三號樓的地下室。

A把那塊木板揭開,一縱身鉆了進去。

裏面漆黑一片,味道比一號樓那邊更加的難聞。A摸黑向前爬了一小段,便看到有一絲亮光從前方拐角處透了出來。

等A爬到透出亮光的地方,發現原來是通道外側一個小小的缺口。A將臉貼上去,透過這個小小的缺口向裏看去,同時一股惡臭也從那缺口處直沖A的鼻孔。那裏面就是三號樓下方巨大的儲糞池。由於下雨,今天這個儲糞池中的水位比較高,有夜光從這個儲糞池最邊際上方的一個板蓋處透進來,照在水面上折射到缺口處。盡管非常微弱,但在完全漆黑的通道中仍然是非常的明顯。

A對白山館建築圖的記憶中,好像並不存在這個大坑。

於是A再次摸出那卷鐵絲,仔細地摸了摸,才確定這應該是後期改造的一個地下設施。仔細地看上去,這個巨大的儲糞坑的墻壁是水泥的,而不是其他地下室中多是磚木的材料。

這讓A非常擔心,這三號樓的地下結構,特別是關聯部位的地下結構是不是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呢?

A繼續往前爬去,沒有爬多遠,通道已經到了盡頭。A在盡頭處探出頭看了看,一個垂直的墻壁間的夾層展現在A的面前。

A在通道中轉了個身,腿先放下來,慢慢的攀下這個夾層。這個夾層只有一人多高,寬倒有一米,所以A下到夾層的底部,還是比較寬敞,能夠靈活的轉身。從夾層最上方多個小孔中有光線透射進來,倒照的這個夾層不是那麽黑暗,眼力比較好的人能夠看清一步之內所有的東西。

夾層的底部有積水,足足有腳踝那麽深,A撥起腳來,發現並沒有很多的汙垢稀泥,水也沒有發臭。A把鞋子和襪子脫掉,別在腰間,用手撐著墻一步一步向前探去。

大約走了三四米,A便停了下來。前面有一道一米多高,二人多寬的石橋橫在了面前。而石橋靠向第二層院子的一側,竟然有很小的木門嵌在墻上。

A心中暗喜,爬上了這段石橋,A先摸了摸三號樓一側的墻壁,很明顯,這裏原來應該有一扇門,但是被砌上了,磚石的材質和旁邊的墻壁截然不同,應該是砌上不到一年的時間。

A轉過身來,拉了拉石橋另外一邊的那扇小門。那扇小門只是一個擺設,A上手一拉,居然整個門扇都掉了下來,看來早就不是固定在墻上。不過這倒嚇了A一跳,連忙把那小木門扶住,提起來靠在石橋下面。

木門裏並沒有通道,而是也被堵上了,A仔細摸了摸,更是吃驚。居然是用整面整面的鋼板堵了起來,看痕跡,這鋼板是從裏面安裝上的。也就是說,如果要把這裏打通,必須等把兩邊墻壁整段的挖開,將鋼板取下來,才能繼續前進。

一共有四塊鋼板,每塊都有二尺多高,A摸了摸,兩塊鋼板之間有一道縫隙,剛好可以把手摳進去,摸到鋼板大約有指甲蓋一般的厚度。A使勁的拉了拉,紋絲不動。於是A放棄繼續拉動鋼板,順著鋼板處向外摸去。

這鋼板不愧是從外向裏安裝的,兩頭埋在墻壁裏,不知道有多長。

A敲了敲墻壁,直到敲出一尺遠近,才算聽到發出的聲音不同。也就是說,如果要把鋼板卸下來一塊,就要在門兩邊沿著鋼板一邊挖下一尺多的長,二尺多高的墻土來。以A一個人,幾個袖珍的工具,這麽大面積的挖掘,至少要近一個月的時間,而且看那鋼板的厚度,就算挖開,也至少需要三四個人利用工具,才能把鋼板撬下來一塊。

如圖:

A是無法獨自完成這個任務的,但A立即便想到一個人——鄭小眼和他所說的必須帶上一起越獄的人。

A把那扇木門提起來,重新遮掩好,折返了回去。

在能夠看到那個巨大的儲糞池的缺口處,A忍著惡臭,更加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並就著那點微弱的亮光,掏出刻滿痕跡的鐵絲,細細的摸著。腦海中,三號樓的地下室的建築圖紙慢慢的浮現在腦海中。

必須要鄭小眼他們能夠也下到地下室來,並能夠給他們足夠的理由和時間來完成這件事。

A靜靜的坐著,幾乎融入到黑暗中。他的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劃過臉頰,但A渾然不覺,只是手不斷在鐵絲上來回的一段一段來回的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