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規則之牌友(第2/3頁)



  沒過三分鐘,小敏就出現在冷飲店門口,她擡眼環視了四周,自然不是找我,然後就直線往宋子言那邊走去。我就看著他們只簡短說了兩句話,小敏就耷拉著頭的走了過來。我好奇:“你們剛剛說了什麽?”

  她在我面前坐下:“我問他,一個人?”

  我湊過頭去:“他怎麽說。”

  她垂頭喪氣:“他先嗯了一聲,我正想問我是不是能坐下來,他又加了一句。”

  直覺和經驗都告訴我,這一句估計能噎死人,我把面前的兩個玻璃杯移開才問:“什麽?”

  她模仿宋子言清冷的語調:“如果你坐下來,這裏就會剩下你一個人。”

  我腦袋轉了轉,明白過來後差點沒噴了,這也太拐彎抹角又不留情面了。

  小敏斜我一眼:“你說的就是他?”

  我睜著眼睛瞎點頭。

  她托腮下結論:“一點都不像白古,不過同樣極品。”不過她的花癡一向是來得快去的快,能褻玩的就褻玩,不能褻玩的立馬轉成欣賞,也沒傷感太久,就問:“誒?聽說你在那邊混得人模狗樣的,怎麽好好的跑回來了?”

  我沒打算掩飾,最重要是周圍的人眼都忒毒,掩飾之後也是被拆穿的份,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她聽完往宋子言那邊擡擡下巴:“那個陳世美就是這邊這個?”

  我點頭,眼看她就要站起來,趕緊拉住她的手:“你幹什麽?”

  她回答的理所當然:“給他兩個耳把子。”

  看來她雖然迷戀皮相,但是良知未泯。

  我求饒的看著她:“別去了,萬一鬧大了我臉上也過不去,你就幫想想怎麽甩掉他吧。”

  她依舊氣憤難平,卻也同意我的話,只想了一想說:“姐姐我帶你去一地方,保證他跟不進去。”

  她說的地方其實也不新鮮,就是一女士SPA,男士免入。

  我跟著她做了臉,周圍有舒緩的音樂,還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可是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想,那個人是不是還在外面站著。心裏不自主又勾勒了一出瓊瑤劇,進來的時候烈日炎炎,那個真愛無罪的男人在外面等我,忽然,天空中雷電交加,頃刻間大雨瓢潑而下。豆大的雨點砸在他的身上,他只身軀微晃卻不曾閃避分毫,最終衣服濕透,他凍得臉色發白,嘴唇發青,而我手執一把雨傘在門邊出現,接著狂奔過去,撐在他的頭頂。

  原本被雨淋得睜不開眼的他,看到了我,一個熊抱把我納入懷中,我一個驚呼雨傘落在地上,他緊緊的摟著我,雙唇急切的尋覓上我的嘴,一片雨幕中,倆瘋子自以為瘋狂的玩KISS……然後,發燒感冒,被疑似為豬流感送進了隔離室……

  現實和幻想總是有很大的差別,等到三個小時候我們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外面華燈初上,璀璨人的眼。而SPA的門口,空空蕩蕩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不禁有些失望。

  掩住失望的表情,和小敏告別,她把我送到車上,一路顛簸回家,不遠的距離,卻感覺疲累。樓下沒有,樓梯間也沒有,我覺得我可以徹底死心了。在門前奄奄一息的按門鈴,等待,門開了,然後我驚呆了。

  這情形一如我今天上午開門,只不過,現在門外面的是我,門裏的是宋子言。

  看到我,他居然是一副邀請的姿態:“快進來。”

  我這暈乎乎的走進去,就聽到我媽喊:“小宋,快過來,該你起牌了!”

  我只能再傻乎乎的看著宋子言走過去,坐在麻將桌前,鎮定自若的摸牌,然後出了一張,接著就聽到我媽亢奮的聲音:“哈哈,胡!”

  我撫額,這到底是個什麽世界口牙!!

  黃鼠狼真給雞拜年不怕,可怕的是黃鼠狼跟雞仔他媽成牌友了!!

  只能坐在客廳偷瞄幾眼,觀察敵情。

  據我所知,宋子言是不玩牌的,而且對這種國粹深不以為然。可是……現在看著衣冠楚楚的他和三個大媽人物一起壘長城,這突兀感不只是年齡,相貌和性別。而是氣質,赤裸裸的氣質!!看看面紅耳赤雙眼放光的老媽和另兩位阿姨,再看看面不改色雲淡風輕的宋子言。這何止是不搭,我都想上去窮搖他,你是在打牌打牌打牌,不是在釣魚釣魚釣魚啊!

  可是我媽遠遠沒有我這麽精神至上,隨著宋子言源源不斷的把錢“輸”給她,她這倆嘴角已經一寸寸的向嘴角靠攏。等到深夜十一點,她們不成文的散場時間,宋子言自己輸,三家都贏,尤其以我媽贏得最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