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見文澤才不但沒有松開眉頭, 反而皺得更緊,富母與富父趕忙給照顧那青年的姑娘使眼色, 那姑娘看了眼文澤才, 又看了眼富家夫婦,最後強撐起笑拉了拉那個青年。

“直哥, 咱們去那邊看看吧。”

夏直聞言癟嘴,一把挽住富國祥的胳膊, 一臉不情願,“我不嘛!我要和表哥一起玩兒!”

郭月看了眼文澤才, 手上微微用力想拉夏直走,“我們去那邊玩兒吧, 那邊可好玩兒了。”

富國祥也跟著勸,“走, 我陪你過去。”

“等等。”

文澤才出聲道,“我幫他看看。”

這話讓富母咽了咽口水, 她心跳如雷,顫抖道,“文大、大師,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是給夏直看病嗎?

“他這症狀和我以前所見的一種有些相似,我只能看看是不是, ”文澤才說著,便從口袋裏拿出一顆糖,這還是在門口給禮錢的時候,富家專門散糖的人給的。

“想吃嗎?”

夏直咽了咽口水, 雙眼緊緊地盯著文澤才手裏的糖,“想吃,”可說完後,他又連忙看向身旁的郭月月,郭月月抿了抿唇,“吃吧。”

一聽富母稱文澤才為大師,郭月月便知道文澤才就是救了富母的那個人了,所以當對方拿出糖誘惑夏直的時候,郭月月也不敢多說什麽。

夏直伸出手去接文澤才那顆糖,就在快接住的時候文澤才突然一松手!那糖往下掉的時候夏直趕忙彎下腰伸手去接,文澤才瞅準這個機會,給了夏直後腦勺一巴掌!

“啪”地一聲,夏直跌坐在地上,臉上帶著茫然,擡起頭看向文澤才。

“直哥!”

郭月月驚叫一聲,趕忙伸出手想去扶對方,卻被文澤才攔住,他對富家人以及郭月月道,“看他的眼睛。”

眾人連忙看向夏直的那雙眼,只見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居然成了黑瞳!

“啊!”

富母嚇住後緊緊地抱住富父,富國祥和郭月月有些不知所措。

“大飛,去拿杯酒過來。”

眼看著往這邊走的人多了,文澤才趕忙吩咐道。

趙大飛也機靈,不過一會兒便拿了一杯上來。

“給他喝下去。”

趙大飛照做,可夏直卻往後退,然後伸出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叫道,“好臭啊!”

嫌棄的表情加上他那雙黑瞳卻顯得詭異極了,趙大飛也不怕,一手扣住對方的下巴,一手將那杯酒給夏直灌了下去。

“唔唔唔!咳咳咳咳!月月他欺負我!給我喝臭臭!”

覺得自己被欺負了的夏直哇地一聲便哭出聲,他扭過身朝郭月月伸出自己的手臂,一邊求抱抱,一邊告狀。

郭月月心疼極了,可文澤才又在一旁看著,她有些為難地看著文澤才,“大師.....”

“行了。”

文澤才點頭,郭月月臉上浮起笑伸出手去扶起夏直。

“快蒙住他的眼睛,小心嚇住客人。”

富母連聲道。

郭月月正要擡手去蒙,卻看見夏直的眼睛已經恢復正常了,她倒吸一口氣看向文澤才,文澤才笑了笑,“我只是驗證一下自己所想的罷了,今天是富同志的好日子,不便多看,要是有時間可以來我鋪子找我。”

郭月月高興極了,連連應著,問了文澤才店鋪的位置後,牽著委屈巴巴的夏直往後院走去。

客人越來越多,即使富家有千言萬語也得去招呼客人,文澤才與趙大飛找了個位置坐下等飯菜。

“師傅,那人是什麽毛病?”

“是一種怪術。”文澤才道。

趙大飛看了眼周圍,壓低聲音,“是命術嗎?又是周家人幹的?”

“不是命術,”文澤才搖頭,“這種術非常陰險,命術至少有回轉的地兒,這個弄不好連回轉的地兒都沒有。”

趙大飛倒吸一口涼氣,偏偏場合不對,也不好多問。

回去的路上趙大飛面帶猶豫,他滿肚子的疑問,想請教文澤才吧,又覺得自己的好奇心太重。

“別想太多,能幫就幫,不能幫我也不會打腫臉充胖子,”文澤才笑道。

也不知怎麽的,聽了文澤才這話後,趙大飛反而沒那麽多的疑惑了。

“這是喜糖,新娘子給的,吃了會給咱們曉曉和阿南帶來好運氣,”富家給文澤才的糖可不是一點兒,是許多。

曉曉咽了咽口水,卻咬住唇不去接。

文澤才疑惑地看著她,“咱們曉曉不是最喜歡吃甜的嗎?怎麽現在不吃了?”

曉曉嘴巴一癟,十分委屈,“曉曉後門牙松了,娘說曉曉要換牙,不能吃甜的了,不然就是新娘子摸也摸不好了。”

她換牙已經換到最後的位置了,所以十分小心。

曉曉是個非常愛漂亮的小姑娘。

文澤才低笑,阿南伸出手將曉曉的糖抓在自己手裏,眼底帶著認真,“曉曉別哭,我給你收著,等你牙換好了,我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