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前輩高人?

智牲慘嘶一聲,帶傷逃竄,掠往天際。五女又驚又喜,繼續前飛。

給智牲一刀的自然就是唐小峰,他讓五女以五精泰煞宗天鼎收盡五瘟月華和屍瘟,同時吸引住群妖的注意力,自己卻躲在暗處,對最強的妖怪進行偷襲。

智牲擔心五女逃走,自己無法向洞主交待,拼死要將五女留下,反被他從背後以紂絕陰天斬給了一刀。

只是,這妖怪明明被陰幽戾氣砍中,居然沒有化作血水當場死去,倒也讓唐小峰深感意外。

眼看群妖沖來,他連劈三刀,斬出三百二十四道刀光,群妖盡皆震懾,無一人再敢追他。

眼看著那突然出現的神秘黑袍人與五女盡皆消失,“冷欽原”血鴦、“狂腓力”度藏、“載天蛇”白仞三妖面面相覷。這一趟不但沒有按計劃搶到五瘟月華,反而死了勾蜈、李雀,傷了智性,它們面面相覷,實不知該如何回委羽山向洞主交待。

然而,雖然頭皮發麻,但就憑著那神秘黑袍人一刀殺傷智牲、以及劈出的那撕天裂地的可怖三刀,它們便再無追上去的膽量。

一只九頭蛇身的妖怪慢吞吞地從暗處飛了出來,正是委羽山中排名第四的“血相柳”。

它在委羽山一直都是充當出謀劃策的軍師型人物,並不擅長戰鬥,因此始終是躲在暗處看著。

見血鴦、度藏、白仞等俱是驚惶不安,它冷笑道:“你們在害怕什麽?若是在擔心洞主怪罪,你們大可不必。老三中了那一刀,就算不死,估計也是殘了,到時你們把一切過錯都推他頭上就是,有什麽可擔心的?”

血鴦、度藏、白仞三妖心中暗罵,這次任務失敗,血相柳自己多少也有些責任,但如果把一切都往智牲身上推,智牲垮了,血相柳這老四自然就成了老三,得益最大的反而是他。

只是事到如今,它們也沒有什麽辦法,只好悄悄商量,互竄口供,可憐那“毒窫窳”智牲身中紂絕陰天斬,雖然沒有當場死在這裏,被它們這番陷害,回到山中,卻仍然是死定了……

……

祝題花等五女逃得遠了,見再沒有妖怪追來,方才心安。

金鼎卻驀地變小,飛了起來,落在前方閃出來的“荒唐大師”手中。

祝題花道:“多虧前輩相助,循州才逃過此劫,還請前輩受小女子一拜。”

五女拜去,“荒唐大師”心中嘿笑,嘴上卻淡淡應道:“好說,好說。”

蘇亞蘭微笑道:“前輩看著似乎頗為年輕,小女子知道這世上盡有許多修仙道的奇人異士,是無法從相貌看出年齡的,不知前輩高壽幾許?”

荒唐大師長嘆一聲:“老了,老了,老夫長居山中,究竟是三百多歲,還是四百多歲,卻連自己也記不得了,未來,還是你們這些小娃子的天下。”

蘇亞蘭心裏恨得直癢癢,想著我故意說一句“高壽”,你就打蛇隨棍上,反而“老夫”起來,前面怎麽沒聽你自稱“老夫”?

荒唐大師道:“此間已是事了,老夫這便去將收入鼎中的屍瘟以五精天火煉化,你們也回家去吧,路上小心些,莫要讓那些妖怪逮著行蹤。”說完便飄身而去。

鐘繡田看著荒唐大師消逝的背影,仰慕地道:“前輩高人,行事果然與眾不同。”

蘇亞蘭咬著嘴唇,氣道:“他是不是‘前輩高人’,還不好說,但有一件事卻是可以確定的。”

鐘繡田問:“什麽事?”

蘇亞蘭依舊咬著嘴唇,也不答話,祝題花笑了笑,替她回答:“他的眼睛,根本就沒有瞎。”

竇耕煙、鐘繡田失聲叫道:“什麽?”

荒唐大師要是沒有瞎,那在鑄劍時,她們只穿著一件肚兜,光著屁股趴在地上,這、這算作什麽?

尤其是鐘繡田,她可不只是被看了光屁股,連胸都被看了、摸了。

祝題花笑道:“我大概知道他是誰了,兩年前曾經見過一面,只是他故意把臉弄成這樣,讓我一時想不起來。”

蘇亞蘭猶豫了一下:“我雖然也懷疑一個人,但他的臉……”

祝題花道:“只看他給我們服下的那兩顆仙丹,一顆快速補充我們消耗掉的劍氣,一顆讓我們平安無事地與屍瘟接觸,若說他有什麽靈藥可以除去那些疤痕,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印巧文亦道:“其實注意看下,他臉上的那些疤分明都是新結上去的,只是別人一看到他的臉,都會下意識地避開,不會看得那般仔細。但不管怎樣,他總是幫了我們,若沒有他,真不知道此番會有什麽後果。”

鐘繡田叫道:“題花姐、亞蘭姐,你們倒是說清楚啊,你們到底懷疑他是誰?我我我……”

祝題花取笑道:“你胸被他摸了,臀被他看了,莫非是要嫁給他?”