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義子,禍水,兄弟(第4/6頁)

“還有,我不喜歡好人,好人命都不長,我不想做兩次寡婦。”周驚蟄冷笑道,對於他將愛心支教做情場資本那一套最為反感,何況他八成根本就沒去過貧困山區,這根本就是面目可憎的死罪,周驚蟄真佩服自己能忍到現在。

“驚蟄,你是不是有中意的男人了?”邵公子黯然道,一腔怒火,卻隱忍不發,他還在垂死掙紮,周驚蟄實在太過誘人,即便放下一部分自尊,他也覺得值得。

“有。”周驚蟄點頭道,並沒有否認。

“是誰?”邵公子咬牙道,他現在只想知道輸給誰,感覺到被周驚蟄玩弄踐踏的怒意全部轉移到那個未知男人身上,他有不少圈子裏混的大痞子,有的是給錢就出力的亡命之徒。

“你知道還是不知道有意義嗎?”

周驚蟄瞥了一眼臉色陰沉的男人,這麽快就撕破斯文臉皮了嗎?

“有!”邵公子眯起眼睛道,死死盯著周驚蟄讓人垂涎欲滴的臉龐,他完全無法想像另一個男人在她身上馳騁的場景。

“哦,他姓陳,當然不是一個好人。”周驚蟄笑道,“還有,他是一個有婦之夫。”

周驚蟄玩了一個無傷大雅的惡作劇,不知為何,邵偉的追問讓她不由自主地就把陳浮生“招供”出來,而且說出口後格外心情舒暢,她告訴自己就當是那家夥在電梯裏輕薄她的利息。

有婦之夫?

從無敗績所以驕傲如公孔雀的邵公子瘋了。

他開始面目猙獰。

周驚蟄饒有興致地欣賞自己的傑作,她喜歡把一個男人活生生逼瘋,這是她認識陳浮生“從良”以後許久不曾玩的遊戲。

“你難道不介意?”邵公子覺得這個問題就等於把自己最後一點顏面交到眼前女人手上,等著她作踐。

沒良心的大美女果真沒有讓他“失望”,嫣然笑道:“為什麽介意,給他做小蜜挺好玩的,驚心動魄啊。我這種女人,名分啊家產啊什麽的,都無所謂了。”

周驚蟄這話倒是沒完全撒謊,她和陳浮生之間的“孽緣”確實牽扯出一連串咋舌事件。

“被包養也無所謂?”邵公子崩潰了,“賤貨”兩個字到了嘴角還是被他硬生生吞回去。

周驚蟄使勁點頭,托著漂亮如桃花的腮幫,故意做出一副想起那個男人就一臉甜蜜的表情,論演技,周大美人那是爐火純青到能跟陳浮生合夥搭台的彪悍,所以這一臉純真的幸福容顏無異於在邵公子傷口上撒鹽,狠狠再捅一刀啊。

“你個婊子!”邵公子終於順理成章地吐出“婊子”兩個字。

周驚蟄緩慢倒了一杯茶,順勢潑了他一臉,不急不緩道:“老娘就是他的姘頭,你咬我?你要是敢現在殺到省委黨校跟那個叫陳浮生的家夥挑明,說要跟他搶女人,然後還能不缺胳膊少腿來到我跟前,我周驚蟄二話不說,立即跟你開房間上床,你敢不敢?!”

被潑茶水的邵公子想要扇周驚蟄耳光,最後卻偏偏沒敢出手,一直到周驚蟄優雅起身,甩出一疊人民幣砸在桌子上,揚長而去,這位記事起仿佛沒吃過虧的男人才回過神,一拳砸在桌子上,打電話給一個死黨,陰沉道:“幫我查一查在省委黨校裏頭的陳浮生,別管什麽事,我要這王八蛋吃不了兜著走!”

沒等邵公子掛掉電話,他發現對面位置坐著一個面目俊秀神情古板的男人。

他叫周小雀,那是在道上能跟白馬探花陳慶之玩單挑的猛人,顯然今天誰吃不了兜著走再明顯不過。

周驚蟄離開茶館的時候心情格外酣暢,坐進她那輛陳浮生已經“臨幸”過幾次的奔馳座駕,掏出手機給正在黨校進修卻還是被她禍害栽贓了一回的男人發了一條短信:老公,想你了~

很快某人回復了一條:老子是預備黨員!

然後周大禍水一點都不淑女地踢掉高跟鞋,拿著手機捧腹大笑。

※※※

密碼酒吧生意越來越火爆,儼然是南京的夜生活標杆,皇後袁淳則愈發清純,像一朵白蓮花,在圈裏圈外聲名鵲起。

“就要去上海分店做老板了?”密碼舊老板羅開泰調制一杯雞尾酒,笑望向抽空陪他聊天的袁淳,現在這閨女是大忙人,能看著他親手挖掘出來的金子一點點發光,他覺得當初被陳浮生插了一刀很值當。他現在就是來給酒吧打打雜,出點小力氣,就當作是緬懷往昔歲月。

“上海那家由江亞樓心腹大將坐鎮,再過段時間杭州分店開起來,我才是老板。”袁淳笑容燦爛道。

“你現在開朗多了,我得謝謝咱們的大老板,可惜我不是女的,不能以身相許。”羅開泰打趣道。

袁淳微紅著一張俏臉,喝著礦泉水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