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祭雨田(第4/8頁)

“你為什麽將這種東西扔掉呀?”

“扔掉什麽是我的自由。”

金山若無其事的語氣的背後,顯露出一絲不安。

“扔掉什麽是你的自由,但我覺得在我們進屋之前,沒有慌慌張張地將澱粉從陽台上扔下去的必要。要扔掉的話,可以扔到垃圾站去嘛。”

“扔到垃圾站去,那太麻煩了。”

“嚯,你家都是在深夜從陽台上往外扔垃圾嗎?這可是個問題呀。”被大坪這麽一問,金山理屈詞窮了

。“你是為了吸引我們的眼目,才得意洋洋地將澱粉和葡萄糖扔下去的吧。在我們的注意力集中到這些東西上的時候,你卻將要害東西做了處理。”

“我要是想處理的話,用不著兜這種圈子,放在恭桶裏沖走就完了。”

“在這方面你很內行嘛。”不打自招的金山有點退縮,但因為沒查出“現貨”,強硬的姿態並沒有跨下來。

“誰家都會把不願意叫別人看見的東西放在恭桶裏沖走的。”

“也不盡然吧。因為一沖走就收不回來了。你是為了把要害東西暫時隱藏起來以後再收回來,才用澱粉作幌子的吧。”

“那你說我把什麽東西隱藏起來了?”金山有點驚慌的樣子。

“你剛才不是說誰家都有不願意叫別人看見的東西嗎?你把那種東西處理了吧?”

“我沒有那種東西!”

“別那麽認真嘛,太認真的話,容易令人懷疑的。”

這時,大坪對他的部下說道:“再到陽台下邊去找一下,也許還另有和澱粉一齊扔下去的東西,不像澱粉那麽顯眼的東西。”因為瞞過了監視的眼睛,一定是不顯眼的東西。

大家分頭到金山家陽台下邊去搜查。要是藏在家裏,總會找到的。要是隱藏在外邊的話,根據進來時的情況判斷,他沒有時間藏在很難找的地方。大坪推測,可能是和澱粉同時扔出去了。

“但是,要不是‘現貨’,會是什麽呢?”武部問。

“和‘現貨’同樣重要的東西,那種東西和‘現貨’一樣是確鑿的證據。”“那是什麽東西呢?”

“現在還不清楚,可能是存物箱的鑰匙或存物證一類的東西。”

“就是說,沒有那東西,就不能將‘貨物’弄到手吧。”在大坪的提示下,大家在陽台的下邊進行了仔細尋找。

“找到了這個東西。”剛才在陽台下邊負責監視任務的酒田拿給武部看一件東西。他為了挽回剛才被金山用澱粉欺騙了的面子,這次趴在地上到處尋找,搞得全身是泥。

“這是什麽東西?”

“像是劇場的入場券的一半。”是從孔線撕下來的半張入場券夾在一個月票夾子樣的塑料夾子裏。

“上邊印著東都劇場111號,日期是11月13日。不就是今天嗎?”武部凝視著半拉入場券說。

“這半拉劇場應該撕掉的一半,他拿著這一半是怎麽回事呢?”

“而且,將半拉入場券夾在月票夾子裏,也有點奇怪。”發現者酒田說。

“明白了,這東西是符契。”武部話音剛落,大家立即騷動起來。符契這種東西,是毒品罪犯交易時常用的手段。在一張紙上蓋上印章或寫上文宇從當中撕開,交易雙方當事人各持一半,日後兩份對在一起作為證據,雙方進行交易。

“金山就是為了隱藏這個東西,才往陽台下邊扔澱粉的嗎?”

“那麽,小人國餐館那個染發女人拿著另一半嗎?”

“不是,是她拿著這一半去小人國餐館見拿著另一半的那個人。可是,他們的耳目發出了危險信號,於是染發女人將半拉入場券存放在賣花婦女那裏了。”

“那麽,她的交易對手在哪裏呀?”

“在小人國餐館。因為毒品管理官員們都出動了,交易雙方當事人手裏的符契被當場抓住的話,就是確鑿的證據。他們的耳目覺察到危險的時候,一方的當事人已經先進入了小人國餐館。大概就是在這個時候,耳目向染發女人發出了危險信號,染發女人就把符契存放在賣花婦女那裏了。”

“那麽,‘貨物’在什麽地方呢?”

“這個得追問金山叫他交待。在交換符契的時候,大概要把毒品存放箱的鑰匙交給對方。小人國餐館的客人中,大概就有拿著另半張東都劇場入場券的人。”

“那就是千尋渚。她說她是看完電影順腳來這裏吃飯的。另半張入場券一定就在她的手提包裏。”酒田興奮地說。

“果然是那個女狐狸,還故意和一個電影制片人摟摟抱抱的,我早就看她不地道。”武部遺憾地說。

武部將半拉入場券交給了大坪。

“你不願意叫別人看見的東西就是這個吧?”大坪拿著半拉入場券對金山說。金山驚慌得面如土色。

“怎麽樣,這才是要害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