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跋扈,早朝(第3/3頁)

也難怪當初開國太祖復唐時舊制,並不是每個官員都要日日早朝——如明朝那種上朝只說三件事,還是純粹表演性質的早朝,還是沒有的好!而且,大冬天上朝,不少時候還是露天上朝,那簡直是君臣一塊找虐,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而如今的早朝雖說定了大致議題,但末尾可以加上至多不超過三件事,還可以群臣辯論,這就像是把影視劇中的場面搬到了現實之中,因此雖說累人,但至少沒有那麽無趣了。

於是,一番例行故事的禮儀過後,當幾件早就決定好的大事在朝上公開宣布之後,皇帝就拋出了昨天從白日到黑夜的那一連串事件,這下子,猶如打了雞血一般精神振奮的人,那何止一個兩個。尤其是出來痛陳昨夜之事的巡城禦史,那簡直是字字泣血,痛心疾首。

可對於這些人連上朝說話時,都喜歡咬文嚼字用駢文排比的方式,張壽就著實有些煩躁無語了。好在他如今給人的印象是精通算經,別的稀松,所以見交頭接耳的人不少,他就趁機拽著一旁的嶽山長問道:“剛剛那一連串的華麗駢文,都在說什麽?”

嶽山長見張壽問得如此直接,根本就不怕自己笑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苦笑張壽這豁達的態度。

但他如今也想得通透,知道和張壽貿然相爭是下下策,因此略一思忖就笑道:“他是指責令舅兄擅作主張,撇開巡城禦史行事,不遵制度。而那番駢文……嗯,就是拿某幾種動物來打個比方而已,用典比較晦澀。張學士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看很多人都臉色茫然。”

見對面不少勛貴武臣皺眉的皺眉,不解的不解,就連文官當中也有人面露不耐煩,張壽頓時笑了起來。掉書袋這種事,老師可以,但金殿奏對時,禦史做這種事就貽笑大方了。

果然,那如同背誦奏疏似的話還沒說完,皇帝就已經重重拍了兩記扶手:“好了,不用賣弄你的文采!巡城禦史乃是舊日制度,但往年督五城兵馬司時,卻不見內外城治安有多大改觀。朕還聽說,此前也不是沒有人想清理京城內外,還一個朗朗乾坤,結果卻是巡城禦史和兵馬指揮相互掣肘,而不是相輔相成?”

見剛剛那個出口成章的巡城禦史登時面色慘然,這位天子就一錘定音地說:“日後巡城察院專設一地,和兵馬司指揮分衙辦公,免得相互掣肘。巡城禦史只管監察,若兵馬指揮有失察之處,再行舉劾。至於這次,記朱廷芳過失一次,昨夜功勞另賞!”

一錘定音解決了爭端,皇帝方才詞鋒一轉道:“幾位東宮講讀官據說昨夜都受了驚,因而朕特召你們入宮問詢。可有人和賊人照面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