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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徹不動聲色掃了一眼桌子,雖比不上東宮的精細,但看得出是用心準備的,他也舉起杯,唇角噙著笑,“孤敬嶽丈一杯。”

這一聲嶽丈叫得永平候受寵若驚,滿面紅光的將酒喝了,又笑著讓大家都動筷。

男人們喝著酒,女人們飲著各種漿飲,氣氛倒也熱鬧和諧。

用過一頓午飯後,眾人皆先回房歇息,下人也引著裴元徹去客房歇息小憩。

顧沅不舍得將這樣珍貴的時間用來午睡,去了趙氏的院子,母女倆繼續閑話家常。

沒了白氏在旁,趙氏更自在些,拉著女兒的手,壓低聲音問起洞房之事。

畢竟太子之前沒其他女人服侍,又生得那般高大健壯,自家女兒嬌嬌柔柔的,也不知道床帷之間受不受得住。

顧沅沒想到母親會突然問起這個,尷尬的垂下腦袋,支支吾吾。

趙氏只當她害羞,低聲道,“這事原該是你出門前,我教導你的。但宮裏派了蘭嬤嬤來,我尋思著有她教你,也不用我多費口舌。你與太子正是新婚燕爾,蜜裏調油的時候,夜裏他若是要得勤了,你也不能縱著他,免得縱。欲過度,傷了身子,那可就不好了……”

趙氏這邊自顧自絮絮叨叨的,顧沅越聽越心虛,躊躇片刻,她低下頭,小聲道,“母親,我與殿下他……還沒圓房。”

趙氏的嘮叨戛然而止,頓了頓,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顧沅,“沅沅,你說什麽?”

“我、我與太子,沒圓房。”

“怎麽會這樣?!”趙氏大驚,瞠目道,“你都嫁進東宮三日了……”

顧沅垂著眼,不敢去看她。

趙氏這邊驚愕好半晌,等緩過神,蹙眉道,“你們這幾日,是睡在一起嗎?”

顧沅道,“嗯。”

趙氏道,“那是他不碰你,還是怎麽回事?”

顧沅手指捏著裙擺,咬了咬唇,道,“他……他碰我,可是我太緊張了,他一碰我,我就抖得厲害。”

“這有什麽,女子新婚第一夜都是這樣過來的,眼睛一閉,忍一忍就過去了。”

“說是這麽說,可我也不知為何,就是對他害怕,尤其是做那事,他一碰我,我就控制不住的掉眼淚。”

顧沅也無法解釋自己是怎麽了,仿佛從靈魂深處,對那事有陰影一般。

趙氏眉頭皺得更深了,捏著她的手,面容嚴肅道,“你們一直不圓房可不行,不圓房叫什麽夫妻?現在東宮只你一個女人,太子對你還有些熱乎勁,你就得趁熱打鐵,盡快籠絡住他的心。否則日後他身邊添了些良娣、良媛,那你怎麽辦?”

顧沅輕抿唇瓣,“殿下說了,他不會再納其他女人的。”

趙氏搖頭嘆息,“你這傻孩子,這種男人哄女人的話,你怎能當真?他可是太子,身邊怎麽可能就你一個女人?要我說,你還是得盡快與他圓房,等你生下他的嫡長子,那你也能高枕無憂了。”

顧沅眸光微閃,他說的那些話,是哄她的麽?

見女兒心神不定,趙氏一陣心疼,安撫道,“你也別太緊張,左右太子還會在你殿中住幾日,你現在抓緊也不遲。”

按照規矩,太子大婚,前七日都是要住在太子妃寢宮的。待七日過後,太子即搬回紫霄殿住。

今日,已是第四日了。

顧沅突然意識到時間的緊迫性。

若剩下這幾天,她還是無法跟太子圓房,那他會不會失了耐心,搬去紫霄殿後,就再不理她了?

臨從趙氏院子裏出來時,趙氏還給她支招,“你要是實在害怕的話,就飲些酒水,人喝得半醉,膽子也能大一些。”

顧沅聽後,點了點頭,“好,我今晚回去,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