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信使(第2/7頁)
他有點緊張,「有什麽事?」蘇利文觀察著對方:這算是正常反應。
蘇利文說:「我們一定要站在門口講話嗎?」
「噢,對,當然,請進。」麥克林打開門讓幹員們進來,把他們帶到客廳。幹員們注意到他的電視正開著,放映的是有線頻道的動作片,有中國功夫和槍戰的那種。
兩人落座後,資深幹員開口:「我是湯姆。蘇利文,這位是法蘭克.查森。我們正在調查一宗有關兩名女子失蹤的案件,希望你能跟我們合作。」
「當然——你的意思是說她們被人綁架還是怎麽了?」
查森幹員說:「有可能。她們的名字是安.派特洛與瑪麗.班尼斯特。有人告訴我們,你可能認識她們。」
麥克林閉上眼睛思索,然後說:「或許是在『烏龜酒吧』?」
「你是在那邊認識她們的?」
「嘿,老兄,我認識的妞兒可有一大票,你知道嗎?那兒可是個認識女孩的好地方。你有帶她們的照片嗎?」
「有。」查森掏出照片交給他。
「噢,是的,我記得安——不過不知道她姓啥。」麥克林解釋,「她是個律師秘書,對吧?」
「沒錯。」蘇利文說,「你對她的了解有多少?」
「我們一起跳舞、聊天、喝酒,不過我可沒跟她約會。」
「有沒有跟她一起離開酒吧去散散步之類的?」
「我記得我曾經陪她走路回家過一次。她住的公寓離那裏只有幾條街,對吧?嗯……」
他思索了幾秒鐘。「她家距離哥倫比亞大道只有半條街。我陪她走路回家——嘿,我可沒進屋子去——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兩個可沒有——我是說,我可沒上她——你知道的,我是說我不曾和她發生性關系。」他看來有點窘迫。
「你知道她還有什麽別的朋友嗎?」查森一面作筆記一面問。
「有一個家夥跟她走得很近,他叫吉姆,不曉得姓什麽。我想他是個會計。我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關系有多密切,但只要他們兩個都在酒吧,通常就會坐在一起喝酒。另一個女孩我只認得臉,但是不知道名字。喂,你們要曉得,那邊是個單身酒吧,你可以在那兒認識很多人,不過通常不會進一步連絡。」
「你有她們的電話號碼嗎?」
「這兩個我沒有,不過我有另外兩個也是在那裏認識的小妞的電話,你們要嗎?」麥克林問道。
「她們會認識安.派特洛與瑪麗.班尼斯特嗎?」
「說不定。女人們的彼此往來總比我們男人密切……那種小圈圈,你知道我的意思。雖然咱們男人也有這樣的小團體,不過她們女人的死黨關系比較密切。就像……你懂我的意思吧?」
他們又問了大約半個小時,其中有些問題是重復的,不過麥克林似乎並不介意。最後,幹員們要求看看他的住處。其實他們在法律上並沒有這種權力,不過大家通常都會答應這種請求,即使是罪犯也一樣。不過有很多時候,犯人都是在這種情況下被發現明顯證據而落網的。以今天來說,幹員們想尋找的是一些刊載性變態照片的黃色書刊,但是當麥克林帶他們進入房間時,幹員們卻只看到一些動物、自然風景的照片,或是保守主義團體的期刊,還有全套戶外運動服裝。
「你是個徒步旅行家?」
麥克林說:「是的,我喜歡在鄉間遠足,所以一直想找個跟我有相同嗜好的小妞,不過你曉得的,在城市裏要找這種人還挺困難的。」
「我想也是。」蘇利文遞給他一張名片後說:「如果你又想起什麽事,請立刻通知我。
名片背後有我家的電話號碼。謝謝你的協助。」
「沒幫上什麽忙。」
「只要有一點線索我們都很感謝。再見。」蘇利文與他握手。
麥克林關上門,舒了一口長氣。這些王八蛋是怎麽弄到他的姓名與地址的?又為什麽到現在才找上門來?是他們太笨?動作太慢?還是另有原因?
「毫無收獲。」兩名幹員走向座車時,查森說。
「嗯,或許他說的那兩個女的能告訴咱們一些事。」
「這點我很懷疑,因為我昨晚才踉其中的一個女人談過。」
「那就再去找她,問她對麥克林這個人的印象。」蘇利文建議。
「沒問題,湯姆,這我會去進行。你從這家夥的話裏有感覺什麽不對勁嗎?」
蘇利文搖搖頭說:「沒有,不過我也沒摸清楚他到底是怎樣的人。」
查森點點頭說:「是啊。」
是時候了,沒理由再拖下去。芭芭拉,亞契用鑰匙打開藥櫃,拿出十支玻璃瓶的鉀鹽溶液放進口袋。在F四號的病房外,她把一支五十cc的注射器灌滿,然後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