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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的名字肯定值得一提。”

“沒錯。那個士兵就是威利·摩斯,瑞安的父親。”

“原來如此!”

“後來,他們成了患難之交。或者不如說摩斯的父親成了內森·帕克的走卒。帕克又照顧起軍士的兒子。他幫助他上軍校,幫他升職,出問題時還出面保他。”

“什麽問題?”

“長話短說,弗蘭克,摩斯有點精神變態。他會毫無緣故地使用暴力,因此惹了麻煩。在軍校時,有一次他差點用拳頭把一個同學打死,後來在亞利桑那一次軍隊宴會上,又為了個女人刺傷一名士兵。海灣戰爭期間,一名士兵因為用M·16步槍強迫他停止屠殺手無寸鐵的戰俘而遭到審判。”

“好家夥!”

“這類事情還多著呢。不過每次事件都被平息了下去,你猜是誰的功勞?”

“我想是內森·帕克將軍吧。”

“答對了。所以我提醒你小心些。這兩個人相當於雙倍的邪惡。摩斯是帕克的爪牙。我相信後者利用他時也會毫不猶豫。”

“我也相信,庫柏。多謝了。我等著收你的郵件。”

“已經發過去了。小心些,老朋友。”

弗蘭克掛了電話,站在房間中間歪頭沉思著。庫柏告訴他的這些消息無非只是印證了他的猜想。正面對付他們就已經夠難的了。要是他們暗中出手,那就更加難以對付。

對講機響起。他跳了起來,打開對講機回答了一聲。

“喂?”

“奧塔伯先生,有個人要上來找您。”門房用英語說道,好像有點窘迫。“我很抱歉沒有早點告訴您,不過,您知道……”

“沒關系,帕斯卡,不要緊的。”

他有點奇怪,是誰讓門房這麽不安?這時有人敲門。他好奇為什麽來人不用門鈴。他打開門。

他發現自己面對著一個中年男人,和他自己一般身高,顯然是美國人。來人長得有點像羅伯特·雷德福【美國著名影星和導演,被譽為“昔日美國影壇的白馬王子”。】,不過發色稍深一點。他的皮膚曬成恰好的黝黑色,風度優雅而自然。這人穿著一套藍色西服,襯衫領子敞開著,沒有打領帶。他戴著勞力士表,表帶是真皮的,看起來和摩納哥流行的大金表截然不同。這男人沖他親切地笑了一下。看來他不是個什麽名人,並不裝腔作勢。弗蘭克第一眼就對他頗有好感。

“弗蘭克·奧塔伯?”

“正是。”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杜威特·達爾海姆,美國駐馬塞領事。”

弗蘭克愣了一下,隨即和他握了握手。這是個不速之客。他臉上顯然反映出了這個想法。因為對方的眼中閃出幽默的火花,撇著一邊嘴角又笑了起來。

“要是您覺得我太冒犯的話,我馬上就走。不過如果您能不介意我的身份,讓我進門,我很願意和您談談。”

弗蘭克回過神來。是啊,這人顯然並不討厭。他指了指自己赤裸的胸口。奇怪的是,他並不因為讓陌生人看到這些傷疤而感到羞愧。而且達爾海姆並沒有表現出對它們的任何好奇。

“很抱歉,我有點意外,不過麽沒有關系。你看,我總是穿得像蘭博一樣迎接來自我國的特使。這是出於愛國主義。請進吧,達爾海姆先生。”

領事進了屋。他轉身朝著在走廊裏等他的另一個人。這人身材強壯,衣服下有把槍,臉上刺著字。他可能是聯邦調查局,中央情報局或者類似地方的人,不過想必不會是救世軍。

“馬爾科姆,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可以嗎?”

“沒問題,長官。”

“謝謝。”

達爾海姆關上了門。他走了幾步,站在屋子中間四處打量。

“不賴啊,景色真不錯。”

“是啊,不過我只是這裏的客人。我猜想你知道我為什麽在這裏了吧。”

弗蘭克單刀直入的話顯然節省了不少時間。達爾海姆來之前必定已經了解了一切關於他的資料。弗蘭克幾乎能想象出他的秘書把一個上面寫了弗蘭克名字,裏面夾了他的簡歷的文件夾放到他桌上的情景。

弗蘭克·奧塔伯。圓形的人,方形的人。

這個文件夾想必已經不知道在多少人手裏傳來傳去了,如今弗蘭克已經懶得介意了。他只想表明,達爾海姆沒必要和他裝腔作勢,多費口舌。

領事領會了他的意思,顯得很感激。這種時候的弗蘭克總是很容易讓人喜歡上他。達爾海姆也毫不做作,他肯定知道沒必要特別表明他的仰慕和尊敬。

“達爾海姆先生,請坐。”

“叫我杜威特吧。”

“好吧,杜威特。叫我弗蘭克好了。你想喝點東西嗎?我這裏沒什麽好的,現在剩下的不多了。”他邊說邊走到陽台,拿回了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