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哈佛大學費正清研究中心就這水平(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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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驁送走《華爾街日報》的人後,第一時間給自己曾經的導師打了個電話。

當然對方如今在咨詢公司也已經是一個半退休的顧問狀態,平時不怎麽管事兒。

“有什麽你就說什麽吧,你要挖角甚至並購美國科技企業,對你態度的深挖是肯定的,這事兒我來做的話,有失公正,所以會由其他大學的頂級中國問題專家來聊。你放松,就當成是想要移民前、怎麽騙過簽證官就好了。我們喬治敦華爾士外交學院的人,還不如哈佛費正清研究中心的人不成?”

“我知道了。”

人家從波士頓趕來紐約的,住在廣場飯店,也不好晾太久。所以顧驁吃過午餐,就馬不停蹄接受了對方的預約,進入了連軸轉的“答辯”。

“顧先生,初次見面,很高興能夠和您聊聊,鄙人傅高義,這是我的助理宋逸民,我想這次會談會為我們研究中國問題提供絕好的素材。”

“傅教授好,宋教授好。”顧驁也不管對方職稱,很給面子的都喊教授,頗有中國風。

對方也很適應的樣子,似乎習慣了中式思考問題的社會慣性,而且雙方說的都是漢語。

別看這倆哈佛教授一個姓傅一個姓宋,但都是實打實的WASP人,只不過美國那些漢學家,都有取個漢名的習慣,就像費正清要叫費正清一樣。(費正清的英文原名是約翰·金·費爾班克)

這位傅高義教授,如今是哈佛大學費正清研究中心的主任。費正清研究中心就是哈佛的東亞問題研究中心,十年前費正清退休之後,才改用費正清的名字命名的(87年的時候費正清都還沒死呢,他已經80歲了,但還有幾年好活)

旁邊那位小宋如今只是個副教授職稱,才30出頭年紀,是傅教授的助理。

後世關於傅高義教授,在中國也流傳過一些段子——其實都不能叫段子,應該說是真實的趣聞。

說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時候,有些當時還只是中國地方上省直級別一把手的官員,去哈佛交流的時候,有個白人教授站起來提問:請問您認為中國應該向日本學習什麽?

那個中國要員回答道:在哈佛,這樣的問題還用問我?你應該去問傅高義呀。

然後滿場抑制不住發出低笑,直到有人偷偷告訴那位中方的地方要員:剛才問你的那個白人就是傅高義。

可見,這位傅主任在當時,已經是中國人眼裏最懂東亞問題的美國專家了。

當然,哈佛的費正清研究中心跟喬治敦華爾士外交學院的有關研究中心,專注的問題不一樣,前者更多專注於歷史學和社會學,後者注重的是國際關系、外交利用潛力。

傅高義跟顧驁分賓主坐定之後,就開始隨口聊一些關於中美文化認同和文化誤解的問題。顧驁也知道,面前這倆人,有可能相當於後續他在美國的一些資本動作的“簽證官”了。

雖然法律沒有規定他要配合的義務,但還是讓對方真心相信顧驁是真心相信中美可以長期合作的比較好。

聊了大約15分鐘後,傅高義率先提出了第一個攻擊性的問題:“顧,你跟我也算是這個世界上對中美之間異同最了解的幾個人之一了。你覺得,在目前的時代背景下,中美因為文化誤解而產生摩擦的最大可能性,在哪裏呢?”

對方也不說今年開始,美國人有點想搞事情,只說是文化誤解。

顧驁想了想:“我覺得美國人最大的問題,是從來沒有試圖去理解過一個沒有重復博弈歷史的文明。但相反,我們中國人經過開放後的這七八年時間,已經充分理解了重復博弈框架。這裏面的差異,很容易導致美方得寸進尺,而我們中國人民素來是愛好和平,希望求同存異穩定發展的。”

傅高義想了想,陷入了一會兒沉默,然後才長嘆道:“我沒想到你最關注的居然是這個點,你選擇從兩個國家的歷史積澱、是否有重復博弈的傳承基礎,來解讀兩國互相試探的輕重尺度?中國人果然很有以史為鑒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