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南他們至少還有妓女(第3/3頁)

他看透我的心思,會心一笑,從錢包裏抽出兩張二十美元的鈔票遞給我。然後他又抽出一張一美元鈔票,在那個舞女面前晃了晃,塞進她的丁字褲。

“放輕松,”他說,“我先給你買支大腿舞。然後你叫那個女孩帶你去貴賓室。”

我往四周看了看。

“在另一節拖車裏,”他說,“等你到了那兒,她會再為你跳支大腿舞,然後你問她有沒有別的服務。你告訴她你非常喜歡她,她很迷人,你剛從伊拉克回來,有沒有額外服務。”他指著我手裏的兩張二十美元的鈔票,“別再多給她錢。而且要等到完事再給。別只是摸摸就了事。”

我低頭看看手裏的鈔票。兩小時前我在亞歷山大餐館花在威士忌上的錢都比這多。

“這兒不錯。”他說。他指向房間一角,那裏站著一個面帶倦容的女人,正等著登台。“那是我的女孩。她非常溫柔。我們倆就像一對老夫婦,每七個月做一次愛。”他頓了頓,說,“她人很好。完事之後,她還一直陪我到約定的時間。”

我點點頭。他招來第一個走下舞台的女孩,幫我付了大腿舞錢。然後我照“老爹”教的做了。

貴賓室是距離主場地五十碼的一節白色拖車。我們走出喧鬧的音樂,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我興奮地走在她前面。白色拖車裏有條走廊和一排小隔間。車內也大聲響著音樂,因此你幾乎聽不見身邊的隔間裏在發生什麽。

那女人很客氣。我們以四十美元成交——我不忍心再砍價。她拉下我的褲子。我還沒硬起來,但她很專業地將它含在嘴裏,隨後給我戴上避孕套。我們做了愛,我把“老爹”給的錢付給了她。

回到主場地時我不再緊張。她有點幹,這不奇怪,不過和她做愛時我一直感覺不錯。直到高潮來臨,整個世界瞬間在眼前崩塌,回歸現實。

“老爹”正在拖車裏享受大腿舞,他把臉埋在脫衣舞女郎的雙乳之間。那不是他稱作他的女孩的那位,而是另一個女人。她看上去有點像我母親,像她去世前的樣子。她跳完之後,他對她耳語幾句,他們站起身。他向我點點頭,走了過來。

“南希怎麽樣?”他說。

“南希?”我說。

“那是她的真名,”他說,“她挺好的,但有時候很難對付。”

“挺好的。”我說。

他拍拍我的肩膀。“慢慢來,”他說,“和女孩們聊聊。”然後他回到座位上,向那個長得像我母親的女人招招手。她又爬到他身上,我轉開了頭。

南希也回到車裏,重新四處招攬生意。經過時她朝我笑笑,然後爬上了某個普通客人的膝蓋。我再次轉開了頭。

車鑰匙裝在“老爹”運動褲的口袋裏,無法輕易拿到,因此在他盡情享受的時刻,我只能在後排傻等。我喝了一杯威士忌,又灌下一瓶啤酒。到這個點兒,我喝得已經相當多了,卻沒法停下來。我等了又等,望著舞台上那些可悲的女人們。有些女人神情恍惚,一定在想著什麽。“老爹”一點兒也不著急。等到他和女孩去了貴賓室,我數了數錢包裏剩下的錢。錢還夠。如果我再放縱自己一次,這一切或許會虛幻得像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