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4頁)
前台經理就算再遲鈍,這會兒也肯定要站在季雲啟這邊。
他原本還帶著幾分看好戲的心,立刻緊張起來,“三少爺?你別惱,我馬上讓人把這女人給轟出去。”
在旁圍觀的服務員迅速反應過來,一邊一個架住謝可芳的隔壁,將她從地面上扯了起來。
謝可芳顯然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懵了半秒才完全才用力往下倒,“哎呦呦,肋骨被踢斷了,疼啊,站不來了……”
話還沒說完,紀厘就拿起一旁的拖把,直接朝她摔了過去。
謝可芳生怕自己被砸中,直接原地一個彈跳。
手腳麻利的,完全沒有毛病。
季雲啟嗤笑,“喲?你這肋骨斷了,十秒內就能活蹦亂跳?可真是醫學奇跡。”
圍觀的賓客們聽見這話,紛紛笑出了聲,他們都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被謝可芳拙劣的演技給騙到——
一看就是這女人裝瘋賣傻,估摸著是隨便找個有錢人想要‘碰瓷’呢。
自己的把戲被當眾戳破,謝可芳聽見周圍的嘲笑聲,一張老臉燒得通紅了,“姓紀的,你別得意,我……”
前台經理聽見這前半句話,嚇得迅速讓服務員把她擡走轟出去。
哪裏來的瘋婆子?
敢在季家的地盤上罵季三少爺,完全不想活了吧!
“季三少,等下次公司見面,我再好好謝你,先失陪了。”紀厘看著就要被轟出餐廳的謝可芳,再次壓了壓自己的帽子,快步跟了出去。
季雲啟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他招來餐廳經理交代了幾句,這才默默跟出去查看情況。
半分鐘後。
謝可芳站在餐廳前的車場,渾身都冒著怒氣,她看著走過來的紀厘,破口大罵,“沒良心的狗東西,我要你點錢怎麽了?”
——哐!
一個酒杯在謝可芳的腳邊砸得四分五裂,是紀厘剛剛從酒桌上順來的。
紀厘慢悠悠地摘下自己的鴨舌帽,露出那雙已然忍到陰沉的雙眸,“這兒沒監控,你要是真想斷了肋骨,我可以成全你。”
謝可芳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可怕的眼神,當即一個激靈,“你……你敢嗎?”
青年冷笑一聲,仿佛是聽到了什麽有意思的笑話,“我有什麽不敢的?”
“對了,我記得紀友來現在上的野雞大學?當初,你就是拿著我的簽約金給他花錢找的後門?”
謝可芳原本就在心虛‘簽約金’的事情,如今突然聽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內心沒由來地咯噔一下,“你沒什麽意思?”
紀厘站定在原地,一字一句說得分外輕巧。
“從現在起,你要是敢來找我一次,我就找人去紀友來的學校鬧上一回。”
“你要是想著從我身上‘吸血’,我就找人給紀友來全校宣傳——”
“他媽是個不要臉的貨色,只會在外面碰瓷搶錢!他紀友來也是個不要臉的貨色,是花錢搶了別人名額入的學!”
謝可芳被這些話氣到發抖,語塞得說不出一個字,“……你!”
對於不成器的紀友來,她疼愛到不像話。是,她自己臉皮厚、能豁得出去,可不代表她舍得讓前者受到委屈。
要是青年真找人去學校去胡說八道,那她兒子的前途不就毀了?
不行,這可不行!
紀厘準確揪著她的命門,一打一個準,“當然,你要是真把我逼急了,我直接找人打斷紀友來的狗腿!”
紀厘沉聲,話裏的兇意讓人聽了個明明白白。
謝可芳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粗人,刁蠻又市儈,想要和她坐下來說道理是行不通的。
以粗制粗,以暴制暴,才是對付她最好的手段。
謝可芳的臉色一陣鐵青,顯然是被紀厘的話給嚇住了,“你要是敢這樣,我就、我就去報警!”
聽似威脅,實際上帶了幾分不自然的緊張顫意,輕易就被夜風給卷走了。
在一旁等候的包子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從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丟了過去。
“呸,滾一邊去,你還敢威脅我們紀哥?”
氣急敗壞的包子失了點準頭,一時沒砸中謝可芳。他不甘心,又打算去撿地上的石頭。
“走了,陪我到餐廳賠個酒杯錢。”
紀厘拍了拍自家小助理的肩膀,不想在這兒繼續浪費時間。
現在的他畢竟是個公眾人物,言行舉止都比普通人要受拘束一些。
謝可芳在法律的層面上,沒對他產生實質性的威脅……
是非對錯好在人心,是好判斷,但上升不到法律層面,就難定型。
謝可芳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臉色一陣鐵青。
她怎麽都沒想到,不到半年時間,向來老實木訥的青年會變得那麽絕情!
她向紀友來信誓旦旦地保證能弄到錢,結果現在,不僅半分錢沒撈到,還被紀厘裏裏外外警告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