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羈押

車子停了下來,鎮南方和小惠被徐治國和三個協警押下了車,向不遠處的一輛長安面包車走去。面包車上只有司機一個人,他們把鎮南方和小惠推上車,然後便換了便衣,司機發動了車子,車子竟然掉頭走了回頭路。

鎮南方說道:“徐警官,如果我沒猜錯,剛才我們已經進了粵西地界了吧?你是想把警方的視線引向粵西,對嗎?”徐治國笑道:“我現在終於知道了,為什麽你小小的年紀就能夠進入安全部,成為高級偵察員,看來我還真的不能小看你。”

鎮南方淡淡地說道:“我能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嗎?”徐治國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鎮南方輕輕地說道:“塘坪縣失蹤的民俗考察隊的那個案子應該和你們也有關系吧?”徐治國望向鎮南方:“你還知道什麽?”鎮南方說道:“我也無可奉告。”徐治國笑了:“其實你說不說都無所謂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車才停了下來,這裏應該是城郊,一幢兩層樓的民宅,前後沒有再見到其他的房子,鎮南方留心了一下,這裏離公路大概有三四公裏。

鎮南方和小惠被帶上了樓,關進了一個小房間。

這個房間看來是精心準備好的,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進出的門。

房間裏面只有一張大床,床上的被褥看上去倒是新的,沒有其他家俱,就連燈也沒有。

二人身上的東西都被搜走後,徐治國他們便離開了,門也關上了,只剩下一片漆黑。

鎮南方和小惠都閉上了眼睛,慢慢地適應了黑暗。小惠輕輕問道:“為什麽不讓我動手?”鎮南方說道:“如果你動手了你就看不見很多的事情。”小惠說道:“可是我們現在被關在這裏,外面的事情怎麽辦?烏嘎的死,果讓的死,虎姑的死,包括銀花的死,還有巴音的冤屈誰去查?”

小惠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

鎮南方握住了她的手:“別著急,我們不是一直沒有線索嗎?現在他們自己送上門來,我們怎麽可能不抓住?再說了,有你在,我不擔心我們出不去,我對你有信心!”小惠踢了他一腳:“去,你真以為我是神仙啊?就算我能打,可雙拳難敵四手,又沒有武器,還要帶上你這個包袱,唉,算了,都這樣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鎮南方和小惠還戴著同一副手銬,鎮南方往床上一倒,小惠也被帶了下去:“哎喲,你要死啊!”鎮南方忙不叠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小惠幹脆也倒了下去,兩人望著天花板,雖然他們根本就看不見。

小惠說道:“南方,到現在為止,你對整個案子有什麽看法?”

鎮南方嘆了口氣:“想聽實話嗎?”小惠說道:“當然。”鎮南方說道:“毫無頭緒。”小惠說道:“反正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捋捋?”鎮南方笑了:“好吧,小惠姐,我說把我的感想說說吧。”

小惠沒有再說話,靜靜地聽著。

鎮南方說道:“從我們遭遇烏嘎說起吧,我記得我給你說過,烏嘎為什麽要帶我們繞路,為什麽反對我們走夜路,我說他是因為預見了危險,而他為什麽會覺得自己有危險,肯定是他知道了什麽不該他知道的事情。巴音提到他曾經失蹤了幾天,有兩種可能,一是他藏了起來,躲避危險,二是他被限制了自由,才逃出來。”

小惠說道:“他既然帶我們繞了路,可為什麽最後還是遇害了?”鎮南方說道:“他一直就處於對方的監視之中!”

小惠說道:“繼續!”

鎮南方說道:“接下來便是巴音對烏嘎是不是死於意外這件事情上態度的轉變,巴音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改變,應該是受了威脅。對於巴音這樣一個堅強的男人,能夠威脅他改變態度的是什麽?是他的母親,有人用他母親的生命來威脅他,可是最後他的母親還是遇害了。如果你留心觀察你會發現,當他知道母親遇害的時候,有悲痛,卻沒有震驚,說明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果讓的死先放一放,第三件事情應該是虎姑的死。虎姑這個人雖然嚴格說來我們只打過那一次交道,但給我的印象卻是最深的。我曾經一度覺得她在掌控著整個村子,但沒想到她竟然會被人殺了,又恰好殺她的人居然是巴音。”鎮南方說到這裏,小惠問道:“對了,你看了虎姑的驗屍報告,還沒告訴我有什麽發現呢!”

鎮南方苦笑道:“這不還來不及嗎?”

小惠說道:“那現在說吧。”鎮南方說道:“死者並不是虎姑,她的年齡比虎姑小了至少八歲,目前身份警方還不能確定。”小惠問道:“那虎姑呢?跑哪去了?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她竟然不露面?”鎮南方說道:“不知道,所以所謂虎姑的事,疑點十分的多,而突破口就在巴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