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拜師求拳(第2/3頁)

陳家溝有組訓,陳家拳不外傳。

秦至庸想要說服陳正英,讓太極拳發揚光大,幾乎沒有任何可能。思想觀念不一樣,做事的風格當然就不一樣。

陳正英遵循組訓,守舊,但並不能說他就錯了。恪守組訓,是對先祖的尊敬,可以說是一種孝道。

陳正英有他自己的思想觀念,有自己的生活方式,秦至庸無意改變他的價值觀。說多了,陳正英可能還覺得秦至庸居心不良,另有企圖,想要窺視太極拳的精髓心法。

陳正英說道:“秦公子,你有學問,不知可否教導村裏的孩子們讀書認字?只要秦公子你答應,我明日就讓人修建學堂。”

前幾天,秦至庸避開陳正英,直到現在,陳正英才有機會把心中的話對秦至庸說出來。

秦至庸沒有猶豫,點頭道:“可以。孩子們能讀書認字,是好事。”

束脩?

陳正英和秦至庸都沒有說這個話題。

秦至庸覺得,只要有飯吃,有衣服穿,不耽誤修行就好。對於個人來說,錢只要夠用就行。錢多了,有時候未必是好事。秦至庸還做不到視錢財如糞土,但是他是真的不看重錢財。

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強大自身,獲得知識和學問,才是根本。

以前,秦至庸賺不到錢,只是因為他沒有接觸到傳統文化,心性有問題,也沒有那麽強的賺錢能力。

有了能力,有了本事,錢財唾手可得。

千金散去還復來。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

秦至庸打算搬出陳正英的家裏。陳少琪問道:“你為什麽要走?”

秦至庸提著包裹,裏面裝的是幾套衣服和四書五經。

“我在村裏不是住一天兩天。繼續在你家裏住,有些不太合適。”秦至庸說道:“後山二叔那裏就不錯。二叔那裏有好幾間空房。我去他那兒住。”

二叔陳正洲一個住在後山,有時候覺得挺寂寞。他心裏想著紅姨,但是由於禮教的約束,他又不敢明目張膽地去找紅姨。只能將對紅姨的感情,埋在心底。

秦至庸的心境,還沒有真正達到儒家“定”之層次。在喧鬧的地方,不適宜修行。等心境真正達到“定”的層次,秦至庸就可以去任何地方。哪怕是到了妓院賭場等場所,都動搖不了他的心神。

後山清凈。

正適合秦至庸現階段修行。平時,還能跟二叔陳正洲聊幾句。

陳少琪說道:“好吧。不過,二叔那兒怕是沒有多余的棉被和蚊帳。稍後我給你送去。”

秦至庸沒有推辭,點頭道:“那就多謝了。”

……

人多力量大。

修建一間學堂,對於村民們來說,不是難事。陳家溝裏,並不缺少泥瓦匠和木匠。不到五天的時間,學堂和座椅都弄好了。

陳正英召集齊了村裏的孩童們,就等著秦至庸來講課了。

秦至庸拿著戒尺,站在講台上,看著下面坐著的四十多個孩童。他們眼睛清澈明亮,童真無邪。

秦至庸心中有了一種使命感。

教書育人,是很神聖的職業。

秦至庸說道:“孩子們,我們開始上課。現在我們學習第一個字……”

沒有拼音,秦至庸只能從簡單的漢字教起。讓孩子們死記硬背。

這個時代,任何老夫子教書,都是用這樣的方法。開始的時候,死記硬背,然後再談融會貫通。

秦至庸每天上午只教孩子們五個漢字,下午則是教他們做家務。不要認為做家務簡單,心平氣和地做家務,最能培養人的心性。

俗話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能把家務做好,也是一種成就。

《論語·學而》裏有一句:行有余力,則以學文。

說的就是先把事情做完,把心性培養好,再來讀書學文,就會日進千裏,事半功倍。心性不過關,事情都做不好,就開始讀書學文,只會增長浮華。那樣有害無益。

秦至庸是第一次教學生,但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們,成為令人討厭的腐儒。他想要自己的學生,誠實,實幹,知行合一。而不是只會巧言令色,誇誇其談。

……

這天上午。

秦至庸給孩子們上完了課,走到村口,碰到了陳正英。秦至庸抱拳道:“見過前輩。”

陳正英說道:“秦公子,你教孩子們很用心。這些天,我都看在眼裏。”

秦至庸笑著說道:“為師者,都希望學生成才,甚至青出於藍。是我應該做的。”

此時。

一個年輕人風塵仆仆地從外面走到了村口,向秦至庸和陳正英問道:“請問,這裏是不是陳家溝?陳正英前輩是不是住在這裏?我叫楊昱乾,來找陳正英前輩拜師學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