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南越雙龍(第2/5頁)

這些武學道理,石應虎都知道都懂,但光知道光懂沒有用處,需要更進一步的領悟,然後落到自己身上,才能成為自己的本事,就好像“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炎黃人都知道,都懂,但誰能真的切實領悟,並落到自己身上?

若是能夠做到,即便是出身底層,跨越階級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真的能幾十年如一日把這句話落到自己身上,在任何行業都能成為最頂尖的那幾個人。

石應虎研究武學,經略西線,然而他心底裏同樣也很清楚,立下如此潑天大功的自己,已經不可能繼續在這裏久呆了,否則的話趙鉤也會擔心擁有極高軍事威望的自己,會把這裏經營成獨立王國,形成尾大不掉之勢。

果然,在西線大捷半個月後,一紙調令從鄭京送至西線要塞,要求獨孤長卿返回鄭京,參加聖祖五百載大壽。

在南越國,這是一份不容拒絕的邀請,是天大的榮耀。

當然,哪怕是在整個環球,有膽色拒絕這份邀請的人也並不多,因為它來自魔祖/聖祖/行走於大地之上的不老不死之神,鄭念。

……

是夜,煙花如雨。

今日並不是任何傳統節日,但在南越卻又找不出比之更加盛大、更加熱鬧的節日了。

今日,是南越舉國共祖,鄭念的五百載大壽。

連列國都要奉上各種各樣的禮物與祝福,稍有輕忽慢待,南越舉國上下都會與你為難。

宮闈長巷,那五步一樓,十步一閣的林立建築,幾乎令整個禁宮化為另一個世界。

鄭念喜歡盛唐時的風貌,因此南越禁宮當中的建築風格,多有炎黃古風,值得一提的是,宮中最奢華的中央建築,並不是鄭念的居所,而是一直都空著的,這位老祖一生一世心心念念的,都是有一位真正的皇者可以住進去:中國是不能沒有皇帝的。

石應虎、梅洵、肖飛以及趙英等人,站在趙鉤的身後,在大內太監的帶領下,進入到禁宮當中。

今日盛宴,連平常幾乎足不出戶的鄭念也出席了,這個時候他倒沒有計較主仆有序,而是坐到了最上首的高位橫座,這是石應虎第一次見到四階天人,眼前的鄭念,是一位身著華袍,白發稚顏,整個人顯露出一種極度妖異氣息的男子。

嗯,雖然應該並不是完整的男人,但這個家夥身上的氣焰之強盛,卻已然是石應虎生平僅見的可怕,石應虎只敢掃視一眼便不敢多看了,事實上鄭念周身乃至於四周珠光寶氣,若非石應虎的瞳力過人,甚至都無法透過寶光真正注視到這家夥的妖異之容。

既不俊美,也不醜陋,更不平凡,就是妖異,白發梳理得一絲不苟,平順得貼在毫無皺紋的臉頰上,男子面容,但卻有著一股子女子的精致,很難,很難用言語來表述來形容。

“今日大宴,無需拘禮、盡情盡歡。”

“老祖宗令,今日大宴,無需拘禮、盡情盡歡!”隨著隨行太監的低唱高喝。

百多名歌舞伎在一位絕色麗人的引領下從宮殿兩側的後殿門,彩蝶飄飛一般飛舞出來了,她們在四周悠揚的鼓樂聲中,載歌載舞。

群舞當中,那名為首的歌姬最為美艷迷人,她在眾多歌舞伎的伴舞下,不但不被淹沒掩蓋,反而更能顯出她技高一籌,曼妙出眾。

只見場中裙裾翻滾,長袖飄蕩,美人們婉轉動人的歌聲,能一顧傾城、再顧傾國的艷麗舞姿,令晚宴四周的眾多男子,心迷神醉。

“獨孤先生是否心動了?若是動心,一會我向老祖求肯一番,獨孤先生剛剛立下大功,想來老祖也不介意許下一番佳緣。”

石應虎這邊正以欣賞藝術的眼光,欣賞那艷麗美妙的紅白歌舞呢,突然聽到一旁的趙鉤這樣言說道。

“呃,那倒不必了。在下一心武道,舍刀之外,再無他物,眼前秀色可餐,那餐也餐也就是了,如此美人也不該陪著我這個一心只想著練刀的瘋子寂寞。”身負任務,石應虎當然不想拖家帶口的,更何況他也並沒有在南越久待的心思。

當然,趙鉤的心思則恰恰相反,他也怕石應虎/獨孤長卿在一段時間後跑路了,因此的確是真心實意的為石應虎拉紅線,有了老婆有了孩子,人一般就穩住了。

“長卿,一張一弛才是文武之道,你崩得太緊了,剛猛太過,你這樣的男人啊,正需要像這樣千嬌百媚的女子調和。”舉著酒杯,趙鉤似乎是心意暢快,他略開玩笑般這樣言說道。

石應虎笑了笑,並沒有應答。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位領舞的絕美女子已越眾而出領唱高歌:

“花萼樓前雨露新,長安城裏太平人。

龍銜火樹千重焰,雞踏蓮花萬歲春。

帝宮三五戲春台,行雨流風莫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