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兵之戰(第2/6頁)

如果冒冒失失地找到他本人,人家嘴一閉就無從下手了。凡是久高的弱點,不管是哪一方面的他都必須掌握,所以必須小心行事。

如果布麗奇特肯按著他所說的去做,她的同居者將暴露在他面前。他覺得在調查員從美國回來以前自己還是不要和那個人接觸為好。

那個該在美國的調查員一下子沒聯系上,因此回國也遲了一陣;布麗奇特也一直不肯答應執行他的計劃。

她說她既愛明義,也愛她的同居者,所以不能欺騙他。布麗奇特還露出後悔把這事告訴明義的樣子。明義拼命地說服她。

當他說到久高是個惡棍,想把他趕出皇家飯店的時候,布麗奇特總算答應了。她並沒有嫌棄她的同居者,只是因為自從和明義認識以來已大大地偏向了明義。所以最終還是幫了明義這一頭。

那個同居者好象很愛布麗奇特,果然如明義預期的那樣行動了。為了籌到這筆錢,他找上了久高。在這稍前一些的時候,明義的調查員也接到明義的指示回來了。

久高按指示把二百萬元送到了布麗奇特等著的“依莎朵拉”,可是那個恐嚇者卻鬼得很,沒有在明義的視野中出現。恐嚇材料也沒有能弄明白。

明義讓剛回國的調查員伏在“依莎朵拉”周圍,據他的報告說布麗奇特被一個象是久高方面的人盯住了。

久高會派人跟蹤是意料中的事。他當然不希望永遠受恐嚇者的敲詐,為了摸清恐嚇者的底細,他肯定會派人踉蹤布麗奇特的。明義為了看看久高的反映才讓布麗奇特把錢送回他那兒去的。

他想,這樣一來,久高就不會認為布麗奇特是恐嚇者一夥的了,不過把錢送還給他對布麗奇特的同居者是一種叛變,對於這一點布麗奇特也猶豫了好一陣,最後還是聽從了明義。

他讓布麗奇特回“依莎朵拉”一是為了欺騙久髙,二是認為她的同居者會在那裏出現。

可是也許是因為那個同居者有所警覺的緣故吧,他沒有和布麗奇特聯系。

剩下的一步棋是讓布麗奇特回到原先的住所去,她的同居者應該還在那裏。不過這樣做很危險。久高也在監視著她,如果她的同居者先落到了久高之手,明義就坐失了抓住久高的弱點的良機。布麗奇特不肯把他們的住址說出來。

那男的見布麗奇特背叛了他,躲起來了,布麗奇特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就這樣,那個他以為隨時可以找到的布麗奇特背後的人物從他指縫裏溜掉了。秘密雇用的探員也因為資料不足無從著手。

明義終於耐不住要見布麗奇特了。

他派到布麗奇特身邊去的調查員勸諫他說,久高已在“依莎朵拉”周圍拉開了監視網,和布麗奇特見面是危險的。就是把她叫到別的什麽地方見面,因為敵人伏下了相當相當數量的人員,很難甩掉尾巴。

但是,一度品嘗過的布麗奇特那美妙的肉體給他帶來了一種仿佛是麻醉劑禁斷症狀似的痛苦。他不聽諫言,冒險把她叫到湯島的旅館裏。

他聽從了調查員的忠告,為逃過久高的跟蹤帶了個作幌子的女人,可是心裏仍然充滿著被人盯住了的不安。

明義恨透了自己。按理說該是他排擠久高的,可是由於自己不爭氣,雖然身為皇家飯店主人的親生兒子,卻被久高之流奪走了實權。

不過如今總算知道了久高有什麽把柄被別人抓住了,他自己也親口對布麗奇特泄漏了被人恐嚇的秘密。雖然還不知道恐嚇者手裏的材料的內容,以後如果搞到了,說不定能就此把久高斷送了。

明義覺得總算被他抓住了反擊線索。為了這個原因,他非常想見見布麗奇特的同居者,可是布麗奇特在這個問題上把嘴閉得緊緊的。這個美國女人雖然有些用情不專,但也有很講義氣的一面。

久高聽古谷說隱藏在布麗奇特背後的男人就是前川明義的時候,吃驚得差點暈倒。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恐嚇者竟是明義。

——明義知道了容子和我的關系!

由於絕望,他象站著頭暈似地感到眼前變成了一片漆黑。不過疑問馬上湧了上來:

如果他真的知道妻子和我有奸情,為什麽一言不發地搞起恐嚇來?

恐嚇對於他來說簡直毫無意義。第一次三十萬,第二次二百萬,這點錢對明義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而且第二次的二百萬拿到以後又馬上叫人送回來了。

對於這個疑問古谷回答說:“明義這是故意不露真相,慢慢兒地折磨你。”

大約他就是出於這個目的繞著彎兒搞恐嚇的吧?就象躲在暗處給獵物喂食似地,他躲在一旁看著妻子和久高愈陷愈深,以便下嘴的時候可以更肥一些。

在這個問題上,久高和明義之間從來的位置已顛倒了過來。明義手裏握著只要願意隨時可以把久高的前程斷送的武器。他這是握著這件致命的武器,準備在久高因為掌捱了實權而最洋洋得意的時候一下子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