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5頁)

頭發雖然白了,可臉上卻沒什麽皺紋,而且那雙眼睛也透著精光,一點也不渾濁,看著就是個精明的小老頭。

小老頭把甘建華罵得狗血淋頭,最後在甘建華再三賠小心外,小老頭在漸漸地止住了聲音。

他轉頭看向一旁做背景的文澤才,“你這娃子是幹什麽的?”

文澤才看向甘建華,他覺得自己要是說來給老爺子算命的,一定會被對方打一頓。

甘建華連忙將老爺子拉著往院子裏面,一邊走一邊解釋著,“這不是您想和陳姨在一起嗎?你們雖然這麽大年齡,但是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我知道您和陳姨都念舊,這不,八字得測、得合吧?”

這話說得陰陽怪氣的,就連文澤才這個外人都聽出來了,偏偏這個老頭子還一臉高興,“你早說嘛,娃子走!”

“這位是文大師,爹您別一口一個娃子的叫,”甘建華現在可不敢得罪文澤才,萬一被這能力下了什麽套,他的前途都得扔了。

“不礙事,您是長輩,我是小輩,叫我娃子是應當的,”文澤才說話也不叼著,讓甘老爺子很高興。

三人一起進了院子,院子裏全是花草,現在這天大多數的花都開了,這一院子的風景讓人贊嘆不已。

看見文澤才臉上的神色後,甘老爺子得意地揚起頭,“好看吧?這些都是我對象打理出來的。”

對象?

這老爺子說話還挺新潮,文澤才看了眼臉黑黑的甘建華,將笑意壓了下去。

“確實好看,特別是那幾株蘭花。”

文澤才指了指最中央的位置,甘老爺子一臉欣慰,“來我這做客的人大多把眼光放在眼前的月季上面,只有你看到了那蘭花,我告訴你,那幾株蘭草可是我.....”

“爹,人家文大師趕時間,您還是快點兒請文大師裏面坐著說吧。”甘建華都能把甘老爺子下面的話背出來,這麽多年耳朵成聽出繭子了。

被打斷話的甘老爺子又罵了甘建華幾句,等終於坐下的時候,甘老爺子又要起身出去,“哎,得把你陳姨叫過來一起看啊。”

甘建華氣得臉都綠了,他一把將老爺子拉著坐下,“爹,您不會連陳姨的八字都記不得吧?”

老爺子這才作罷。

將自己的八字和他嘴裏陳姨的八字說給文澤才。

文澤才從他這裏拿了一張紙,一支筆,他將兩人的八字寫下後,再擡起頭看了看甘老爺子的面相。

“甘大叔,”進門之前甘建華稱文澤才為小兄弟,他自然不能把甘老爺子的輩分叫得太高,“從您的面相看上確實還有姻緣在,且就在這一兩年,但是看您和陳姨的八字來說你們並沒有姻緣。”

甘老爺子瞪大眼,甘建華則暗叫一聲好,他正準備讓文澤才說他們沒戲呢,結果人家直接就這樣說了。

“咋會呢?我和她有話著呢!”

甘老爺子一臉不相信,就差罵文澤才是個騙子了。

文澤才無奈地指了指兩人的八字,“她命中帶水,您命中帶火,是水火不容之相。”

“可我們認識的這幾年,一次也沒紅過臉,我就是發火,她都讓著,還寬慰我,咋就不容呢?”

甘建華卻幫著文澤才說話,“您咋知道她有沒有在背後罵您呢?”

“呸,你少來!”甘老爺子冷哼一聲,然後便背過身不去看他,而是盯著文澤才,“你的意思是我和陳姨並沒有姻緣,可你剛剛說我確實有,這怎麽說?”

“您老年確實有一姻緣,但卻不是這個陳姨,”文澤才將兩人的八字折對成兩個方,這一看過去還真是一水一火之像。

甘老爺子瞪著那像不說話。

文澤才起身去院子裏看花草,留下父子二人說話。

甘建華連忙道,“爹,您又不是不知道她以前的德性,怎麽會一下就改好的?我們不是不讓您找老伴兒,只是這陳姨不是個讓人放心的,您忘了,她還有四個兒子,每個兒子都是依靠您才找到活兒做的,這根本就是利用您啊!”

甘老爺爺眼圈一紅,“你們都忙,明明就住在對面,一個月還見不到三回,我想找老伴兒有錯嗎?”

“沒錯沒錯,這不是文大師也說了,您確實有一段姻緣,而且就在這一兩年,陳姨那邊您先冷一冷看看,等她露出馬腳您就知道我們真不是不讓您找伴兒,而是不願意這陳姨做您的伴兒。”

和甘建華回去的時候,甘建華感慨道,“這老爺子越老越像個孩子。”

文澤才回頭看了眼老爺子緊閉的院門,“抽空多陪陪甘大叔吧。”

老爺子說到底還是寂寞了。

“哎哎哎,對了文大師,剛剛你說老爺子還有姻緣,是真話嗎?”

甘建華低聲問道。

“從命格上看確實是這樣,”文澤才看著他。

甘建華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最後大笑著將人請進屋子,他給了五十塊錢,“老馬說你算一次的價是這個,請收好,再者剛才大師喝的茶葉,我這裏送大師五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