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圖畫(第2/4頁)

“也許對謀殺有興趣。”哈德利說,“什麽生活軌道?”

“葛裏莫總是工作——原諒我;我還對他已死的現實不習慣——總是工作到11點。此後你就能隨意打攪他;他是個夜貓子;但此前不是。波那比總是在他的俱樂部玩紙牌。曼根,像個侍從,和葛裏莫的女兒在一起。他和她晚上常在一起。我去劇院或者電影院,但是並不總是這樣。我是個例外。”

“我知道。昨晚劇院看完戲之後呢?你何時離開的?”

“將近11點或者更晚。我好動。我想我應該順道拜訪葛裏莫,和他喝一杯。接著——厄,你知道發生了什麽。米爾斯告訴我的。我想見你,或者主管的某人。我在樓下等了好久,沒有人注意我,”——他說的相當快——“我走到療養院去看葛裏莫怎麽了。我到那時正好他死了。現在,哈德利先生,我知道這是樁可怕的事,但是我發誓——”

“為什麽你想見我?”

“當皮爾·弗雷發出他的恐嚇的時候我在那間酒館,我想我能幫點忙。當然,我那時想的是皮爾·弗雷射殺了他;但是今天早晨我看到報紙——”

“等一下!在我們繼續之前,我想知道誰會模仿你說話的方式等等?好的!接下來在你的圈子裏(或者圈子外)你懷疑誰會這樣幹?”

“或者想這樣,”對方尖銳的說。他擺弄著褲子的折皺,“別認為我是在躲避你的問題,哈德利先生,”他說著突然咳嗽起來,“坦白說,我不認為有人這樣。但是這在某種程度上給我自己帶來麻煩。如果你認為我的想法太陰險,或者是他媽的廢話,我還會和菲爾博士說。讓我們假想一下,為了討論討論,我就是兇手。”

他帶著嘲笑的神情看著哈德利,後者直起身子。

“打住!我可不是兇手,只是假設。我打扮得一身外國氣去殺葛裏莫(順便說一句,我寧可犯了謀殺也不願意那樣穿戴)。嗯!我會有其他的無聊舉動。再說我可能把我的真實姓名告訴那些年輕人嗎?”

他接下來,用手指輕輕扣打著。

“這是第一點,很明顯的一點。但是精明的偵探會這樣回答:‘是的,一個聰明的兇手就會這樣。這是最有效的欺騙人的手法。他們很容易得出第一種結論。他有點改變他的聲音,只要人們能在此後記得起來。他聲稱是貝特斯因為他想要人們認為他不是貝特斯。’你是這樣想的嗎?”

“哦,是的,”菲爾博士直言不諱,“這是我思考的第一件事。”

佩特斯點頭:“接著你會得出這樣的答案,能夠洗清我的嫌疑。如果我做了這樣的事,那不是我的聲音,而是我改變了我的聲音。但是,”他說,指了指,“我怎樣令我的話語很順流。我要說些不尋常的東西,某些錯誤的東西,以及顯然不像我自己說的,這些他們後來才能記得起來。那個訪問者不是這樣。他模仿的很徹底,就象我一樣。不管你是持有直接的觀點還是微妙的觀點,我那樣都不服,因為我不是個蠢貨,或者就因為我是個蠢貨。”

哈德利大笑。他眼神愉快的從佩特斯遊離到菲爾博士身上,不再有緊張的神情。

“你們是一丘之貉,”他說,“我喜歡這樣的循環。但是我想告訴你一些實用的經驗,佩特斯先生,罪犯總會發現自己處於困境中。警察不會停下來考慮他是個蠢貨還是不是個蠢貨。警察會抱著直接的觀點——然後絞死他。”

“你想絞死我,”佩特斯說,“如果你找到確鑿的證據?”

“正確。”

“哦——呃——真坦白啊,”佩特斯說,盡管他看上去很不自在,而且緊盯著說話人。“呃——我能繼續嗎?你打斷了我的話。”

“繼續吧,”督察做了個友好的姿勢,催促道,“我們可以從一個聰明人那得到靈感。你還想建議什麽?”

不管是不是有意的刺激,它確實產生了眾人沒有想到的結果。佩特斯笑了,但是他的眼睛沒有什麽神情,臉也更嚴肅了。

“是的,我想你能得到,”他同意道,“你會自己做出結論。讓我們舉個例子。你——或者某人——看見今天早上的報紙有著關於葛裏莫謀殺的長篇大論。他應該相信昨晚下雪了,因此打破了他的所有計劃,只能打賭等待直到雪停了,才好實行他的計劃。也就是說,他應該適當的依賴那些雪。對不對?”

“某種程度上,對的。怎麽樣?”

“那麽我想你應該記得,”佩特斯接著說,“天氣預報可不是這樣說的。昨天的天氣預報說沒有雪。”

“哦,巴克斯酒神啊!”菲爾博士咆哮道,盯著佩特斯看了一會後他一拳打在桌子上,“好樣的!我從來沒想到這點。哈德利,這完全改變了整個事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