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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多吃些補氣壯。陽的食物,能不能有用?

……

當天夜裏,瑤光殿的飯桌上多了一道鹿血,還有各種腰子做成的菜肴。

可惜太子被順濟帝叫去紫宸宮商議政務,這些菜顧沅也不喜歡吃,左等右等不見太子回來,這些菜便怎麽端上來,又怎麽撤了下去。

蘭嬤嬤瞧著有些發愁,私底下委婉的問了顧沅一句。

顧沅面紅耳赤,含含糊糊的敷衍著蘭嬤嬤。又說明天一早還要回門,忙去沐浴洗漱了。

等裴元徹到達瑤光殿時,顧沅已然洗的香噴噴,好生生的躺在被窩裏睡得香甜。

他看了一會兒,也去洗漱了。等重新躺回床上,身旁的小美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也不知道看沒看清他的面容,小聲咕噥了一句,“殿下你回來了。”

裴元徹側著身子,粗糲的指腹撫在她吹彈可破的嬌嫩面頰上,“嗯,孤回來了,吵醒你了?”

顧沅懶懶的說沒有,然後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

翌日,正是新婦三朝回門的日子。

顧沅早早的就醒來了,不過不是被宮女喚醒的,而是被身側的男人。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男人半邊身子覆在她身上,細碎的吻著她,深邃的黑眸裏有一種她所不能理解的癡迷。

見她醒了,他只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吻並沒有停,修長的手在被子下握住她的腰,輕柔又沙啞的喚著她,“沅沅,孤的沅沅。”

他喚得那樣深情專注,尾音仿佛帶著鉤子似的。

顧沅有點懵,下意識想要推開,轉念想到他是她的夫君,便沒推,乖乖地由著他親。

她還記得他之前說的,男人晨間容易沖動……所以,她忍一忍,應該很快就過去了?

漸漸地,裴元徹的沖動勁兒過沒過去,她不清楚,她只知道,她的身子有了些奇怪的反應。

她忍不住咬唇,輕輕哼了一聲。

聽到她這軟糯的輕吟,男人似乎受到鼓舞般,熾熱的唇密密麻麻落在她身上。

當他吮吻她的脖子時,顧沅忽然想起前兩日秋霜替她梳妝時的曖昧眼神,神志立刻清明了兩分,小聲道,“殿下,不要落下痕跡,今日還要回門……”

裴元徹看她水波瀲灩的眸子帶著些許請求,眸色愈深。他伸出一根指節分明的食指,輕點了點她精致的鎖骨,“那這兒呢?”

顧沅哪裏好意思回應,扭過頭不語。

男人低低笑了聲,隨後,腦袋伏在她的鎖骨處。

一點,一點,又往下。

這般癡纏膩歪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殿外傳來宮女的提醒聲,“太子殿下,太子妃,已是辰初了。”

顧沅滿面羞紅,推著身上的男人,“殿下,該起了。”

裴元徹吻著她的發,“嗯。”

方才那一番動作,她明顯沒有新婚夜那般排斥,可見繼續相處下去,她也會慢慢接受他。

這個認知,讓裴元徹心情很是不錯。

倆人先後在宮人的伺候下起床。

女子梳妝總是要耗費些時辰,顧沅坐在花梨木九屜梳妝台前描眉點唇時,裴元徹就靜靜坐在一側看。

顧沅被看得不好意思,連著兩次讓他出去,他才起身離開。

谷雨一邊往顧沅烏鴉鴉的發髻上簪著一朵纏枝菱花,一邊笑道,“殿下可真愛纏著您,半刻都離不得似的。”

顧沅嬌嗔道,“別亂說。”

谷雨笑笑,見著太子這般寵愛自己主子,她是打心眼裏替主子高興的。

一番梳妝後,顧沅緩步走出內殿。

因著是新嫁娘,她打扮的很是鮮亮,上著一件錦緞煙霞紅提花衫子,配著條明藍色十二幅湘裙,小葡萄蝴蝶織金紋在裙邊搖曳,如雲如露,如風似嵐。梳著飛雲髻,頭戴著一套紅寶石頭面,略施粉黛,額心貼著一抹朱紅色花鈿,襯得眉眼愈發如畫精致。

這般柔橈輕曼,明艷照人,就連瑤光殿的宮人都忍不住偷看,遑論裴元徹。

他將手中的書冊放下,緩步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薄唇微掀,“你這般裝扮很美。”

顧沅臉頰微紅,“多謝殿下誇贊。”

收拾停當後,倆人坐上馬車,帶著儀仗與回門禮,往宮外去。

太子妃回門,排場自然不小,一路上禁軍開路,禮樂奏鳴,熱熱非凡。

永平侯府從女兒出嫁那日,就開始為回門日做準備了。

這三日,趙氏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一顆心只惦記著女兒在東宮過得適不適應。

好不容易盼到回門這日,一大早她就張羅起來。

等到內侍前來稟告,說是太子與太子妃的儀仗快到永興坊門口,永平候和趙氏立刻帶著一家子出門迎接。

隔壁的盧禦史家和雲忠伯府的門也半開著,有小丫鬟探頭探腦,然後麻溜回去報信的

盧嬌月和張韞素倆人也很想去找顧沅說話,可礙於規矩,她們也不好在這樣的大日子裏上門打擾,這心裏就跟貓爪子撓癢似的,難受極了。也就只能讓丫鬟做個實時通報,以解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