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每逢周三裝個逼

隨著楊—米爾斯理論的發展,物理學家雄心勃勃的嘗試使用非阿貝爾群規範理論,來統一電磁力、核力和引力,從而完成他們向往已久的大一統偉業。

然而在量子力學中,每個粒子都可以看成是一種特殊類型的波,因此“無質量”這一特性成為了大一統理論的症結。

實驗、計算機模擬和某些理論計算使物理學家們相信,對於真空激發,一定存在一個“質量缺口”,即不存在無質量的粒子波。

質量缺口這個性質也解釋了,為什麽強力只能在如此短的距離內起作用。

這便是“楊—米爾斯理論和質量缺口假設”的來源,只不過至今無人可以得到楊—米方程組的通解,以嚴格證明“質量缺口”這個關鍵的性質。

今天,星期三,陽光明媚,普林斯頓數學系博士研究生塞巴斯蒂安,宣稱他解決了“楊—米爾斯理論和質量缺口假設”。

威騰教授無語的笑了,覺得滑稽。

沈奇心說,是啊,威騰教授都搞不定的問題,你一博士研究生能搞定?開什麽國際玩笑。

“什麽樣的數學問題最好的體現了對理解量子場論的挑戰?”威騰問幾位博士研究生。

塞巴斯蒂安回答到:“在物理學中占據中心地位,代表了QFT的困難。”

沈奇補充說明:“並且在數學上是重要的。”

威騰點點頭說到:“對我來說,具備以上幾點的一個顯著問題是,證明在Re四次方以上的,以一個緊的、單的非阿貝爾李群G為規範群的量子楊—米爾斯理論的有解性,以及質量缺口假設的正確性。”

“然而塞巴斯蒂安,你寫在黑板上的這堆符號,僅僅代表萬千數學處理方式中的一種,對證明質量缺口假設起不到一絲作用。不過話說回來,你畢竟做出了努力,希望你能更深刻的了解QFT、QED、QCD之後,再對質量缺口假設發起挑戰。”威騰教授批評了塞巴斯蒂安幾句,隨後也進行了鼓勵。

可以客觀公正地否定學生的研究成果,但不能毀滅性地打擊他們的學術積極性,二者如何權衡,這個技巧需要學科帶頭人自己把握分寸。

QFT即量子場論,QED是量子電動力學,QCD代表量子色動力學,三個Q都挺難的,在深刻理解三個Q的前提下,並具備超強的數學處理技巧,才有可能解決“楊—米爾斯理論和質量缺口假設”。

解決了“楊—米爾斯理論和質量缺口假設”,物理學的大一統便在理論層面取得成功,至於能帶來怎樣的應用突破,目前尚無法評估。

這就是“楊—米爾斯理論和質量缺口假設”這個千禧難題的重要意義所在。

被威騰教授批評了,塞巴斯蒂安感到沮喪,但他依舊擡起驕傲的頭顱:“我會繼續努力,五年內必將徹底解決‘楊—米爾斯理論和質量缺口假設’,是的,我相信我能做到。克裏斯將和我一起努力,他前不久在《數學學報》上發表了一篇論文,如果我是‘楊’,那克裏斯就是‘米爾斯’。”

“樂意為你效勞,塞巴斯蒂安。”克裏斯說到。

塞巴斯蒂安搖搖頭:“不是我,是我們。”

每周三,裝B日,生命不息,裝B不止。

今天的逼被塞巴斯蒂安和克裏斯給裝了,這讓沈奇產生了一絲緊迫感。

雖然塞巴斯蒂安對於“楊—米爾斯理論和質量缺口假設”的研究成果漏洞百出,但他已經開始嘗試進攻這個意義重大的千禧難題,這需要勇氣。

克裏斯宣稱他即將解決哥德巴赫猜想1+1問題,估計也是個大忽悠。

然而能在四大之一的《數學學報》上發論文,說明克裏斯具備很強的數學實力,至少他已開始著手攻克哥猜1+1。

基礎理論研究就是這樣,在無數次天馬行空甚至荒謬的遐想中,沒準哪次就邂逅了那個正確而迷人的答案。

周圍的人皆很努力,也具備野心和抱負,沈奇不敢小覷塞巴斯蒂安和克裏斯,說不定這哥倆哪天真就撞大運了。

名垂青史的科學家出名之前,有不少都是無名小卒,比如說愛因斯坦,他發表量子論的這一年,就職於瑞士伯爾尼的一家專利局,是一名剛轉正的普通技術員。若幹年之後,愛因斯坦26歲的那一年被稱為“愛因斯坦奇跡年”。

塞巴斯蒂安和克裏斯兩人端著咖啡去另一張小桌上繼續交流,威騰來到沈奇的這張桌子,問到:“奇,你最近在忙什麽?”

“起草一部數論史,以及準備博士畢業答辯。”沈奇覺得今天的逼沒裝好,人家都楊—米方程和哥猜了,自己的研究卻平淡無奇。

“奇,這幾個博士研究生中,你應該是最早獲得PhD的那位。”威騰看看喬納斯,又瞅瞅不遠處的塞巴斯蒂安和克裏斯。

“我想是的。”喬納斯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