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祭雨田(第5/8頁)

“我,我不知道,我不看電影。”

“嚯,你怎麽知道是電影入場券呢?”被這麽一問,金山更驚慌失措了。

“那,那上邊寫著東都劇場。”

“從那裏能看到這麽小的字嗎?你的視力太好了。我的視力很好,但從那裏是看不到的。你怎麽知道是東都劇場的半拉入場券呢?”金山以為這樣可以搪塞過去,沒想到反而使自己陷入了窘境。

“我拿著半拉電影票也沒什麽不可以的吧,電影票到劇場可以隨便買的。”金山還在拼命掙紮。

“半拉電影票誰也不會保存的。電影票是為看電影才買的,這半拉電影票是應該劇場撕掉的吧?為什麽在你手裏呢?”

“去不去看電影是我的自由。”

“不論你怎麽搪塞,一問千尋渚就清楚了。我知道另一半電影票在千尋渚手裏。將一張電影票從當中撕開,兩個人各拿半張的情況是沒有的。千尋渚手裏那半張電影票上要是有你的指紋,那可就糟了。”

金山受到致命一擊,一下子就泄氣了。

2

在逮捕金山的同時,當夜傳訊了千尋渚和與她在一起的電影制片人石神井弘幸。他們二人堅決予以否認。

在千鈞一發之際,千尋渚將半拉電影票處理了。向她聽取情況的時候,她的手提包裏沒有半拉電影票。一追問她,她冷笑一聲,裝模作樣地說道:“沒有呀,也許有過隨便扔掉了。半拉電影票,不會老是保存著吧。”

東西很小,想處理掉的話,在什麽地方都可以扔掉。她手裏要是沒有那半拉,金山的那半拉就沒任何意義了。毒品管理官員追查到這種程度,眼看又要被對方甩掉了。

“連續殺害女大學生及補習學校學生事件聯合搜查總部”為慎重起見,叫“山賊廣場”的主人看了金山和石神井的照片,對方說這兩個人都到他們店裏來吃過飯。

但是,這裏有一個重要情況,就是金山的住處距離發現女大學生和綁架犯(即補習學校學生)屍體的國有地近在咫尺。聯合搜查總部認為這不是偶然的巧合。金山是熟悉這裏地理情況的。

對金山登、石神井弘幸、千尋渚三人的身邊進行了調查。金山登的中國名叫周源良,中國廣東省惠州人,昭和38年(1963年)來日本,昭和41年和現在的妻子金山富子結婚,昭和44年入日本國籍,經營以東南亞貿易為主的“互惠物產公司”。石神井弘幸是東京電視台的年輕制片人,傳聞最遠與千尋渚關系密切,但與金山登沒有瓜葛。千尋渚是日中混血兒(父親是日本人),香港生人。原來在香港的夜總會喝歌,後來被日本演藝界的權威人士看中,來到了日本。近一二年來非常走紅。不僅歌唱得好,還是出色的演員,常常在電視劇和電影裏露面。

金山登和千尋渚兩人形跡可疑,石神井弘幸像是只是被人利用作掩飾的角色。

但是,並沒抓住金山和千尋的把柄。和女大學生被綁架後的連續殺人事件的關系也趨向淡薄。這樣下去,恐怕要落個虎頭蛇尾的結果。

這時,搜查總部的小林刑警盯上了千尋渚的汽車。千尋渚的汽車裏有汽車立體聲錄音機。而根據伊藤正人的推理,殺害前橋香保裏的兇手的汽車裏肯定有立體聲錄音機。

現今,汽車裏裝有立體聲錄音機並不稀奇,更何況正在走紅的演員的車裏當然也會有的。但是,小林有一種直感。他申請了搜查證,對千尋渚的車進行了搜查。

只要能找到一根前橋香保裏的頭發,就有了把柄。結果在汽車的後備箱裏發現了比頭發更意外的東西,那就是5月23日國分女子大學合唱隊演唱會的入場券。入場券上打著號碼,那是合唱隊為了掌握售票的情況打的號碼。和香保裏一起賣預售票的隊員證明,那就是香保裏賣給三崎涉的入場券。

“三崎涉買的合唱隊演唱會的預售票怎麽會在你的車裏呢?”小林追問千尋渚。

“那我怎麽知道。”千尋渚像是沒有理解到這張預售票的重大意義,冷笑著說。

“你不知道,我告訴你吧。這張預售票的所有者三崎涉被殺害了。被害人手裏的預售票在你的汽車的後備箱裏被發現了,推測你與殺人案件有關,是理所當然的。”千尋臉上裝腔作勢的笑容消失了。

“那種預售票賣了很多吧?”

“可是,上邊打著號碼。當時在場的合唱隊員證明這張預售票就是三崎涉買走的。”

這時,千尋臉上的做作笑容完全消失了,臉色變得刷白。

“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反正我沒有殺過人。”千尋拼命反駁的話語帶著淒楚的顫抖。

“那麽,預售票為什麽在你的汽車的後備箱裏呢?一般說來,正常狀態下的人不會進到汽車的後備箱裏去的。一定是將死人的屍體或者將失去自由的人裝在後備箱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