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兵之戰(第4/6頁)

“那次一定另有原因。布麗奇特決不是這樣的人!”佐佐木還是固執己見。

“你也太天真了。”

“你別光會說別人!你自己昵?不也為要見麻野有紀子冒險了嗎?”

在這點上兩個人倒也是半斤對八兩。總之,山名想勸止佐佐木去上班的事沒能成功。光是要等布麗奇特的消息也不一定非去上班不可,回到他原來的住處去也一樣,不過兩者的危險程度並無差別。

“你放心好了,敵人就是捉住了我,我也決不會把你招供出來的。”佐佐木好象認為山名是在為自身的安全勸阻他去上班的。這當然也是一個因素,不過山名倒也真的不願意唯一的朋友去冒險。

總而言之,佐佐木還是來上班了。他戰戰兢兢地到了飯店,不料誰都沒有對他的缺勤起疑心,一切都很正常。

正當山名和佐佐木漸漸放松了緊張的神經的時候,一件偶然的事使佐佐木暴露了身份。

4

布麗奇特不斷變換著場所和前川明義會面,對於跟蹤的警惕仍然沒有放松。雖然這是明義自己惹出來的麻煩,可每次見面的手續實在太復雜了。

為了摸清久高的弱點,他使用布麗奇特演了這麽一幕戲,但這只使他知道久高確有什麽把柄被人抓住了,至於具體內容是什麽,恐嚇者又是誰,卻仍是一無所知。

結果,收獲一點沒有,明義自己倒反而陷入了難以和布麗奇特見面的困境。已受過一次恐嚇的久高一定看出了她是個受人指使的“道具”把她嚴密監視起來了。

明義覺得久高仿佛是一艘躲過了魚雷的潛水艦,如今正反過來對準了驅逐艦準備放水雷。他還不知道古谷已把他自以為穿得好好的隱身衣剝了下來,還在用他那種在古谷他們看來簡直要笑掉大牙的方法,帶上一個毫無意義的假情侶和布麗奇特偷偷相會。

他自己也在布麗奇特身邊安上了眼晴,他還是不肯放棄只要布麗奇特不離開“依莎朵拉”,她的同居者總有一天要出現的想法。

如果能找到這個同居者,就可以從他嘴裏知道久高的弱點的具體內容了,他覺得不該放棄努力。

可是布麗奇特的那個同居者連個影子都不現。擔任監視的是他出高薪雇著的專派這方面的用場的秘密部下。這個人幾年前曾是芝加哥某一流飯店頗有名聲的一個密探(一種兼任保衛人員和私人偵探的職業,任務是保衛旅客的安全和解決飯店裏發生的糾紛。在日本還不多見),因為討厭忌妒他的美國同行們這樣那樣的中傷,辭掉了職務,明義便把他當作“私兵”偷偷地留在身邊。

只要有他守著,如果有人接近布麗奇特,那是甭想逃過他的眼睛的。

這個秘密部下告訴了明義一個令人擔憂的消息:“我總覺得您和布麗奇特的關系已經被久高他們知道了。”

“什麽?”明義變了臉色。

“最近他們好象已經停止了對布麗奇特的監視,這說明他們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監視她了。”

“布麗奇特對跟蹤可從來沒有大意過。”

“這樣的手法哪能甩掉專門幹這一行的。所以我一再勸您不要和她接觸。”

“久高真的知道了我和布麗奇特的關系了?”

“我看沒錯。最近已完全感覺不到對布麗奇特的跟蹤了。”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不采取預防跟蹤的措施?”

“這是無法辦到的。甩掉尾巴的工作除了被跟蹤者本人,別人是很難幫忙的。我只是發現有人跟蹤,但卻無法阻止,而且對方動用了大量的人馬。”

“那我該怎麽辦?”明義露出了絕望的神色,求助似地看著對方。

“停止和布麗奇特的接觸。”對方冷酷地答道。

“不要因為不是你的事情說得那麽輕松。既然已經被他們知道了,現在停止也沒用了吧。”明義雖然已有這麽一把年紀了,卻露出了哭腔。仿佛停止和布麗奇特的接觸就是奪去他至今才找到的唯一的生存意義似的。

“我認為還是小心為妙。也許是我太敏感了,敵人還沒有察覺到。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刹車還為時不晚。”

越是叫他不要和布麗奇特見面,明義越是想和她見面。他決定最後再和她見一次。盡管只是暫時的措施,可要叫他在如此沉悶的環境中遠離布麗奇特,畢竟不是他所能忍耐的。正因為布麗奇特就在他垂手可及的距離內,其誘惑力也越發難以抵禦。

明義不聽部下的勸告,又把布麗奇特喊出來了。明義告訴她目前暫時不能見她了。布麗奇特覺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便悻悻地答應了。她一答應,明義又擔心她會不會回到原來的同居者那裏去。

他想到這是目前最後一次接觸,對布麗奇特肉體的追求顯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布麗奇特的反應也相當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