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綁架

烏麻又望向小惠:“還有她,昨晚她和鎮同志是在一起的,她也有嫌疑。”小惠沒想到就連自己也給牽連進去了,宮正陽無奈地搖了搖頭,望向鎮南方,鎮南方點了點頭:“小惠,你別為難宮警官。”宮正陽解開鎮南方手上的手銬,重新把鎮南方和小惠銬在了一起:“烏麻,現在你可以讓你們的人退開了吧?我們要到現場去!”

烏麻這才退到一邊,讓出了條路,宮正陽走了出去,鎮南方拖著小惠也準備跟上去,烏麻又把他們攔住了:“你們不能去,必須呆在這裏。”宮正陽道:“他們必須跟著我,在案子沒有查清楚之前,他們不能夠離開我的視線,我必須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烏克說道:“你保證他們的安全,那誰來保證我們的安全?”村民們又開始鬧騰起來。宮正陽說道:“我保證,我會一直看著他們的,只要他們不離開我的視線,我就保證他們不會再傷害任何人。”

烏克看了看烏麻,烏麻搖了搖頭,宮正陽說的在情在理,他們也不能夠過分的堅持。

現場保護得很好,村民們都在遠遠地圍觀,並沒有走上前來,鎮南方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銀花。銀花是胸口中了一刀,她的手還緊緊地摁在胸口。

宮正陽蹲下身子,仔細地察看著屍體,鎮南方也走上前去,他掏出白色的手套,戴上。

他只被銬了一只手,另一只手還能夠活動自如,他也蹲了下來,因為他的動作太大,小惠被拉了一個踉蹌,差點倒在銀花屍體的上面,還好她反應快,一只手撐在地上,穩住了身形。

烏麻走上前來:“別碰我女兒的身體!”鎮南方冷冷地說道:“如果不想你女兒白死,你最好退開。”說完鎮南方便不再搭理他,專心地檢查著銀花的屍體。

大約二十分鐘後,鎮南方站了起來,宮正陽問道:“怎麽樣,有什麽發現?”烏麻也在一旁豎起了耳朵。鎮南方說道:“銀花的死亡時間大概在昨晚十一點半到兩點之間,致命傷是胸口被捅了一刀,不過之前她曾經被人長時間捂住口鼻,導致短暫性的窒息。同時,這個地方並不是案發的第一現場,她應該是被人殺死後再把屍體移到這裏來的。”

宮正陽沒想到鎮南方竟然從屍體上看出了這麽多的線索,而他自己卻沒想到這麽多。

宮正陽輕輕問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鎮南方說道:“你看她的眼睛,瞳孔縮小,眼球突出,指端發紺,牙齒出血,這是典型的機械性窒息所致,這說明她在一個時間段內曾經有過呼氣性的呼吸困難,由此我們可以斷定她臨死前被捂住過口鼻。”

宮正陽點了點頭:“那你是怎麽判斷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的?”鎮南方說道:“兩個方面,首先我問你,一個人在被窒息的情況下,會怎麽樣?”宮正陽想了想說道:“掙紮!”鎮南方說道:“對,掙紮,你看看這裏,能找到任何掙紮的痕跡嗎?”宮正陽搖了搖頭。

鎮南方繼續說道:“其次便是這地上的血,銀花是胸口中刀,可不是一刀,而是兩刀,這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宮正陽說道:“對,是兩刀。”鎮南方說道:“兩刀都刺入心臟,然後我們設想一下,當第一刀刺進去,拔出刀來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情景?”宮正陽這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血會噴射出來。”

鎮南方笑了:“你看看地上的血,應該是屍體伏地的時候流出來的,而沒有噴射的那種跡像,由這兩點來看,這應該是第二案發現場。”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有人鼓掌:“精彩,分析得頭頭是道,非常到位!可惜,分析得再好也逃脫不了殺人的嫌疑!”鎮南方、宮正陽和小惠都轉過身去,看到了幾個警察已經到了他們的身後,而領頭的正是徐警官。

宮正陽忙走上前去:“徐哥。”徐警官對宮正陽說道:“小宮啊,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宮正陽不解地問道:“什麽意思?”徐警官說道:“你抓住了殺害烏嘎和銀花的嫌犯。”宮正陽楞住了:“我?”徐警官說道:“鎮南方,有人看見烏嘎遇害的那個晚上最後是跟你們一起離開狗場鎮的,對吧?”

鎮南方笑了:“等等!不是說烏嘎是意外墜崖死亡的嗎?怎麽到我這裏就變成遇害了?”

徐警官被鎮南方問住了,他拉下了臉:“烏嘎是不是意外墜崖我們會查,他的屍體不是還在嗎?我們會帶回去認真的檢查,至於你,就憑昨晚你們鬼鬼祟祟到過竹林,銀花的死你們就脫不了幹系。來人,先把他們帶回所裏去。”

小惠攔在了鎮南方面前:“我看誰敢?”鎮南方拍了拍小惠:“徐警官說得對,從表像上看我們確實是有嫌疑,我們就跟他們走一趟吧。”宮正陽站在那裏,心裏很是糾結,他已經懵了,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