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 9.安妮的愛情(第3/5頁)



  “這個請您放心,您可以和我一道上去,我保證不碰任何東西。可以嗎?安妮小姐,我只是好奇。”

  “那好吧,不過您不能呆得太久。醫生回來我沒法交代。”

  安妮小姐領著警官踏上木質樓梯,薩姆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腳步聲,這個樓梯上為什麽只出現安妮和我自己的腳步聲?上午沃勒上樓梯的時候沒有出一點聲音,他是怎麽做到的?

  “咦?您說醫生之前從事的工作嗎?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您不是以前就認識醫生的嗎?沃勒先生是一年前開業的,我也是那個時候應聘來工作的。不過,我想在那之前,沃勒先生應該也是從醫的吧。他很了不起的,十年前就獲得了IPPA的高級心理咨詢師認證,那時候,他才只有22歲呢。”提到沃勒,安妮小姐又一抹紅暈。她輕輕推開門,按動墻上的吊燈開關。

  這麽說醫生現在是32歲。警官並不了解心理學等級評定的運作,也就沒想過那麽年輕獲得高級認證根本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個18平米左右的房間和上午來時並無多大差異。斜對著大門的就是醫生的辦公桌,淺黃色的桌面感覺並不沉重。桌上簡潔的擺放著幾本書、兩只筆還有可供來訪者放松心情的花飾和毛絨玩具。

  醫生坐椅後側的窗台上還有幾盆觀賞植物,警官叫不上名字來,可能是從中國運來的。房門的左側是一個大書架,整齊的羅列著醫生需要隨時翻閱的資料文獻,在書架的上面掛著一只吊鐘。房屋的東西兩側是兩套沙發,也都是淺色的,顯得明亮而舒適。除去擺在醫生斜對面的軟椅,墻邊也還靠著幾把折疊椅。屋子大致是方形的,窗戶向南,白天陽光透射進來,該是溫暖而親切的。

  沃勒醫生喜歡簡潔,因而就布置得很簡單,不像警官以前曾經見過的咨詢室,墻上貼了很多振奮人性的話語。

  警官看到裏面還有一個隔間,房門半掩,能看見裏面有一張軟床。

  “沃勒醫生就住在這裏?”

  “不,”安妮驚訝地注視著他,“醫生自己租房子住。”

  “那麽,裏面的床是……”

  “哈,薩姆蘭先生,您對咨詢一點也不了解嗎?那個是催眠需要的啊!總不能叫來訪者坐在這樣硬梆梆的椅子上進入放松狀態呀。不過說起來,您是做什麽的呀?”

  “啊,這個嘛……哎,對面也有住戶嗎?”警官顧左右而言他。

  “哦,是的,在我們這裏的後面,有一戶人家。不過平日裏深居簡出,也不知道是做些什麽的。”

  “深居簡出?”

  “是啊,不過,那家的女主人有點不道德。她家的水管有些漏水,卻遲遲沒有修上,有時候弄得下面的土地盡是泥,反正不大好。”

  “哦?”警官走到窗前往下看著,他發現地上有什麽在發光,那是……?

  “先生,薩姆蘭先生,你幹什麽去呀?”看著警官沖下樓去,安妮小姐有些不知所措,也只好鎖好房門跟著下樓。

  警官已經跑進那個過道,借著月光,他看到一個小小的積水坑。警官帶上手套,小心翼翼地舀出那些水,就出現一個清晰的前腳鞋印。

  會不會是昨天有人在這個時候走過這裏……走過這裏?莫非就是在瑪莎女士避雨的時候,這樣說來……

  因為腳印踩得過深,雨水並沒有打壞這個印記。淩晨左右,雨停了。這個地方慢慢幹了,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半腳掌鞋印。

  白天的時候,警官並沒有太在意瑪莎女士的供詞,也沒有經過這個過道,所以這個鞋印被忽略了。真是上天所賜,我碰巧來到診所二樓,而旁邊的住房又有漏水,我才能依靠反光發現這個。(下注:一個有趣的事實是,美國住宅旁邊的過道大多不是水泥地而是草坪,但假設草長得不好,也就會成為泥地,倘若遭人踐踏就會形成空地。)

  薩姆蘭如獲至寶,他迅速又摘下手套,從懷中掏出袖珍數碼相機,裝上了閃光燈。這是薩姆蘭諶韌性,他相信物證的損失或毀壞往往是沒有經驗的辦案人員失手造成的。因此,他總是隨身攜帶相機,拍下那些可能遺漏的證據。科技的突飛猛進是令人歡欣鼓舞的,數碼相機的簡便快捷成為警方的新寵,以往等著沖洗照片的時間被省去了?/p>

  好像還是嫌光線不夠,警官吩咐著:“安妮小姐,有沒有裝備電池的電燈,最好是白熾燈,來幫忙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