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3/3頁)

穿著制服的警察為什麽可以一個人去那麽遠的地方?感覺整個警局都被他管理一樣。

“我要把偏僻的島變成樂園。”城山認真地低聲說著,舔了舔嘴唇,“首先,我要在島民面前殺了那個像熊的男人。”

“啊?”靜香擡起頭。

他似乎在策劃一個新遊戲。

“那個叫轟的男人似乎很重要,所以我要在島民面前把重要的轟先生殺了。”

靜香突然感到憤怒,試圖站起來打城山,但立刻被制伏了。城山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靜香又像剛才一樣感到無法呼吸。就在她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城山像是看準了時機一樣突然松開了手。

靜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意識到城山這麽做不是為了讓她窒息,而是要讓恐懼感根植於她的心中。這種感覺她從未體驗過,她沒想到無法呼吸會讓人如此痛苦與不安。

“要是再反抗,我就把你的牙齒打斷!用槍打你的嘴,把牙齒一顆一顆敲下來,然後把拳頭塞進你的嘴裏。下巴掉了也沒關系,我要把手伸進你的喉嚨裏。”

城山說這些話時的口氣不像誇張的威脅,更像是他曾經做過這樣的事。

靜香明白了,這個叫城山的男人不是會因為興奮而喪失自我的笨蛋,他非常冷靜,比正常人更了解人性和常識。他要沖著常識和道德撒尿,高高在上地嘲笑它們。他比誰都聰明冷靜,比誰都明白如何運用惡意。這種人豈不是無敵了?靜香皺起眉頭。她身靠搖晃的小船上的柱子,放棄一般閉上了雙眼。

我和小山田兩人一起走在昏暗的小路上,四下無人。我想起了那個叫安田的青年,明明是今天下午才見過面,感覺卻像發生在很久以前。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不知道小山田在想些什麽,他沒再問我問題,只是一言不發地在我身邊走著。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我。我提出讓他送我回家是有目的的。因為我沒有將真相直接告訴日比野的勇氣,直覺告訴我,他比看上去的還要敏感,因此我判斷應該告訴小山田,而不是日比野。

“我問了田中先生。”我說。

小山田的眉毛突然動了動,說:“是嗎?”

然後我將瞭望塔上的對話一口氣告訴了他,連換氣都忘了。

我做好了被他嘲笑的準備,但現實並非如此。小山田一聲都沒有吭,也沒有嘲笑我。

我告訴他,把石塊砸在曾根川頭上的人是田中,而想出這個方法的是優午。園山的太太此前一直活著,園山只是在故意說謊,還有,他可能把優午的頭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