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兵之戰(第3/6頁)

“古谷先生,你看我該怎麽辦?”目前能依靠的只有這個來歷不明的朋友了。

古谷顯得很沉著:“用不著這麽驚慌失措的。”

“可、可是明義已經知道了。”

“他至今一個宇都沒有吐過,估計一下子也不會怎麽的,他正打算慢慢折磨您昵!您應該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接受他的恐嚇,爭取時間。”

“爭取時間又有什麽用?又不能解決什麽問題。”

“不會的,在這期間一定能找到好辦法的。”

“還會有什麽好辦法呢,只要明義不蒸發,是不可能得到根本性的解決的。”

“蒸發?”

古谷富有含義地重復了一句。久高一聽,心裏猛地一驚:“你、你、你莫非要……”

“請不要過早下結論嘛。不過假設前川明義蒸發了,您不是因此得救了嗎?”古谷直視著久高的臉詭秘地一笑。

“這對於你不也是一樣嗎?你那件重要的物證很可能就在他手裏。”

“未必一定,不過,如果一一”古谷莫測深淺地刹住了話頭。

“如果怎麽,古谷君?”

“如果他被幹掉了,最受懷疑的是我們兩個。”

“老兄,這可不是開玩笑!”久高嚇得臉都白了。

“所以我才只用了假定的口氣嘛。總之,前川明義對我們來說是個極其可怕的人物,這一點已經肯定了。以後我們要多聯系,繼續監視他。他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他的行動了,在這期間另想對策吧。”

“我們還能想得出什麽對策來?”

“我倒是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來了。”

“有意思的事情?”

“明義為了搞垮您,好象在暗地裏做了不少手腳。我想您心裏應該是有數的。”

“……”

“前一陣子不是出了件出假櫃台的欺詐事件嗎?”

“莫非這是他幹的?他可是這裏的總經理呀。”久高想,盡管這是為了給自己制造失誤,現任總經理總不至於去做破壞自己飯店的信譽的事。

“這裏面大有文章。出了那件事後飯店方面最受打擊的人是總經理嗎?”

被古谷這麽一說久高倒也想到了,不管經營實務的明義,在飯店因這件前所未聞的欺詐事件備受風雨的時候,正跑到什麽地方的一個新開的飯店去參加開業宴會去了。他在皇家飯店的作用無非就是出席出席同行業界或有關單位的招待會一類的事。

挨前川禮次郎的訓的,也是身為分管營業的經理的久高。前川禮次郎似乎從一開始就認為象明義這樣的人就是再訓斥也沒有用。

事實上由於出了那件事久高的日子著實不好過了一陣,如果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使久高失去人心,這件事的效果可謂達到了百分之一百。

“不過這事要是敗露了,明義就無法收場了。這是明顯的詐騙,而且騙的是以總經理為首的上層人物的錢。”

“正因為如此才能成為我們對他的強有力的反擊。只要弄清那場詐騙是他操縱的,就可以把他捏在手裏了。”

“你是怎麽想到他身上去的?”

“無非也是幹哪行精哪行吧。明義作為恐嚇者一露頭,我就把他和那件出假櫃台的事聯系起來了。那件騙案不是精通飯店內部情況的人是幹不了的,而且還不是蝦兵蟹將,而是地位相當的大人物,明義正好符合條件。”

“這麽說旅館劫持也是他幹的?”

“不,那好象是另一回事。因為旅館劫持事件並沒有給您帶來什麽損害。”

不僅僅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作為恐嚇者冒了出來、甚至連那件欺詐事件也露出了端倪。

——為了把我搞垮,這樣的事明義也不是幹不出來。

不過其中有一個費解的現象——欺詐事件發生在第一次恐嚇之後,為了給久高制造失誤,手裏已攥著那張要命的王牌的明義似乎沒有必要冒這麽大的風險。

——恐嚇者會不會和明義是兩路的?

這個忽然閃現的想法給久高帶來了勇氣。

——如果明義只是布麗奇特的情人而不是恐嚇者,那非但不用害怕,反倒是自己抓住了他的把抦。

“古谷先生,請你設法找到明義是那件案子的作案者的證據。”

久高忽然改了口氣。

3

佐佐木信吾在國民旅館避了十來天風頭以後,又到飯店來上班了。山名認為他去上班是危險的,說他自己以為風聲已經過去了,但說不定一點也沒過去。

敵人可能還躲在暗處靜等佐佐木出現。

可是佐佐木就是不聽。

“這樣的地方你還有什麽好留戀的?”山名說。

“布麗奇特還在日本,我一去上班她肯定會和我聯系的。”

“對布麗奇特你還是死了心吧,她已經背叛了你。”山名故意不把她還在“依莎朵拉”的事告訴佐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