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圖畫(第3/4頁)

佩特斯放松下來。他拿出一個雪茄盒,打開了:“當然,這是個缺陷。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提出反駁,兇手知道雪是束縛,因為天氣預報說不會下雪。但是在這個案子裏,你最好放聰明點。我還不大清楚。事實是,我認為天氣預報和電話服務一樣不可靠。這裏它犯了錯誤,是的,但是沒關系。你不相信我?去找昨晚的報紙看看吧。”

哈德利罵罵咧咧,接著又笑了。

“抱歉,”他說,“我不是想刺痛你,但是我很高興我這樣做了。是的,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他媽的,如果有人故意要依靠雪來犯罪,他的確要好好考慮天氣預報。”哈德利敲著桌子,“別介意;我們重新來。我現在認真的問你幾個問題。”

“好的。犯罪學是Burnaby的拿手好戲而不是我的。我只是偶然注意到,”

佩特斯說,帶著嘲弄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衣服,“就象決定我是否要穿套鞋。習慣……對那個模仿我聲音的人來說,為什麽要把我牽連進去?我是個溫和的有怪癖的老人,我向你擔保。我不想扮演復仇女神的角色。唯一我能想到的原因是我是這個圈子裏唯一一個星期六晚上沒有固定安排的人,也許不能提供不在場證明。但是對於那人來說,我也好模仿;那人只要知道我如何打招呼的,不是嗎?”

“在Warwick客棧的那個圈子裏的人?除此之外還有別人嗎?”

“哦,是的。還有兩個人非正規成員。但是我並不認為他們是懷疑對象。一個是老Mornington,在大英博物館工作了超過50年;他有個破鑼嗓子,不可能被當成我。還有是Swayle,但是我相信他昨晚在做廣播節目,關於生命之類,應該有不在場證明……”

“什麽時候做的?”

“大約9點45,我想,盡管我不能肯定。而且,他們也沒去過葛裏莫家——而且只是偶爾去客棧。好的,某人也許聽見或者坐在屋子的後面,盡管沒有加入討論。我想那是你們最好的指引,盡管它只是微小的線索。”貝特斯拿出雪茄,又猛得關上盒子,“是的。我們最好認為它的結果還不清楚,或者我們做好各類嘗試,嗯?波那比和我是葛裏莫家最親近的朋友。但是我沒有幹,波那比在玩牌。”

哈德利看著他:“我懷疑波那比先生真的在玩牌嗎?”

“我不知道,”對方直率的承認,“但是我想說他在玩。波那比不蠢。只有極蠢的人才會在那個晚上犯罪,他缺席了本應該去的活動肯定會引起注意的。”

督察繼續敲著桌子,愁眉不展。菲爾博士不知道在想什麽,斜著眼獨自沉思。

佩特斯好奇的從這人看到那人。

“如果我讓你們有了靈感,先生們——”他說道。

哈德利變得活躍起來:“是的,是的!沒有結束!現在關於波那比:你知道他畫了幅畫,葛裏莫博士買了下來保護自己嗎?”

“保護他自己?怎樣?如何保護?”

“我們不知道。我想你也許能解釋。”哈德利看著他,“他家裏似乎有某種隱秘的味道。順便問一下,你知道關於他家的事嗎?”

佩特斯顯然迷惑了:“啊,蘿賽特是一個非常迷人的女孩。呃——我沒有說有什麽隱秘的東西。相反。對我來說,她太現代了。”他皺起眉頭,“我從不知道葛裏莫的妻子;她在若幹年前去世了。但是我沒有看見——”

“別介意。你對德瑞曼怎麽看?”

佩特斯笑起來:“老德瑞曼是我見過的最不值得懷疑的人。如此的不值得懷疑以至於有人認為他背後隱藏著深深地如惡魔般的狡猾。原諒我,你們在考慮他?如果你是的,我應該忘掉它。”

“我們回到波那比身上。你知道他如何想起畫那幅畫,或者他什麽時候畫的,或者有關的任何事?”

“我想是在一兩年前。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是他工作室最大的畫布;他以前用來當幕布或者隔離物,卷起來的,隨時需要才用。我曾經問過他那畫的是什麽。他回答,‘我從未看見過的某種幻想的理念’。它有個法國名字:DansL'Ombre des Montagnes du Sel,或者諸如此類的。”他停止了用沒有點燃的雪茄敲打盒子。他古怪而不安寧的頭腦又轉動起來,“啊!我現在想起來了,波那比說,‘你不喜歡它?當葛裏莫看見它的時候可是大驚失色。’”

“為什麽?”

“我沒在意。我很自然的認為這是個笑話或者吹牛;他說的時候大笑起來,波那比喜歡這樣。但是那東西就放在工作室,等灰塵,很長時間,當葛裏莫星期五早上來要它的時候,我很驚訝。”

哈德利猛的靠向前:“你在那兒?”

“在工作室?是的。我那麽早去是有原因的——我忘了。葛裏莫激動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