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三寶入囊中,界內覓神通

張衍稍作沉思,在那些個法寶之上一一看過。

這六件法寶,有四件可在鬥法之時用到,至於余下兩件,卻是用來營造洞府,煉化玄氣的,雖也不差,但卻不是他首選。

這裏他最為屬意是那“三寶化相珠”,這件寶物在平日只需有精血注入,再加以煉化,就可用對戰之時演化出自家形神氣息,若是不惜代價,更可在短時之內使動神通道術,如此一來,鬥戰之時,就可圍繞其做出許多變化手段來。

而那第二件,他看中了那盞獸足燈燭,這寶物名喚“貔獸仙燈”,可定拿天地靈機。

休看此寶與晏長生鬥法時一照面就被他收了,可那是因為他曾修得五行遁法,不懼困鎖,又恰好有五行玄光這類神通可以制它。要是換得一人來,絕難如此輕易對付,故此寶可拿過來一用。

至於那第三件,因同時有兩件真寶入了他眼,一時間卻是有些難以擇選。

其中有一名喚“祈安寶卷”的,稱得上是守禦至寶,可化萬裏圖卷,遮天掩地,擋住外氣侵襲,此前鬥法時,也是唯一一個主動出來替晏長生遮擋的真寶。

至於另外一個,就是那“渡月飛筏”,這件寶物可去九天之外遨遊,還不許如何耗損精氣。

他一番權衡下來,還是決定選那“渡月飛筏”。

非是那守禦真器不好,而是相對而言,與敵激鬥之時,飛筏進退余地更大,比較合他心意。

且虛空之中,亦有不少世間難覓的寶材,甚至還有一些大能修士所留遺澤。

而他與別人不同,天地即靈穴,不必如其他洞天真人一般坐守家門,有了此物,大可去了虛空之中遨遊,順便還能借那天外毒火烈風磨練己身,淬煉功行。

再一個,此戰之後,短時之內他也不會出外鬥法,以免被外人看出底細來。

故而下來他將會著手參研力道五轉之法,要是得以功成,守禦法寶也就可有可無了。

選定之後,他目光在那三個真靈面上一掃而過,言道:“你等可願隨我同去?”

中年儒生最是知機,尤其懂得看人臉色,馬上跪下來叩頭,大表忠心,道:“小人願意跟隨老爺,願意跟隨老爺,老爺說什麽,小人便做什麽,若是誠心違抗,叫老天也不容我。”

另兩個真靈見狀,對視一眼,亦是默默下拜。

張衍起指連叩三次,彈出三道禁制法符,中年儒生毫不遲疑,當即將之吞了下去。

余下二人稍稍猶豫了一下,也是依樣施為。

張衍再起法力煉化,過去大約一刻,三人渾身一抖,只覺靈軀之中好似多了一物,知曉自今日開始,自家可謂真正生死操諸他人之手了,要是關鍵之時敢有不從,對方一個念頭就可定了他們生死。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是認命,拜伏下來,俱道:“拜見老爺。”

張衍微微一笑,擡袖而起,輕輕一揮,灑下一叢靈光,如水而來,須臾鋪滿大殿,待收去後,這三件寶物及其真靈已是不見。隨後站起一禮,道:“多謝掌門賜寶。”

秦掌門笑了笑,起手虛虛按了按,道:“渡真殿主且坐。”

張衍稍稍一揖,又坐了下來,道:“還有一事還需稟明掌門,晏真人去時,給門中留下一門功法,言我輩修士若習得,可如感神經一般感應靈機,弟子以為,大劫即起,此法可供門中同輩參詳,或可增添幾分實力。”

秦掌門撫須道:“若純以天質而論,我等幾個都比不過晏師兄,不過師兄不在意是否能長生了道,只在乎快意恩仇,逍遙世間,也是這等脾性,最後卻是害了他。”

他微微沉吟,才道:“晏師兄畢竟殺了門中不少弟子,此事就此擺了出去,有些不妥,便如此吧,渡真殿主可先行參祥,待熟稔之後,暫假托渡真殿主之名傳了下去。他日破界飛升之後,再為晏師兄正名吧。”

張衍轉念一思,點頭應下,“弟子謹遵掌門之命。”

他知下來秦掌門與呂鈞陽二人必有話說,再言語往來幾句,就起得身來,告辭出來。

此刻外間,呂鈞陽盤膝於地,一派鎮定之色,而焦緣亮卻是走來走去,眉頭緊皺,神色很是不安。

呂鈞陽看了看他,道:“師弟,稍安勿躁。”

焦緣亮嘆道:“本以為此番回得山門,自此可得一處安身之所,我那個幾個徒兒,未來總也可有個去處了,不必隨我一般在外餐風飲露,未想這溟滄派內,亦是有這麽一個大仇家在,師兄,你叫小弟如何敢把他們喚來。”

呂鈞陽道:“彭真人是洞天真人,為難你我,還說得過去,卻不會舍下身段,去為難幾個小輩的。”

焦緣亮苦笑道:“即便她不作此想,她門下弟子怕到時是會主動為師出頭的。”

呂鈞陽擡起頭,平靜看來,道:“那師弟就好生修行,你我道行越深,他人便越是不敢輕動,就是有了萬一,待你我有了本事,有什麽恩怨,也可自家上前了斷,不必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