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六、光復北京(第2/6頁)

5月19日蔣中正由徐州赴鄭州與馮玉祥、白崇禧會商一切,28日復轉赴道口及柳衛晤馮玉祥,30日赴石家莊與閻錫山會商。

國民革命軍早在17年4月下旬進軍魯南時,即決定會師平津計劃,後因濟南五三慘案,使第一集團軍的進展稍為延遲,而馮玉祥的第二集團軍又不肯孤軍深入,停留於石家莊——武強——阜城一帶,致閻錫山的第三集團軍在定縣、望都、方順橋、完縣之線獨當強敵,死傷萬余,閻當時屢電蔣中正和馮玉祥乞援,蔣深知會師之舉不容稍緩,乃將南京方面黨務料理就緒,即趕赴前方視察,委朱培德為第一集團軍前敵總指揮,又電馮玉祥令第一二集團軍各軍團,於5月25日以前,集結於慶雲——南皮——交河——武強——晉縣——正定之線為進攻之準備。

張作霖的奉軍據守北京、天津及方順橋附近一帶,與津浦路的直、魯軍及孫傳芳軍連成一氣,兵力約40萬,其部署情形為:

津浦路方面:褚玉璞部分駐於津浦路之捷地——張高屯一帶;其第一線在磚河鎮至東西泊頭一帶,由褚部第六軍軍長徐源泉指揮,並築有堅固工事。孫傳芳之李寶章、鄭俊彥兩部駐守慶雲——鹽山——馬廠。

河間方面:袁振青、竇聯芳、孫殿英等部在杜生鎮——交河;於學忠及孫傳芳的主力部隊在任邱——河間一帶。

高陽方面:奉軍第三四方面軍、戢翼翹主力及騎兵第二軍之大部,在高陽之南滹沱河北岸一帶,築有堅固之防禦陣地,其第一線在蠡縣、博野附近。

平漢路方面:汲金純軍防守高碑店至易州一帶。

平綏路方面:奉軍高維嶽之第九軍,湯玉麟之第十二軍,鄭澤生之第卅一軍於5月11日以後由朔縣、馬邑開始撤退至柴溝堡、大同,繼向東北方退卻。

5月19日,蔣中正抵鄭州,與馮玉祥會商。

北伐軍沿平、漢,津、浦兩路進展之部隊,雖已逼近滄州、保定,而兩路中間隔離約200余公裏;北洋軍在高陽、河間,均配置重兵,饒陽、武強之北洋軍亦尚未肅清,平、漢路以東,饒陽以西地區,革命軍尚無部隊駐守,如北洋軍乘隙進襲,深為可慮;蔣中正遂決定俟第四集團軍先遣軍到達石家莊、定縣之線時,即將鹿鐘麟之北路軍全部(韓復榘部在內)移至平、漢線以東地區,與劉鎮華所部銜接,然後全線同時進攻。

國民革命軍自5月28日開始總攻,至6月2日,先後占領保定——高陽——肅寧——河間——滄州之線;北洋軍退據琉璃河、固安、永清、勝芳、馬廠一帶,革命軍乃分路追擊,第一集團軍由津、浦路兩旁地區前進;第二集團軍由任邱、文安、雄縣、灞縣前進;第三集團軍由平、漢路前進。當5月29日,蔣中正到柳衛(在道清路)時,為軍事進展及避免外交上糾紛起見,曾與馮玉祥會商妥善辦法,至是,遂令前方各軍於破敵之後,即進至靜海——勝芳——永清——固安——長辛店之線,停止待命。

5月30日,蔣中正到石家莊,與閻錫山會商京、津善後,並視察戰況,停留石家莊,31日午後10時左右,頒發各軍追擊令。

17年6月6日張宗昌、孫傳芳所部紛向天津東北退卻,張作霖已於6月3日離開北京,北京城治安由北洋元老王士珍等維持,革命軍第四軍團第四十一軍九十一師進駐大邵莊及張莊;第九十二師駐二蔡莊、蓋宿鋪一帶;軍部進駐大邵莊;第三十四軍第八十八師駐大小流標、小莊;九十五師駐西空城一帶;九十師及胡正衛團進駐馬廠;第三軍團第二十七軍駐惠豐村、五面城子、趙濟莊等處;第四十軍到達清水泊、蕭吉沽、東槐莊一帶;第三獨立師在大李莊、李官莊、十槐村等處;總指揮進駐李雲龍屯,第一方面軍第三軍第十九師吉鴻昌部,於是日早到達靜海;第五十六旅進至良王莊;五十五旅進至靜海北十裏堡待命;第二師於夜12時出發,進駐王口鎮、陳土橋、中灘裏、前萬頭一帶地區,集結待命,並派一小部到黃岔、台頭,對天津方面警戒。

6月7日革命軍第四軍團方振武進抵獨流,其第三十四軍軍部進抵馬廠,該軍奉令開駐良玉莊、獨流鎮、楊柳青、胡村一帶整頓待命;總指揮部進駐滄州縣城。孫良誠接到消息革命軍韓復榘已進占南苑,張宗昌、褚玉璞部之徐源泉、孫殿英等所率殘軍約3萬人,麇集天津老站,並各有一旅,被法、日各國使館駐軍監視,不令下車進街,天津市區內甚為安靜。張宗昌、褚玉璞已逃向秦皇島;鄭大章騎兵軍已占領武靖、三河;劉鎮華部已到達通州。

6月12日,孫良誠命騎兵在勝芳附近對天津警戒;第二十一軍主力駐灞縣,一部駐新鎮縣;第十九師移駐文安;第二師進駐任邱;第四軍仍駐大城;第十八師移駐河間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