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陷害

“小鎮,你剛才真把我嚇著了,我沒想到你居然敢鳴槍!”宮正陽說道。小惠也狠狠地瞪了鎮南方一眼:“你呀,那麽沖動做什麽?萬一激怒了村民,他們撲上來,那麽多人不把你撕碎了才怪。”

鎮南方笑了笑:“我也是情急之下沒有辦法。不過我知道他們不會亂來,只要控制住了烏達,村民翻不起什麽大浪,其實我當時最擔心的是烏達會強硬到底,沒想到他竟然也那麽慫。”宮正陽說道:“看來烏麻家你們是住不得了,還是住到村公所來吧。”

鎮南方點了點頭:“嗯,我去拿行李。”小惠說道:“算了,還是我去吧,你別到時候又和村民嗆起來。”鎮南方說道:“好吧,我聽你的。”

小惠離開後宮正陽問道:“果讓的死真的和烏達有關嗎?”鎮南方說道:“我哪裏知道,只不過是找個借口先把他拿下,把眼前的難關先過了再說。”宮正陽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你就不怕他放出來後會去告你?”鎮南方說道:“他不會,因為他的心裏有鬼!”宮正陽問道:“什麽意思?”鎮南方沒有說話,他突然想到了朱毅給自己的那個提示。

《東方快車上的謀殺案》,整節列車上的人都是兇手!

鎮南方嚇出了一身冷汗,朱毅是在告訴自己很有可能整個村子的人都有問題?

鎮南方搖了搖頭,這個假設太瘋狂了,怎麽可能?

或許是自己領會錯朱毅的意思了。

小惠把行李拿回來了:“南方,銀花說她想見你,叫你十一點以後到水壩邊的竹林等她。”鎮南方看了看表,已經九點五十了。

小惠問道:“她找你做什麽?”鎮南方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宮正陽說道:“這麽晚約你,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鎮南方含了根棒棒糖:“也許她覺得我長得帥,想追我呢!”這次不只是小惠,就是宮正陽也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鎮南方和宮正陽住一個屋,小惠住在隔壁。

不過小惠堅持要陪鎮南方去赴銀花的約會,鎮南方拗不過只得答應了,不過他提出要求,小惠只能躲在暗處,他知道銀花肯定想告訴自己什麽重要的事情,如果小惠在場她可能不會說。小惠只為了保護鎮南方的安全,讓她躲在暗處她也無所謂。

距離約會的時候還有一個多小時,宮正陽給他們倒上水,然後問道:“小鎮,你覺得果讓的死會不會是個意外?”鎮南方說道:“烏嘎意外墜崖,果讓意外讓毒蛇給咬了,對了,之前那兩起意外你也聽說了吧?一個是大晚上走夜路,從壩上掉入水裏淹死了,另一個莫名地被山上滾落的巨石砸死,短短的時間四起意外,而且都集中在一個村,你覺得真有那麽多意外嗎?”

宮正陽嘆了口氣:“唉,沒想到,才分到這裏就碰到這档子事。”鎮南方笑了:“這可是好事,搞不好你就能夠挖到一個大案,那可是一跤摔出個大元寶。”小惠嗔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投機啊?別把人家宮警官教壞了。”鎮南方一臉的冤枉:“拜托,他比我大那麽多,我教得了嗎?”

宮正陽苦澀地笑了:“小鎮,你就別寒磣我了,在你面前,我這腦子可不夠用。”

鎮南方突然正色起來:“宮警官,一個我們去見銀花的時候你暗中盯一下烏麻的家,如果發現花妹出門,悄悄跟上,但千萬別讓她發現,而且不管你看到什麽,聽到什麽,都不許驚動她,你只是盯著就行了,等我們回來把情況詳細地告訴我們。”

宮正陽不解地問道:“什麽?盯花妹?她一個小女孩會有什麽問題?”鎮南方說道:“你留心一下就行了,具體的一會回來我再和你說。”宮正陽說道:“好吧。”

鄉村的夜晚很涼,用夜涼如水來形容頗為生動。

今晚的天氣很好,一彎新月,點點繁星。

鎮南方一個人慢慢地向水壩走去,小惠在後邊不遠的地方緊緊地跟著。

小惠的心裏比鎮南方還害怕,因為所經過的地方,村民家裏的狗都會叫起來,而很多人家裏的狗並沒有栓,她真擔心會不會跑出來咬自己。

鎮南方聽到狗叫的時候也想到了小惠,不過他並不為小惠擔心,他甚至希望能夠有條狗主動襲擊一下小惠,其實以小惠的身手她是不應該怕狗的,鎮南方斷定她一定是童年的時候被狗咬過,心理有了陰影,只有當她再次面對的時候,才有可能除去她的心理障礙。

山風吹過,樹葉沙沙的響。

雖然有一彎新月,但並不明亮,鎮南方沒用打手電,他知道銀花既然是約他在這樣僻靜的地方相見一定是不願意讓村裏的人知道,所以他盡可能的不讓人發現自己的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