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一

德意志帝國莫紮特音樂周開幕音樂會上的歡迎詞

維也納,1941年11月28日

帝國領袖巴爾杜爾·馮·席拉赫(埃瓦爾德·奧塞爾斯英譯)

今年一月,我和同事瓦爾特·托馬斯以及威廉·富特文格勒在進行透徹的討論後,向帝國國民教育與宣傳部部長(Reich Minister for Popular Enlightenment)提交了這個莫紮特音樂周的計劃。我得到了大力支持,不僅獲得了執行這個項目的物質援助,也得到了廣泛的學術和實際支持。因此,在莫紮特音樂周正式啟動的這個特別的時刻,我想對約瑟夫·戈培爾博士表示由衷的感謝。我們的共同目標——集中德國戲劇界之力,化為莫紮特音樂周這個偉大成就——似乎已經實現了。

維也納歌劇院第一次展示了它的偉大目標。考慮到嘗試實現這個目標的特殊年代,可以認為這是一個超凡的目標。我們曾相信,是莫紮特的記憶,是德國音樂的名聲,最重要的,是這個古老的帝國城市,讓我們能動員重要的指揮家、導演、舞美設計和歌唱家來這個莫紮特音樂周獻藝。此外,我們也為到訪音樂周演出的客人們提供了不同的演繹構思,以便讓他們對帝國的莫紮特演出有更完整的印象。因此,我們上演了柏林的《魔笛》、慕尼黑的《女人心》和維也納的《費加羅的婚禮》。

維也納那無法壓抑的藝術復興體現在了莫紮特音樂周裏。而且,如果音樂周的演出給這座元首稱之為其眼中明珠的城市帶來更大的魅力,那它們就不只是局部區域的愛國主義,而是為帝國增添榮耀的事跡。如果沒有維也納,德國音樂將是什麽?如果沒有音樂,維也納又是什麽?維也納1942年文化工作部署包括了兩個具有深遠意義的重大事件:第一,春季的當代音樂,上演最重要的在世作曲家的作品,主要是年輕一代的;第二,維也納愛樂樂團的一百周年慶典。後者將具有全歐洲性音樂節的特點。這個獨一無二的聲音團體將在靈感勃發的指揮家的棒下,創造出我們偉大的大師們恰如其分地稱之為“創造性再現”的音樂作品。維也納愛樂樂團因為這樣的藝術成就而成為了當今世界首屈一指的樂團。

這樣的一個項目——由一個德國城市憑一己之力在戰事紛飛中舉辦的音樂活動——讓我們有理由質問,我們的敵人能展現出什麽樣的文化成就,讓他們合理地自稱占據了西方文化的領導地位。依賴英國音樂或美國音樂的世界會多麽貧窮!大不列顛和美利堅合眾國那貧瘠的文化是何等知名。盡管他們努力裝作在為人類的文化而戰鬥,以此掩蓋那始終如一的自卑感,我們知道那背後是什麽。布爾什維克主義和英帝國的動員力有一個共同點——精神的貧瘠。另一方面,我們是有創造力的國家,通過共同的理想和歐洲其他有創造力的國家聯合起來。

來自各國的高貴的賓客們,德意志帝國邀請你們到維也納來紀念沃爾夫岡·阿瑪德烏斯·莫紮特,這樣,你們就能夠在德國音樂之都參加這個以莫紮特為榮耀的音樂周。帝國感謝你們蒞臨,同時,我也代表維也納這座城市歡迎你們。你們的到來意味著全世界對音樂天才的尊崇。這個偉大的、受人熱愛的德國人逝世150周年的日子,因為你們的存在,而成為歐洲文化的慶祝日。

作為一國之最高貴人物的許多人成了全人類藝術的象征。在喚起這些人的精神時,我們始終格外意識到我們這些國家的共同命運。莫紮特尤其如此。他對世界的使命,我在此用最簡單的表達來表明:似乎只要一想到他,我們就得到了洗濯、提升和解放,因為他有著那種歐洲天才的美好能力,能夠向他人傳達他自己的道德力量。歐洲大陸上的相關國家正對抗著這場戰爭的考驗,正以堅韌不拔的意志和充滿自信的信仰抵禦著始終否定這一道德的惡靈,一個相當重要的原因是,我們自孩提時代起就被賜予一個能在失意之時充盈我們的雙眼和雙耳的象征。《魔笛》的樂聲不斷地穿透著我們的靈魂。有這樣魔術般的力量,沒有什麽烈火的試煉是我們過不去的!

因此,身著灰衣的士兵們在酷寒的東方,作為地球上最勇敢的軍隊所做出的功績,和我們在身處受這些勇士保護的家園裏因上演一個人一生的作品——或者說,上演著具有永恒生命力的作品,即我們心目中的沃爾夫岡·阿瑪德烏斯·莫紮特的作品——所做出的功績,並不沖突。演出同樣是對前線的贊頌,而不只是戲劇和音樂廳裏的節慶活動。通過紀念莫紮特,我們聲明了我們的藝術的本質。然而在戰爭中,喚起他的精神是符合戰鬥中士兵精神的做法。為德國而拔劍,也就是為莫紮特而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