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母子冤家(第6/9頁)

慈禧心裏對皇後極為不爽,總想好好虐待一下她。每次皇後見她時,她就一臉的陰冷,說話陰陽怪氣,含譏帶諷,語言就像一根根針一樣,恨不得把人刺死。這種態度自然讓皇後神經非常緊張,隨時擔心得罪了慈禧,這無疑讓皇後的生活蒙上了一層很深的陰影。

如果把慈禧比作一條毒蛇的話,皇後只不過是只小兔子,慈禧要吃掉她只是時間問題。

慈禧精於政治,擅長挑撥離間的把戲,用在政治上且不說,把政治權術用在家事上就太過分了。同治最厭惡的莫過於慈禧對自己私生活的幹涉,慈禧不光讓太監留意同治的性生活情況,記錄下某天跟某妃同房,還經常責備同治不應該經常跟皇後同房,要“普施雨露”。

一個皇帝,連私生活都不能自主,你想想他心裏的憤怒和怨恨。

慈禧跟皇後的關系太糟糕了,於是就流傳著許多神秘的說法。有人說慈禧和皇後生肖相克,慈禧屬羊,皇後屬虎,羊入虎口,很不吉利。慈禧很迷信,所以一早就反對立阿魯特氏為皇後,擔心有一天她克了自己的“大命”。還有一層關系,我們不能忽視,皇後是端華的外孫女,而端華就是被慈禧在辛酉政變中殺害的。

一個皇帝,上千萬平方公裏的最高統治者,連自己私生活都不能做主,連跟自己老婆同房都被人橫加幹預,其心理壓抑可想而知。

在同治無比苦惱的時候,兩個登徒子闖進了他的生活。一個是恭親王奕的兒子載澄,一個是翰林院檢討王慶祺。

恭親王人不錯,卻生了個敗家子載澄。載澄是個荒淫無恥的官二代,他爹是恭親王,他比李剛還牛氣。這樣一個人是有資本腐敗的,恭親王怎麽不治治他呢?因為恭親王治不了,有時候管家事比治國要難得多。治國有才能和智慧就可以了,但治理家事再有智慧也未必奏效。

王慶祺是一個基佬,據說他長得“美豐儀”,同治對他是百看不厭,所以準許他“騎龍”。同治為了更方便跟王慶祺斷背,封他為帝王師,在弘德殿行走,一同高升的還有翰林院編修張英麟。

一天,一個太監給同治送茶,進去後,看見同治跟王慶祺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兩人湊著淫書奇文共欣賞。太監偷偷一瞟,發現書中全是春宮圖。二人看得入迷,居然連太監進來都沒發現。太監就悄悄地退了出去,但這太監多事,居然把這事告訴王慶祺的同僚們。這樣一來,大家都知道同治跟王慶祺搞斷背山。

皇帝跟淫臣勾結自然讓百官反感,後來同治染病死亡,有人寫挽聯諷刺道:

弘德殿,宣德樓,德業無疆,且喜詞人工詞曲;

進春方,獻春策,春光有限,可憐天子出天花。

淫海無底,同治同志陷進去後就拔不出來了,他養成了一種癖好,動不動就微服出宮,到花街柳巷中尋找刺激。同治同志是很多妓女的熟客,加之他出手大方,很多妓女都很喜歡他。

同治的荒唐事是說不完的,人們形容那些登徒子說什麽來著,色膽包天。發展到後來,同治通宵達旦地在妓院裏,連早朝都不上。

大臣桂慶直言規諫:“我說皇上,您現在正是血氣方剛之時,最應該戒色。再說了,難道大內的美女還不多嗎?皇上您尊貴的身體怎麽能光臨那種汙濁之地呢?我說皇上,以後別這樣,那些蠱惑您的太監全都叫他們滾蛋……”

同治:“我看應該叫你滾蛋才對。”

桂慶看自己的話不管用,便上書慈禧,讓她好好管教同治。慈禧聽了,翻白眼。是啊,同治做的事情難道她不知道,要你桂慶多管閑事。慈禧巴不得同治胡鬧呢,同治越荒淫,她就越有理由再次掌控政權。

桂慶看沒人理自己,感到很沒面子,幹脆辭職回家。

同治叛逆成性,他也只能叛逆了,只有這樣才感覺自己是個人,是個皇帝。別人越說他,他越是往妓院裏跑。以前還偷偷摸摸的,現在卻理直氣壯。妓院這地方,人流量那是相當大的,玩歸玩,當時沒避孕套,病毒可以肆意地互相傳染。

大概是同治十三年(1874年)九月的一天,太監在給同治洗澡的時候,發現同治身上有許多玫瑰樣的斑疹。太監皺眉,大喊:“皇上,不好了,您這是……”

太醫李德立來了,問同治:“皇上癢嗎?”

同治:“不癢。”

李德立心想,完了,如果癢的話還好治,不癢的話就更難診治了。李德立知道,同治患的是性病,但不敢說出口,只能給皇帝開藥。同治吃完藥後,紅斑消退,以為病情消失,照舊尋花問柳。

年輕人真是不知深淺,患了性病也不引起重視,跟他爸鹹豐一樣,同治也是因為女人搞垮了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