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根本不是君子,什麽溫……(第2/2頁)

白玉慌亂掙紮間,紗燈掉落在地上,“噗”的熄滅。

她被人懷抱著,黑黢黢的什麽看不見,白玉只當自己遇見了流氓,驚懼中百般掙紮推拒,直到聞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氣,動作猛地一頓,等眼睛適應黑暗,月色照下,白玉一擡眸終於看到他的長相。

是沈墨。

朦朧月色下,他直直地盯著她,雙眸深邃幽遠,似這濃濃夜色。

他手撐著一塊山石,將驚慌失措的人兒抵著身前,微傾向她,微笑低喃:“大半夜的,你去哪裏?”

他身上還帶著淡淡水氣,想來才剛沐浴過。

白玉顧不得身份尊卑,氣得猛地一錘他的胸膛,嗔怪道:“我還想問你呢,大半夜的,你發什麽神經,嚇死人了……”

沈墨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沒回答她的話,借著月色,看出她精心打扮一番,沈墨笑容微滯,凝了長眉,“你可是想去找蕭成?”

白玉被他一語中的,嬌臉一紅,卻也無意遮遮掩掩,“奴家去找蕭大人,這與你沈大人有何幹?”

沈墨狹長的眸微眯了下,心中有一絲不悅。

“去獻身?”他一改溫雅形象,口不擇言道。

這話說得太難聽,白玉又氣又羞,臉飛起片片紅霞,他一定是醉得還沒清醒,她以笑掩飾情緒道:“奴家去找蕭大人吟詩作對不行麽?”

她閃躲心虛的目光出賣了她,沈墨心中有些不大痛快,話未經斟酌便脫口而出道:“你還會做詩?”

他唇角竟然微微勾起,溫柔地笑了,可是語氣卻一改溫和持禮,透著一絲不掩飾的嘲諷,別說作詩,她連個字都寫不好。

白玉笑容一僵。

天,這嘲諷的語氣。

這男人果然一直知曉她不通文墨。

所謂酒後吐真言,這才是他心底的真實想法,他一直瞧不起她,表面卻一直礙於禮儀風度,未曾表現出來。

白玉心中說不出的羞憤,也懶得再與裝模作樣,她嫣紅的唇一勾,反唇相譏道:“沈大人,你這麽一直關心我的一舉一動,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沈墨聞言怔了下,俊容竟閃過一絲不自在。

白玉見他被自己噎住,有些得意,嬌眼生嗔,哼一聲,“沈大人你可別愛上我,我不同你好,一輩子都不同你好!”

白玉說著伸手惡狠狠地一推他的胸膛,轉身要跑,卻被沈墨一把撈了回去。

“你作甚……”

話未說完,她整個人便被狠狠地抵在了石上,視線撞進他雙眸中,那雙眸子不復溫潤,仿佛被濃濃夜色浸染,沉郁得令人犯怵。

在她發懵的空兒,沈墨一手攬住她的腰肢,以狂風驟雨般的吻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橫沖直撞,像是忍了許久後的突然爆發。

這人終於在她面前露出了真面目。

他根本不是君子,什麽溫潤如玉,恂恂儒雅都是假的。

他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推不開,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他給予自己的激情。

“嗯……”沈墨悶哼一聲。

卻是被白玉狠狠咬了口。

沈墨離開她的唇,唇角溢出一抹鮮艷的紅,疼痛令他理智回歸了些許,他定定看了會兒白玉,才放開她反身靠在山石上,撫了撫隱隱作痛的額角,隨即臉上恢復清風朗月之色。

“你該好好醒醒酒。”白玉冷冷地看著他,到底存了他體面。

她冰冷的話語像針般紮進他的心中,他的目光竟有些不敢看白玉,只慢慢伸出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垂眸低聲道:“抱歉,是我太沖動了。”他頓了下,繼而柔聲安撫道:“你不要害怕,我以後再也不會如此了,你走吧。”

他不想把這歸罪於酒上,這的確是他的錯,他不該如此唐突她。

他曾經自信從來不會強迫女人。

他原以為自己懂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他原以為不論何時何地何種情境,他都能夠把握住分寸,不會失控亂性。

可是,他最終還是在她面前失控了,並且強迫了她。

這與禽獸何異?

這一刻,沈墨感覺無比的狼狽。

他不想被她窺見自己的狼狽。

每次都是沖動過後才說抱歉,這有何用?白玉本想再刺他兩句,可是話到嘴上又咽回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