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第2/2頁)

文澤才微微一笑,“這確實是好事,小兄弟,我想打聽一些事兒,你要是知道,我給你翻一倍的船錢,行嗎?”

青年咽了咽口水,“真的 ?”

“真的。”

文澤才點頭。

青年劃拉了幾下,最後卻猶豫了,“你想打聽什麽?事先說好,要是對國家不利,我可不說。”

這話說得搞笑了,文澤才無奈一笑,“我只是打聽一下,河陸坡最近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怪事?”

青年放下心,也說了實話,“說怪事,還真有一件,就是你要去的西口那邊......”

河陸坡西口有戶姓陳的人家,他們家有個怪事,那就是每一代都會一個孩子活不過十八歲!

河陸坡的人都說陳家的祖宗早些年做了缺德事兒,所以被人下了詛咒,都是報應,可大家也只敢在底下說,不敢拿到明面上,因為陳家人雖然有這怪事,但是他們家的子孫出息!

不是當官的 ,就是讀書厲害。

如今河陸坡的副縣長就是陳家的掌家人。

“陳副縣長有四個兒子,一個女兒,他最小的那個姑娘前幾天剛滿十七歲,喲,那生辰一過整個人便病懨懨的,大家都知道,這一代的陳家子孫,這個姑娘就是那個活不過十八歲的。”

都說成/國之後不能成精,陳副縣長又是個知識分子,是個無神者,所以他一點也不信自己的女兒會莫名其妙的就去世。

聽到這,文澤才有些疑惑,“陳副縣長那一代沒人死嗎?”

青年嘆了口氣,“咋沒有啊,死的是他兄長,不過死得早,兩三歲的時候就死了,陳副縣長沒當回事,說孩子本來就不好養活,幾歲死的孩子比比皆是,所以根本不信他們陳家有什麽詛咒。”

“為了救陳小姑娘,陳副縣長到處聯系人,前段時間來了不少外地人,都是去西口,想來也是為了那小姑娘,不過那些人去了後,就沒出來過。”

青年說著還打了個冷顫,“要不是每天陳副縣長都會出門,大夥兒還以為那些人消失了呢。”

青年的話讓文澤才心生怪異感,“看樣子你是個讀書人,怎麽在這裏劃船?”

青年背對著文澤才,所以他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只聽對方苦笑了幾聲,朗聲回道,“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我雖然讀過幾年書,但是命不好,家裏有弟弟妹妹要養活,我爹娘身體又差,都說長兄如父,我不站出來,誰站出來?”

文澤才越聽越不對勁兒,他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猛然發現他所坐的船根本就不在河面上!而是在一片渾濁的虛無之中!

周圍或多或少有幾艘船,都是一個劃船的,和一個坐船的,方向與文澤才所去的方向一致。

文澤才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他不敢再大意,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尖,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再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時,還是謹慎一些好。

“這樣啊,說起來我和你的遭遇也差不多,”文澤才故意嘆了口氣,“不過我父母都不在了,我跟著爺爺長大,爺爺死後我也沒成家,一個人渾渾噩噩地活到現在。”

“同志真會說笑,就你那身氣魄與學識,怎麽可能是窮人家的孩子?”

青年聞言哈哈大笑著,周圍那些劃船的也跟著一起笑起來。

那笑聲在空中傳蕩了許久,顯得詭異而驚悚。

文澤才摸出那三枚銅錢,“窮人家的孩子也能穿得好,再者氣魄與學識都是積累出來的,小兄弟,還是繼續說說陳家的事兒吧。”

“陳家的事兒?”

那青年突然停下,隨即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著文澤才,“你為什麽要打聽陳家的事兒?”

文澤才站起身,“陳家找我來的。”

“陳家找你?”

青年扭了扭脖子,突然仰頭發出一陣嚎叫,緊接著周圍的船只都劃了過來,這時候文澤才才發現,那些船上的劃船人居然和這青年長得一模一樣!而那些坐船的人和自己也是一模一樣的!

文澤才吐了口血沫,猛地將那三枚金錢扔在對面那青年身上,接著便咬破自己的手指將精血逼出點在那青年的三寸長下方.......

趙導師拿著趙大飛給的請假條整個人都有些懵,文澤才他們系的指導員出去學習了,所以這段時間便由他代替那指導員管理植物系的學生。

“十天的假?”

趙大飛也很不好意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趙導師只覺得渾身發冷,“他走了,我要是出事了怎麽辦?”

說完便緊緊地盯著趙大飛,趙大飛一臉懵逼。

“啥事兒?”

“你不是說你是文同學的徒弟嗎?那你一定能幫我渡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