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沉默的部分(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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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與“阿爾哥”的代表者村岡見了面,結果仍不清楚岸本的去向。

“那個名叫村岡的男子,對他就像擠牙膏似地擠一點說一點啊。”

回家的路途中,吉原談了看法。

“我也同感。看樣子也許倒閉了舊公司又成立了新公司,搞一些欺騙偽造的行為。這家夥盡幹這些了。”

“我們暗探一下村岡的周圍情況吧。”

吉原反復推敲了和狛江警署石井的對話。

謀害老板娘的兇手,可能是三個人合謀所幹。這夥罪犯,男二人,女一人。

似乎稍有牽強附會,此三人能對上村岡、岸本、安井真知子嗎?倘若能證實岸本與真知子的關系,那麽,村岡作為謀殺時枝的第三罪犯,是最恰當的了。

為了挽救陷入經營困境的“阿爾哥”,他們苦思冥想,不擇手段籌措資金。

他們去接近獨身生活有小錢的女人、有錢的老人,千方百計去籠絡他們或者下毒手謀殺,奪取錢財,填補公司的赤字。

為達目的,拋出去的誘餌正是安井真知子。獵物對象:孤身女人獨自經營的酒吧或咖啡屋的屋代時枝、真田繁美以及悠閑自得過著獨居生活的老人竹浦真一郎和石野文明。

然而,這夥人萬萬沒有料到安井真知子,將“阿爾哥”的產品,贈送給石野老人。

不僅如此,無意中敗露了犯罪事實。真知子又將北原美和被強暴時,丟失的胸針,遺放在竹浦真一郎家;岸本將時枝的打火機,居然會丟失在真田繁美的家裏。

岸本強奸北原美和也是這夥罪犯預料之外的。假設安並真知子與岸本弘行是一夥的,他們到處都捅了漏子。

倘若這一夥是三個人,第三個同謀至今尚未露馬腳。

一夥三人,始終僅為吉原的猜測而已。強奸犯在作案時,大聲吼叫“都讓我瞧見啦!”。吉原的猜測,從此話而來。

但是,刑警石井的幾句話,引起了吉原的警覺。

“假設謀害老板娘的同謀是三個人,被疏遠的那個人,必然釆取自由行動。對於襲擊戀人的罪犯來說,難道他不會感到同夥是一種威脅嗎?”

安井真知子是一個知道太多事情的女人,被同夥滅口的嫌疑,相當大。如果三個同夥中,只剩下兩個人,對他們而言,相互依存,已經構成了威脅。

而且,其中一人,作為強奸犯,假設正在被搜查當局“追捕”,那對尚未任何暴露的第三個同謀而言,強奸犯對他無疑是一種威脅。

然而,僅憑吉原的推測,是不能運作搜査本部的。只能在村岡的身邊探測,讓他自己敗露破綻,這是上上策。

在搜查會議上,決定密秘偵察之前,吉原打算獨自行動,到村岡身邊暗中調查。

“‘阿爾哥’休業,我想詳細掌握其經營的內容。”

持同一看法的永井說道。

根據永井與吉原的報告,玉川署以及麻布署的搜査本部,研究了監控岸本弘行的部署。

通過組合指紋,岸本此人和一系列案件有瓜葛的疑點,相當大。但是還無法確認此岸本就是“阿爾哥”的岸本弘行。這正是整體部署的難點。

兩家搜查本部,召開了聯席大會,首先決定調查岸本弘行的來歷。

岸本今年三十七歲。出身於滋賀縣大津市。未婚。在大津市,岸本的長兄,經營一家汽車修理工廠。

岸本在本地高中畢業後,在長兄工廠幫忙兩年左右,因和兄長吵架,上了東京,據說這以後不再同長兄來往。

搜査人員很關注岸本娘家的汽車修理工廠。岸本曾對蘆野提起過在調布經營汽車修理工廠的事。

岸本弘行上東京後杳無音信。從其長兄處要來一張弘行在大津時代的照片,拿去讓蘆野通夫過了目。他斷言道:

“這照片比現在年輕,這人肯定是岸本。”

這裏收集到的岸本指紋,就是岸本弘行,為同一人物,現已被證實了。

代代木署、麻布署、玉川署以及狛江署共同召開合議會,一致通過決定,岸本弘行是謀殺屋代時枝的嫌疑人,對其執行全國第一種通輯令。

由於對岸本弘行發出了通輯令,永井與吉原主張密秘調查村岡的意見,頗有說服力。

謀害屋代時枝的罪犯是三個人的意見,因無證據,反對意見很強烈,但是狛江署的石井抓住強奸犯的抱怨話以及同夥裏的女人也是同謀,此疑點很大,為此多數人逐漸開始傾向於石井的意見了。

自從強奸案發生後,石井懷有一種不吉祥的預感,形式不同,卻以安井真知子之死,變預感為現實了。

“阿爾哥”的總代表村岡始,並不是局外人,持此意見的人,逐漸占據大比例。

在協作搜査會議上,一致通過秘密偵察村岡始。

首先調査了“阿爾哥”的經營內容。調查結果表明:“阿爾哥”在銀行戶頭的余額,幾乎接近於零,過去某段時間搞的是宛如低空飛行式的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