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4頁)

楊大伯死後,楊母才和楊大嬸提起過文澤才。

“是他大伯娘,”楊父一臉肯定,他看著楊永勝,“你把你大伯娘的模樣跟文大師說說,如果模樣合得上,那就是了。”

楊永勝連忙照做,文澤才也沒見過那人,只能記下後回去問趙大飛。

“對!手腕上確實帶著一對銀鐲子,當時我還納悶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鐲子都是戴一對兒的。”趙大飛回想著。

文澤才點了點頭,“那就是了,她有說過是什麽急事嗎?”

不是急事,也不會大年初一來找他。

“說是她兒子最近有些不順,還老愛做噩夢,大年三十那晚上嚇醒了四五回呢!”

文澤才又起身,沖著楊家幫他不少忙的情,怎麽著也得再打電話過去問問。

結果他還沒去供銷社,就有一娃子跑過去找他,“文大師,供銷社有您電話!”

文澤才讓趙大飛給娃子一顆糖,然後快步去了供銷社。

“大師,我給大伯娘打了電話,她說你今天如果方便的話,她帶著我堂哥過來。”

“方便,我今天開鋪子,以後也都方便。”

中午剛過沒多久,楊大嬸便帶著她小兒子楊愛華過來了。

“大師,您可算是回來了,”楊大嬸連忙將楊愛華往文澤才面前一拉,“這是我小兒子愛華。”

這個年代名字最多的就是愛國、愛華,衛國、衛華,光是這愛國,老巷口老老少少就有十幾個,有幾個還重姓,為了不叫錯了,只能按著年齡來,在姓前面加一個“大”和“小”才能弄明白。

楊愛華眼睛底下全是青黑,看著十分疲倦。

“文大師。”

這些日子楊愛華一直聽楊大嬸說起文澤才的厲害,所以即使不信文澤才的本事,也不敢太輕視對方,該怎麽招呼就怎麽招呼。

文澤才讓他坐下,“說說情況。”

“我是從臘月二十九開始做夢的,但是二十九那天的夢也不是噩夢,就是夢見了我爸,可從大年三十到現在每天晚上都是噩夢連連,不管是晚上睡覺還是白天睡覺,只要我一打盹,就能做噩夢!”

說著,楊愛華便打了個哈欠,趙大飛連忙給他泡了杯濃茶。

楊愛華喝了一口,楊嬸子緊張極了,“文大師,我兒子到底是怎麽了?”

“你可是生於未申時?”

文澤才看向楊愛華,楊愛華撓了撓頭,臉上帶著茫然,楊嬸子連忙點頭,“卻是是未申時候,剛在就那個點兒。”

“正月十五的未申時,”文澤才點頭,“那天是母倉**之日,你生下來後便順風順水,一直沒吃過什麽大苦頭。”

楊大嬸雙眼一亮,“確實是,我小兒子出生後我們家的日子是越來越好過,老人在的時候還說我這小兒子楊家的福星呢!”

這個楊愛華倒是有印象,因為小時候爺爺奶奶最喜歡的就是他這個孫子,即使後面有了楊永勝也沒能奪走太多的喜愛。

文澤才看了眼楊愛華,手裏的銅錢撒在桌面上,趙大飛見此連忙掐指算著,“丁亥土尾,雨水七時十二分,犯赤口,屬劫殺勾絞之日,你生的時候好,可後面的屬相差了一些,容易觸陰氣,你夢見你爸那回對方說了什麽嗎?”

楊嬸子連忙看向楊愛華,楊愛華嘶了一聲,擡起手拍了拍腦袋,“我得想想,這些日子沒睡好,腦子渾得很。”

“好好想,慢慢想,”楊嬸子小心道。

文澤才也不著急,而是看向趙大飛,“這卦象可看開了?”

趙大飛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師傅,這卦呈兩極,多一分則兇,少一分則吉。”

文澤才輕笑,“還不錯,有進步。”

趙大飛頓時喜滋滋,楊嬸子見此小聲問道,“文大師,這是你的?”

“我的徒弟,”文澤才笑著介紹道。

“好好好,”楊嬸子連連點頭,看向趙大飛的眼神也越來越滿意,看得趙大飛背皮發涼,“這小夥子長得真精神,可有對象了?”

趙大飛連忙指著隔壁鋪子,“大嬸,我都結婚了,我媳婦就在旁邊鋪子呢。”

楊嬸子一拍腦袋,“哎喲,我都忘記了!上次我找到院子的時候還見過你媳婦呢,看我這腦袋!”

“沒事沒事,”趙大飛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正好陳雲紅叫他,他便去旁邊的鋪子幫忙了。

“我想起來了!”楊愛華的話將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他的身上,“我夢見我爸罵我,他說我沒有孝心,不是好孩子。”

說完,他便紅了眼睛,楊嬸子也不好過,她對文澤才解釋著,“我那口子是突然不在的,那時候愛華還在別的城市沒回來,得到消息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葬的那天了。”

文澤才皺起眉頭,“那你那天可做了四服?”

四服,就是哭、跪、燒、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