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任你斬殺,我自沖鋒(第2/2頁)

“可他還是崩碎大山,憑劍入陣”赤目也在微笑,接著兩個兄弟的話繼續道:“其中自有高深用意。”

笑面小鬼挑了下眉毛:“什麽用意?”

“顯而易見,自己去想。”雷動、拈花異口同聲。

可赤目這次一不小心實在了,另兩個開口同時他說出了三位矮神君的心中實話:“我們哪知道!”

笑面小鬼沒追究,只是冷笑了一聲:“蘇景現在,一時快活罷了,沒有用,擋不住。”

……

蘇景戰於城北萬軍之中。

北方鬼王摘裘被困於一大片法術、兇獸、怪劍之中。鬼王本領當真不俗,憑著幾千載的修為與神奇“破碗”,硬是撐住了一道道致命猛攻。

很快大王的親兵鐵衛一擁而上,舍生忘死救護王駕,自重重殺機中將摘裘解救出來。

鬼王脫困,北冥、刀螂等劍與諸多屍煞並不追殺糾纏,齊齊返回主人身邊,蘇景揮手盡數收起,繼續火遁殺敵,樂此不疲。

小九王似是真正喜歡現在的殺法,他只施展“金烏萬巢”一法、只動丈一君王一劍,其他手段統統不再使用。

摘裘脫困,手一翻,居然把那只破碗好像帽子似的,扣在了自己的頭上。法寶加冠,奇光迸綻。這是自守的法術,身寶合一護法加身,最最穩妥的守勢、以防蘇景憑著驚人身法來偷襲刺殺。

王駕之外,三十猛鬼結圓陣、施法術,擺下第二道護陣,保護摘裘;再之外則是三千精兵結更大圓,更大陣。

裏外三重護法,摘裘把自己護得穩當了,這才對親兵道:“傳我軍令……”

片刻功夫,一杆杆王旗自陣中豎起,急急擺動;震耳戰鼓響徹城北,煞氣升騰。

旗號、鼓聲,皆為鬼王大令,兩道命令:

第一令,搬山精銳解除大陣。未免重蹈楚江飛旗軍覆轍,摘裘王不向福城繼續扔大山了。

第二令,大軍沖鋒。

憑著陽火天雨和金烏遁法,蘇景面前千萬陰兵全是擺設,摘裘陰兵再多也擋不住他;可是反過來也一樣,蘇景又何嘗攔得住整支大軍!

蘇景如虎狼,再兇猛的虎狼也攔不住遷徙的羚群。

摘裘王看得明白,誰也攔不住誰,那有何必怕他。隨他斬殺,這麽多陰兵,給他一天工夫任意砍殺,殺得掉一成麽?大軍只管沖鋒,直接去攻前方福城。

不止摘裘,遠處的“十”字少年、城中的笑面小鬼都能看清這一重:以蘇景的鋒利,只能襲擾,卻無法掃滅。

這便是差距了,若小師娘在此呢?淺尋掃滅,蘇景襲擾,天差地別。

王旗招展鼓號疊疊,摘裘王大令如山:與我沖!

被火雨淋頭、被蘇景襲殺、本已散亂的軍陣,忽然重聞王令,哪怕這命令是讓他們送死,依舊軍心大振。陰兵根本就不怕死,他們的恐懼只源於蘇景的瘋癲殺勢,如今王命傳來,大軍有了“新的”目標,頃刻萬軍嘶吼,無需再整列什麽大陣,就如潮水一般,向著福城北墻沖去。

他殺任他殺,我自沖鋒!

大軍海嘯山崩仿佛。可他們才剛剛開始沖鋒,眼中、前方的城卻突然消失了……沒了,什麽都沒了,只剩身周三尺,之外則是白蒙蒙的“不可知”。

剛剛振起的大軍氣勢,迎頭碰上了一場大霧!

狐地妖霧,蘇景手段!

大霧七十裏,籠罩摘裘大軍前鋒。

陰兵再看不到王旗,聽不到戰鼓,甚至連不遠處的同伴呼喊都不得聞,三尺之外,他們唯一能感知的,只有蘇景的大笑。

被困了,卻不止步,福城大致所在陰兵還有印象。無一例外,千萬陰兵繼續沖鋒不停!不能停步,因為整支大軍都在沖。

身後三尺不可見,但任誰都明白,正有無數同伴從自己身後沖來,停下一步的下場就是被活生生地踩成一攤爛肉鬼血。

只憑印象、沒有精確方向,軍陣更亂,彼此相撞踩踏多到無可計較,這座充斥著慘嚎、自殘的浩大軍陣,還是有一個前進的大方向。雖慢、雖亂,但還是在向瓶中城移動著。

大霧也和火雨一樣,只能再添困擾,卻無法徹底殺滅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