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頁)

“嗯。”秦櫟公事公辦,“走戲吧。”

接下來的戲份也簡單。

先遣軍隊給難民乞丐們送完幹糧後,沒多久,宋翼就帶著軍隊抵達了封城。為了感謝將軍的善舉,眾人自發站在城門口呼謝迎接。

人堆裏的宋昭認出了自己的親生兄長,而後者一時沒察覺他的存在,就這麽領著大部隊離開了。

這場戲主要還是看紀厘的反應,至於秦櫟,只需要在馬背上走個過場。

走完戲後,鄭安行拿著喇叭喊,“都沒問題了吧?沒問題就準備開拍了。”

每個人都走回自己的指定位上,再然後,就聽見導演喊了‘Action’。

躲在城門口觀望的乞丐跑了回來,大聲吆喝,“是炎翼軍!大軍來了!”

乞丐們、難民們聽見這話,一股腦地湧到了街道兩旁。飛奔的馬蹄聲響起,為首的人直接縱馬躍過城門口的防禦柵欄,又猛地勒緊馬繩。

皮毛黑到發亮的俊馬提腳揚身,發出一聲嘹亮的長嘯,又被背上的男人制服著,穩穩當當地停了下來。

副導演看著監視器裏抓拍到的鏡頭,興奮握拳,“好!不愧是櫟哥!”

這技術都快趕得上專業的馴馬師了,這種領著馬匹的高難度動作完全不需要用替身。

群演們被秦櫟的颯爽英姿折服,眼中滿是光亮,有人高聲,“將軍!是宋翼將軍!”

眾人反應過來,振臂高呼。很快地,有士兵趕到攔截,將主路留給後方的大軍通過。

紀厘被人群推搡著擠到了最前面,好奇又仰慕地擡眼。

秦櫟騎馬出現在他的前方,仰望時,正好能看見男人優越的下顎線,“注意分寸,不要傷及普通百姓。”

“是!”

整齊劃一的應答振奮了周圍人,但紀厘的眸光狠狠一顫。

他不可置信地盯著這人的側臉,甚至急迫擠開人群鉆到左前方。他拼命挺身仰頭,恨不得將對方的正臉看個清楚。

明明急切地連脖子連梗紅了,但嘴巴像是犯了傻,半天喊不出一個字。

“不準過去!”身前的士兵將他攔下。

馬背上的秦櫟不動聲色環視一圈,可就這麽突然的,撞上了一道視線——

急切而渴望。

無比純粹卻又藏著千言萬語。

墜進他眼底的那一秒,連著旁人的歡呼聲都緩了下來。

四目相對間,對方的眸光又炙熱了些。秦櫟不自覺地攥緊韁繩,快速回過視線,縱馬離開。

鏡頭慢慢推進,紀厘一瞬不瞬地盯著離去的背影,紅了眼眶。

“卡!過了!”鄭安行說,心底隱隱有種振奮,“秦櫟,紀厘,你們過來。”

他讓助理拉出視頻回放,笑眯眯地等著兩位演員回來。

紀厘自認為剛剛的表演狀態不錯,走近時帶了點輕松的笑意,反倒是秦櫟淡著一張臉,沒有多余的表情。

鄭安行點開回放,唇側的笑意越來越深,直到兩人對視的場景,他迅速點下了暫停鍵,“就這對視畫面,你們倆處理得絕了。特別是秦櫟,你改了劇本細節怎麽不提前和我說?”

劇本裏明明是一晃而過的視線,可秦櫟卻在紀厘身上足足停留了三秒。

這樣一來,兄弟間有別於其他人的‘特殊性’就出來,但又不會誇張。畢竟,宋翼是個殺伐果斷的將軍,不會過分注意路邊的一個乞丐。

秦櫟繃緊面色,說,“你覺得行就行,讓工作人員放飯吧,吃完早點開拍。”

說完,他就轉身朝房車走去。

圍觀的齊岸第一時間察覺了好友的情緒,追問導演,“老鄭,這場戲真一次過?我看秦櫟好像不滿意啊?”

鄭安行看著走遠的秦櫟,又將目光落回定格的監視器上,忽地笑了,“當然,一點問題都沒有。他要是不滿意,早就開口要求重拍了。”

紀厘不由松了口氣,畢竟這段戲的側重點是他。

“後勤發飯吧,下午的戲份爭取準時拍。”鄭安行沖對講機說。

“那鄭導,沒什麽事的話,我先找地方休息了。”紀厘說。他今天還有一場夜戲,暫時不能離開劇組。

“嗯,去吧。”鄭安行對他的表現很滿意,說,“中午多領一盒盒飯,吃飽了。”

紀厘笑應,攥著自己的背包走遠了。

……

四號影視基地主要是‘邊境小城、荒原沙土’的場景,為了提高進度,劇組自然把這些場景戲份集中在一起拍攝。

下午的幾場主角都是秦櫟,講得是——宋翼帶兵駐紮在封城十裏開外的營地,提前部署各項事宜。

緊趕慢趕著拍完,沒耽誤劇組的晚餐點。

秦櫟坐在房車裏進食,少將蹲在他的腳邊,眼巴巴地望著桌上的醬肉骨頭。

齊岸上車一看,狗子饞得都快把口水落地上了。他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寵物骨頭丟了過去,少將靈活接過,躲在一邊吭哧吭哧地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