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鬼語呢喃(第2/2頁)

他們聊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叔公才不耐煩地對著那個我們看似不存在的王河彬說道:‘好了,滾蛋吧,一會你叔婆要回來了,見到我拉著你喝酒她會生氣的。’叔婆死了很多年了,哪來的叔婆?這時叔公又對‘他’說道:‘你小子,沒事別老往我跑,搞到人家說我不正常!’

就在這時,我的耳邊隱約聽到一個聲音,對,是河彬的聲音,那聲音雖然聽起來很是飄渺,卻很清晰:‘你早就不正常了,有沒有我的出現,你都是不正常的,哈哈!’那聲音慢慢地飄遠了……

我忍不住問哲淵有沒有聽見,哲淵點了點頭。叔公這才望著我們:‘沒嚇到你們吧?’沒嚇著我們才怪,我從小在漭鎮長大,可這時我突然覺得漭鎮一下子變得好陌生,而漭鎮裏的這些親人也變得好陌生。我們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叔公的話,就在這時門響了,‘嘎吱’一聲,那破舊的木門像是被人推開了一般。

叔公站了起來,滿臉的笑容:‘老婆子,你看看是誰來看我們了?’接著他打了我一下:‘臭小子,還不快和你叔婆打招呼?’叔婆,哪有叔婆?門開以後我只感覺到一陣涼颼颼的冷風。門又關上了,在門關上的時候叔公竟然又說道:‘別忙著關門,王霞還沒回來呢!’

叔婆是難產死的,一屍兩命,她腹中的死嬰就是王霞。我覺得我坐不住了,我後悔沒有聽二伯的,不要住在叔公這裏。叔公一臉的笑容,大聲地對我說道:‘你叔婆說,你得多少年沒有回來了?在城裏過滋潤了,也想不起咱漭鎮了。’我只能尷尬地笑笑,我已經不能確定我當時那是不是笑容了。

我和哲淵就這樣陪著他在小院裏坐到了半夜四點過鐘,大多數時間都只是聽到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不,應該是和叔婆、王霞說話。偶爾也和我們說說話,其實後來他和我們到底說了些什麽我都不知道,直到最後叔公讓我們早點休息的時候我們才如獲得特赦!”

舒逸看了看手中的筆記,關於這事的記錄竟然到這裏戛然而止,舒逸又翻到了後面,再也沒找到關於漭鎮的只言片語。

舒逸問沐七兒:“就只有這一點?”沐七兒說道:“嗯,就只有這一點,如果沒聽到小鎮和你說這事兒,我還以為是他寫的一個恐怖故事呢。說實話,我覺得有點離奇了。”舒逸把筆記遞給鎮南方:“你看一下,和夏哲淵對你說的有什麽出入?還有什麽可以補充的。”鎮南方接過筆記很認真地看了起來。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鎮南方把筆記本放在了茶幾上:“對於在漭鎮的經歷兩人的表述大體上是相同的,不過也有細微不同,而且這筆記上還遺漏了後來發生的事情。”

舒逸說道:“嗯,說來聽聽!”沐七兒和淩小月也靜靜地坐著,看得出她們對這詭異的事情也充滿了好奇。

鎮南方說道:“從王河東的筆記來看,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和他叔公說話的人,而夏哲淵卻看見了!”舒逸、沐七兒和淩小月都吃了一驚,鎮南方繼續說道:“夏哲淵說在叔公開門的時候他確實沒有見到任何的人影,直到下了樓去,走近了,他看到了,不過他看到的人影卻如同黑白底片的副像一樣,模糊不清。”

“他說他不僅看到了那個王河彬,還看到了叔公的老婆和女兒!他在說這些的時候臉色很難看,握著杯子的手在顫抖!這一點是和王河東筆記上記錄的不一樣,第二天一大早,是夏哲淵先提出離開的,走之前夏哲淵讓王河東問他叔公,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叔公卻說他們一定是夢遊了,哪裏會有這麽邪乎的事情。”

“可當王河東問及左鄰右舍為什麽搬走的時候,叔公卻大發雷霆,他說不知道是什麽人在造他的謠,這樣咒他。兩人就這樣離開了漭鎮,他們帶著無比的恐懼離開的。回來後二人很長一段時間對這事絕口不提,大約兩個月後,王河東才把夏哲淵叫去,這件事情在二人的心裏成了心病,最後他們決心一定要解開這個謎團。”

“二人約定,由王河東對漭鎮的歷史、風俗等等進行研究,而夏哲淵則負責研究與此相關的一些靈異現像與玄學資料,並相約在今年盂蘭節再去一趟漭鎮。夏哲淵這次去他家就是為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